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父的心情很不好,大女兒剛?cè)ナ溃∨畠河肿兂蛇@樣,好不容易請來商二爺,還被我們得罪了,自然沒有好臉色。
他看向劉猛,不悅道:"小猛,家里有事,你帶同學出去玩吧,別在這添亂了。"
"叔,我同學真能幫上忙,您信我!"劉猛急道。
"走吧,晚上再來。"我拍拍劉猛肩膀,示意張彪一起離開。既然主家不歡迎,我們也不好厚著臉皮留下。
張彪雖滿臉不忿,卻不敢違逆我的意思,一行人正要離開。
"且慢!"
我們剛轉(zhuǎn)身,商二爺突然喝道:"你們不能走!老夫要你們親眼看看我的手段,否則傳出去,倒顯得我商二爺倚老賣老,沒有真本事!"
"商二爺,晚輩有句話不得不提醒您,這事非同小可。除了我,整個燕北找不出第二個人能解決。"我正色道。
當然,我?guī)煾敢材芙鉀Q,但一年內(nèi)他都不會在燕北現(xiàn)身。
聽我這么說,商二爺氣得胡子直抖:"黃口小兒,大言不慚!老夫看風水時,你爹還沒出生呢!誰給你的膽子說這種話?你就在這看著,老夫讓你開開眼!"
"小猛,快帶你同學走,算叔求你了行不行?"張父顯然忌憚張彪,卻已怒不可遏。
"今天誰都不許走!老夫要讓他為剛才的話付出代價!"商二爺?shù)芍遥?小子,若老夫解決了此事,你當如何?"
"任您處置。"我淡然道。
"好!老夫也不為難你,待我解決此事,你只需跪下磕三個響頭賠罪,如何?"
"一言為定。"
我又補了一句:"若解決不了呢?"
"解決不了?老夫跪下給你磕三個頭!"商二爺怒道。
"成交!"我嘴角泛起一絲笑意。
這老頭若知道我?guī)煾甘钦l,斷不敢如此囂張。此刻他卻信心滿滿,轉(zhuǎn)頭問張父:"你請老夫來,所為何事來著?"
我聽得直搖頭。這老頭不僅本事不濟,記性還差。略通風水者一到張家門口就該察覺那股濃重陰煞之氣,他竟毫無感應?
"自大女兒下葬后,二女兒就瘋瘋癲癲的。我們老兩口晚上總能聽見大女兒屋里傳來哭聲。"張父無奈道。
"這么說,是鬧鬼了。這可不是尋常事,老夫要費大力氣,說不定還得折壽......"商二爺故作艱難狀。
我一看就知他要抬價了。驅(qū)邪竟會折壽?我還是頭回聽說,又不是逆天改命的大法術(shù)。
"商大師,只要您能治好二女兒,價錢好說。家里雖窮,砸鍋賣鐵也認了!"張父果然上鉤。
"既如此,看你們家境困難,老夫少收些。八萬塊,尋常這等棘手事,至少十萬起步。"商二爺?shù)馈?/p>
一聽八萬,張父張母大驚失色,猶豫不決。這對他們絕不是小數(shù)目。
"人命要緊還是錢要緊?若舍不得這點錢,你們另請高明吧。"商二爺不悅道。
"只要商大師能解決,這錢我出。"我突然開口。
眾人齊刷刷看向我,連張彪都一臉詫異,想必在疑惑為何要當這冤大頭。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我篤定這老頭解決不了。
"你出錢?你有這么多錢?"商二爺滿臉不信。
張彪二話不說,掏出兩萬現(xiàn)金拍在桌上,又亮出銀行卡:"這兩萬放這,事成后再取六萬給你。"
"這怎么好意思讓你們破費......"張母不安地看向我。
"嬸子,張雅是我同學,出點錢應該的。"我寬慰道。
"陳曉,沒想到你小子這么闊綽......"劉猛見到這么多錢,也十分驚訝。
我但笑不語。幫王家遷墳賺的一百萬,八萬確實不算什么。
見錢眼開的商二爺伸手就要拿那兩萬,張彪一把按?。?商大師急什么?孩子就在屋里,先解決問題,錢又跑不了。"
"也罷。"商二爺不舍地看了眼錢,問張父:"孩子在哪兒?"
"就在這屋。"張父連忙推開房門。
商二爺煞有介事地走到門口,突然一驚一乍:"好重的陰氣!這鬼兇得很,定是厲鬼!"他目光在屋內(nèi)逡巡,故作緊張狀。
最后他鎖定靠在床邊睡著的張娟,快步上前,掏出一張符箓貼在她身上,大喝:"大膽鬼物,還不現(xiàn)形!"
好家伙,我剛用凈心神咒讓張娟安靜下來,被他這一吼,又給驚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