開春后的第一個周末,陽光透過畫室的天窗,在地板上投下菱形的光斑。張函瑞坐在畫架前,指尖蘸著顏料,畫布上漸漸浮現(xiàn)出一片藍(lán)風(fēng)鈴花海,旁邊還零散畫著幾朵梔子花、白蘭花,角落里點(diǎn)綴著紅玫瑰和幾簇帶著葉片的藤蔓,像藏著許多沒說出口的心事。
張桂源靠在門邊,手里轉(zhuǎn)著個蘋果,看著他認(rèn)真的側(cè)臉,梔子花的氣息不自覺地放柔了。上次表白后,他們默契地沒有再提那件事,相處起來反而比以前更自然些,只是彼此眼里的在意,藏不住。
“畫這么久,不累?”他走過去,把蘋果放在畫架旁,“左奇函說晚上有個新上映的電影,據(jù)說是你喜歡的科幻題材。”
張函瑞抬頭笑了笑:“快好了。”他看著畫布上的花,忽然問,“你們……最近都沒再提那天的事了?”
張桂源挑眉:“提了干嘛?嚇到你?”他頓了頓,語氣認(rèn)真了些,“我們說過等你,就不會催?!?/p>
這時,楊博文推門進(jìn)來,手里拿著本畫冊:“上次你說想看的那本珍藏版,我托人借到了。”白蘭花的氣息安靜地彌漫,他看到畫布上的畫,腳步頓了頓,眼里閃過一絲溫柔。
陳奕恒和陳浚銘也一前一后進(jìn)來,陳奕恒手里拿著支新的畫筆,是張函瑞念叨了好幾遍的牌子;陳浚銘則捧著個小蛋糕,上面用奶油畫了朵歪歪扭扭的藍(lán)風(fēng)鈴:“阿姨新烤的,說是低糖的,你可以多吃點(diǎn)?!?/p>
左奇函最后進(jìn)來,手里拿著兩張電影票:“晚上的票,我訂好了?!奔t酒的氣息里帶著笑意,“不勉強(qiáng),想去就去,不想去我們就換別的?!?/p>
五人圍著張函瑞站著,沒有再提“選擇”的事,只是像往常一樣分享著他可能喜歡的東西,信息素在空氣中溫和地交織,沒有了之前的較勁,只剩下安穩(wěn)的陪伴。
張函瑞看著他們,又低頭看了看畫布上的花,忽然覺得心里那點(diǎn)糾結(jié)慢慢散開了。他放下畫筆,站起身:“電影我想去看,看完我們?nèi)コ陨洗文羌一疱伜貌缓茫俊?/p>
“好?!蔽迦水惪谕暤鼗卮?,眼里瞬間亮起的光,像被點(diǎn)燃的星火。
傍晚的電影院里,張函瑞坐在中間,左邊是張桂源,右邊是左奇函,楊博文和陳奕恒坐在后排,陳浚銘擠在張函瑞旁邊的空位,手里還拿著包他喜歡的薯片。
電影放到緊張?zhí)帲瑥埡鹣乱庾R攥緊了衣角,張桂源不動聲色地把胳膊搭在他椅背上,形成一個保護(hù)性的弧度;左奇函則遞過來一瓶溫水,指尖輕輕碰了碰他的手背。
散場后去吃火鍋,熱氣騰騰的鍋里翻滾著食材,張函瑞被辣得吸了口氣,楊博文立刻遞過冰鎮(zhèn)的酸梅湯;陳奕恒默默把涮好的蝦滑夾到他碗里;陳浚銘則搶著幫他剝殼,弄得滿手是油也不在意。
張桂源看著他被燙得發(fā)紅的鼻尖,忍不住笑:“慢點(diǎn)吃,沒人搶。”說著,把自己碗里的清湯鍋底推過去,“換這個?!?/p>
左奇函拿起紙巾,幫他擦了擦嘴角:“小心點(diǎn)。”
張函瑞看著眼前鬧哄哄卻又默契十足的幾人,忽然覺得,答案好像沒那么重要了。
他舉起杯子,里面是溫?zé)岬墓骸熬础覀?。?/p>
五人同時舉杯,碰在一起的瞬間,發(fā)出清脆的聲響。梔子花、紅酒、白蘭花、紅玫瑰和煙草的氣息,與藍(lán)風(fēng)鈴的清香在熱氣里交融,像一首未完的歌,溫柔地唱著——
作者嗯對,也是過來給你們更新了
作者這幾天忙著另一本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