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坐在烤火處,蘇暮雨正在烤著雞,而一旁的白鶴淮則是一直默默注視著蘇晚凝。
蘇暮雨自然留意到了白鶴淮對蘇晚凝投來的探究目光,于是輕聲說道:“行于外鄉(xiāng),多有不便之處,還請神醫(yī)見諒?!?/p>
這一句話將白鶴淮從沉思中喚醒,她微微一笑,“無妨,能有吃的已經(jīng)很好,至少不是我?guī)熜职镜哪撬幧啪托辛恕!?/p>
此刻,蘇晚凝正撐著下巴,雙眼微閉,仿佛在養(yǎng)神。
火光跳躍,在她的側(cè)臉上投下柔和的光影,映襯出一種難以言喻的柔美艷麗。
“你們是不是對我的判斷感到好奇?”白鶴淮終于開口問道。
“小神醫(yī)與大家長乃是舊交,相識亦屬尋常?!碧K暮雨應(yīng)答道。
白鶴淮接著說道:“幼時,師父為了讓我不厭煩學(xué)醫(yī),便給我講了一個故事,關(guān)于暗河的故事?!彪S后,她講述起暗河的起源。
由謝、慕、蘇三家匯聚而成,統(tǒng)領(lǐng)者被稱為大家長,而其麾下則有一支直屬刺客團(tuán)——蛛影,其中最杰出的十二人以地支十二生肖命名,而這些人的首領(lǐng),則被稱為‘傀’。
說完,白鶴淮的目光轉(zhuǎn)向蘇暮雨,“今日所見之人,大多佩戴著生肖面具,而你卻戴著一副血紅惡鬼面具,緊跟在大家長身后。若你不是傀,又能是誰?”
隨即,他又看向蘇晚凝,“至于她,便更容易推測了。傳聞暗河的幻蝶女,常著一襲青衣或者白衣,腰間垂掛蝴蝶飾物,面覆白紗。初見她時,便是白紗遮面的模樣。再說,幻蝶女與愧大人關(guān)系密切,答案自然呼之欲出。”
聽著白鶴淮的話,蘇暮雨略顯不自在,尤其是提到關(guān)系匪淺時。
而蘇晚凝也被迫睜開了眼睛,慢悠悠地說道:“小神醫(yī)果然聰慧,這么快就猜到我是誰了??磥硐麓涡枰獡Q套行頭了,這裝扮太容易暴露身份?!?/p>
“我還知道,現(xiàn)任傀都是被當(dāng)作大家長培養(yǎng)的。不過……上一任傀呢?”白鶴淮問到這里,語氣微微一滯,“死了?”
聽到這個問題,蘇晚凝轉(zhuǎn)過頭,目光落在白鶴淮身上?!斑@些可是暗河的隱秘之事,小神醫(yī),恕我和木魚無法相告?!彼p聲說道,語調(diào)平靜卻帶著一絲不可抗拒的疏離。
這小神醫(yī)未免知道有些多了呢。
“不是,我只是想說——”白鶴淮頓了頓,似乎下定了決心般開口,“上一任傀,是我的父親。”
這一句話猶如石破天驚,連一向沉穩(wěn)的蘇暮雨也露出了些許怔然之色,更別提站在旁邊的蘇晚凝。
尤其是今日親眼見到蘇喆與白鶴淮在一起的她,此刻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什么時候,喆叔竟然還有這么大的一個女兒?
“你們不信我嗎?算了,不信就不信吧!”面對兩人錯愕的神情,白鶴淮倔強(qiáng)地?fù)P起臉,聲音里透著幾分不悅。
蘇晚凝挑了挑眉,嘴里喃喃道:“原來他還有這么大一個女兒……這倒是讓我有些意外?!?/p>
她的語氣看似隨意,但眼底深處卻閃過一抹復(fù)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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