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雨總帶著股鉆骨的涼,密密麻麻敲在閣樓的舊窗上,把玻璃蒙成一片模糊的霧。時辭站在窗邊,手里攥著件洗得發(fā)白發(fā)硬的襯衫,指尖反復(fù)摩挲著袖口磨破的針腳——這... 更多精彩內(nèi)容,盡在話本小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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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萬人迷男主

深秋的雨總帶著股鉆骨的涼,密密麻麻敲在閣樓的舊窗上,把玻璃蒙成一片模糊的霧。時辭站在窗邊,手里攥著件洗得發(fā)白發(fā)硬的襯衫,指尖反復(fù)摩挲著袖口磨破的針腳——這料子要是擱在從前,連給他收拾房間的傭人都不會穿,可現(xiàn)在,是他翻遍行李箱,唯一一件沒沾過污漬的上衣。

樓下突然傳來“哐哐”的砸門聲,混著巷口醉漢含糊的罵罵咧咧,像塊石頭砸進這雨日的沉悶里?!皶r少爺,開門??!”男人的聲音油膩得發(fā)膩,隔著門板都能聞見那股不懷好意的酒氣,“別裝死!以前你是金枝玉葉,現(xiàn)在落了難,跟哥幾個樂呵樂呵,還能少你口吃的——總比餓肚子強吧?”

時辭的身體瞬間繃緊,手悄無聲息地摸向床頭柜抽屜里藏著的水果刀。刀身是廉價的不銹鋼,邊緣早就鈍了,可這三個月來,只有握著它的時候,他才敢在深夜閉上眼。自從時家倒臺,父親被抓、母親躺進醫(yī)院,“時少爺”這三個字就變了味,成了旁人嘲諷、覬覦的由頭。那些曾經(jīng)圍著他點頭哈腰的商戶、捧著他的紈绔子弟,如今都露了獠牙,只想把他這塊“落魄貴公子”的招牌撕碎,榨干最后一點能滿足他們惡趣味的價值。

砸門聲越來越響,老舊的木門晃得厲害,門框與墻銜接的地方“吱呀”作響,像隨時會被撞塌。時辭退到墻角,后背抵著冰涼的磚石,寒意順著單薄的衣料往骨頭里滲。他攥緊水果刀,指節(jié)泛白,指甲幾乎嵌進掌心——他不能開門,也不能被抓。母親還在醫(yī)院等著醫(yī)藥費,他要是出事了,母親就真的沒救了。

就在這時,樓下傳來另一個聲音,溫和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你們在干什么?這是我朋友的住處,再鬧我現(xiàn)在就報警?!?/p>

是蘇仁守。

時辭緊繃的肩膀猛地松了一瞬,像是卸下了千斤重的石頭,連呼吸都順暢了些。他快步下樓,樓梯的木板被踩得“咯吱”響,剛走到拐角,就看見蘇仁守站在門前,穿著件干凈的白襯衫,袖口整齊地卷到小臂,手里攥著亮著屏的手機,顯然已經(jīng)調(diào)出了報警界面。他的眼神很沉,對著那幾個流里流氣的男人,沒有半分怯意。

那幾人原本還想逞兇,可看見蘇仁守挺拔的身形,又瞥見他手機上的報警頁面,氣焰頓時矮了半截。領(lǐng)頭的啐了口唾沫,眼神不甘心地往門里瞟,像是想看清時辭的樣子,最終還是罵罵咧咧地走了:“算你好運!”

直到腳步聲徹底消失在雨巷里,蘇仁守才轉(zhuǎn)過身。他的目光第一時間落在時辭身上,掃過他攥著衣角的手,又停在他手腕上——那里有道淺紅色的抓痕,是昨天反抗攤販騷擾時留下的,邊緣還泛著紅腫。

蘇仁守沒提那道傷,也沒問剛才發(fā)生了什么,只是從隨身的黑包里拿出個保溫桶,遞到時辭面前:“早上熬了小米粥,還帶了兩個菜包。天涼,別總吃涼饅頭,對胃不好。”

保溫桶是以前時辭送給蘇仁守的,米白色外殼上印著精致的花紋,如今跟著蘇仁守一起,沾了點生活的煙火氣。時辭接過桶,指尖觸到桶身的暖意,心里像是被什么燙了一下,眼眶莫名發(fā)澀。他低著頭,小聲說了句“謝謝”,轉(zhuǎn)身往閣樓的小餐桌走。

閣樓太小,餐桌就擠在窗邊,兩個人并排坐,膝蓋都快碰到一起。時辭打開保溫桶,小米粥的香氣漫開來,混著青菜包子的味道,驅(qū)散了房間里的潮濕冷意。他拿起勺子,小口喝著粥,溫熱的粥滑過喉嚨,暖了胃,也暖了這幾個月來一直緊繃的心。

蘇仁守坐在對面,看著他小口吃飯的樣子,眼神里滿是疼惜。沉默了一會兒,他輕聲開口:“我找了個去南方的工作,下周入職。到時候我來接你,咱們一起走。那邊沒人認識我們,我努力工作,你要是想繼續(xù)讀書,我就供你;不想讀,咱們就找個輕松的活,慢慢攢錢給阿姨治病。”

時辭舀粥的動作頓了頓,抬起頭看向蘇仁守。窗外的雨還在下,雨點打在玻璃上,留下一道道水痕,卻讓蘇仁守的臉顯得格外清晰。蘇仁守的眼神很認真,帶著他從小到大就有的溫和,沒有一絲功利,只是純粹地想拉他一把。

時辭想起小時候的事。那時候賀路鐸總跟在他身后,像塊甩不掉的影子。賀路鐸的喜歡太滿、太沉,沉得讓他喘不過氣——會把所有的糖都塞給他,哪怕他說過不喜歡甜的;會在他和別的小朋友玩時,沖上去把人推開,說“時辭只能跟我玩”;甚至會偷偷把他喜歡的玩具藏起來,只讓自己一個人陪他找。那時候他就不喜歡賀路鐸,那種帶著占有欲的喜歡,像藤蔓一樣纏上來,讓他只想逃。

后來賀家要送賀路鐸出國,兩人在機場見了最后一面。賀路鐸紅著眼,攥著他的手腕,說“我會回來找你,你不準跟別人好”,那力道大得讓他手腕都紅了。他沒說話,只是看著賀路鐸進了安檢口,心里竟松了口氣——終于不用再被那種沉甸甸的喜歡盯著了。

再后來,時家因為生意搬到蘇仁守所在的城市。蘇仁守和賀路鐸不一樣,蘇仁守的喜歡是潤物細無聲的。會在他忘帶傘時,默默把傘遞過來,自己淋著雨跑回家;會在他考試失利時,不說大道理,只是陪他在操場走一圈,遞上一瓶冰可樂;會在他因為家里的事難過時,安安靜靜坐在他身邊,等他愿意開口。

這種溫和的、不施壓的關(guān)心,一點點填了他心里的空。他從小就是個乞愛者,父親忙著生意,母親總圍著父親轉(zhuǎn),沒人真正在意他想要什么。賀路鐸的喜歡是“我想給你”,蘇仁守的喜歡是“你需要什么”,前者讓他窒息,后者讓他覺得,自己是被看見的。

“好。”時辭輕輕點頭,聲音有點發(fā)顫。他抬起手,指尖輕輕碰了碰蘇仁守放在桌上的手——蘇仁守的手很暖,指腹因為常年畫圖,帶著點薄繭。觸碰到的瞬間,他像被燙到一樣收回手,耳尖不受控制地紅了,趕緊低下頭,假裝繼續(xù)喝粥。

蘇仁守看著他泛紅的耳尖,嘴角忍不住勾了勾,眼底的笑意像化開的糖,甜得溫柔。他沒戳破時辭的窘迫,只是輕聲說:“粥不夠還有包子,別餓著?!?/p>

兩人就這么安靜地坐著,聽著窗外的雨聲,偶爾說幾句話,規(guī)劃著下周的行程——要帶什么行李,坐哪趟火車,到了南方先租個什么樣的房子。時辭的心里第一次有了真切的期待,期待著離開這座讓他痛苦的城市,期待著和蘇仁守一起,在陌生的南方,過上安穩(wěn)的生活。

可他沒看見,巷口的陰影里,停著一輛黑色的邁巴赫。車窗貼著深色的膜,隔絕了雨絲,也藏住了里面人的神情。賀路鐸坐在后座,指尖夾著支煙,煙霧在他眼前繚繞,卻遮不住他眼底那幾乎要溢出來的陰鷙與占有欲。

他的目光透過雨幕,牢牢鎖在閣樓窗邊的時辭身上。時辭低著頭,側(cè)臉的線條依舊精致,哪怕穿著洗得發(fā)白的衣服,也難掩那份刻在骨子里的矜貴。剛才時辭輕輕碰蘇仁守的那一下,像根針,狠狠扎進賀路鐸的心里,讓他原本就壓抑的怒火瞬間翻涌。

他想起在國外的那些年。每次讓父親和朋友打聽時辭的消息,聽到的都是“時辭和蘇仁守走得很近”“蘇仁守每天跟時辭一起上學”“蘇仁守給時辭送了親手做的生日蛋糕”。那些消息像刀子一樣割著他的心,有次視頻會議上,朋友隨口提了句“蘇仁守好像在追時辭,時辭沒拒絕”,他當場摔了筆記本,把辦公室里的文件、擺件砸得稀爛,眼底的怒火幾乎要燒穿屏幕。

他熬了那么久,拼命學管理、學經(jīng)商,就是為了早點回來,用足夠的力量把時辭護在身邊??苫貋韰s發(fā)現(xiàn),時辭的身邊早就有了別人,時辭看蘇仁守的眼神,是他從未得到過的溫柔。

司機坐在前座,從后視鏡里看到賀路鐸的臉色,小心翼翼地問:“賀總,要現(xiàn)在過去嗎?我這就去把人叫下來?!?/p>

賀路鐸緩緩?fù)鲁鲆豢跓煟瑹熿F在他指尖散開。他看著閣樓里兩人相視而笑的畫面,眼神冷得像冰,聲音里帶著一絲偏執(zhí):“不用?!?/p>

他捻滅煙蒂,煙蒂按在煙灰缸里,發(fā)出“滋”的一聲輕響,像某種獵物被鎖定的信號:“等他再以為自己能抓住希望,能逃離這里的時候,再把他拉回來。”

賀路鐸的指尖輕輕敲擊著膝蓋,節(jié)奏緩慢,卻帶著掌控一切的篤定:“只有讓他親眼看著希望碎掉,他才會知道,他只能留在我身邊,才會乖?!?/p>

司機不敢再說話,只能安靜地坐著,感受著車廂里越來越壓抑的氣氛。

閣樓里,時辭還在和蘇仁守小聲討論著未來。他拿起一個青菜包子,咬了一口,溫熱的餡料在嘴里散開,讓他緊繃了幾個月的神經(jīng)終于放松下來。他看著蘇仁守,眼神里帶著從未有過的光亮,像是在黑暗里走了很久的人,終于看到了前方的微光。

他不知道,那道他以為能照亮未來的光,很快就會被一場突如其來的風暴徹底熄滅。而那場風暴的中心,賀路鐸,正帶著滔天的權(quán)勢與偏執(zhí),在暗處蓄勢待發(fā),準備將他拖進一個更深、更絕望的囚籠里。

雨還在下,淅淅瀝瀝,像是在為這場即將到來的糾纏,奏響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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