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雙姝同日逃婚,只因那位“未婚夫”不是別人,正是暗河殺手蘇昌河、蘇暮雨。放眼全城,敢收這燙手山芋的,只剩白鶴藥宅的白鶴淮——沈家姐妹的故交。
沈清禾指尖尚未離鞍,沈星瑤的指背已砸在門板上,一聲比一聲急,把一路風(fēng)聲敲成碎末。
沈星瑤白鶴淮開門啊
白鶴淮吼什么呀大早上的
白鶴淮讓不讓人睡覺了
白鶴淮煩死了
白鶴淮瞥見沈星瑤與沈清禾的身影時(shí),微微一怔,眉梢輕挑間已隱約猜到了二人此行的目的。他側(cè)身將門拉開,不動(dòng)聲色地做了一個(gè)“請”的手勢,聲音平靜卻帶著幾分耐人尋味的意味:
白鶴淮進(jìn)來說吧
沈清禾阿淮我們想在你這兒借住幾日
白鶴淮瑤瑤啊,說吧你倆逃婚來我這兒,就不怕沈知予和沈景衍把你倆抓回去啊
沈清禾大哥在無雙城沒空管我們至于大姐在望晨山更不可能會(huì)來
沈星瑤再說了蘇昌河和蘇暮雨那兩個(gè)人見真就是兩大魔頭我和二姐嫁給他倆不得被他們蘇家兩兄弟吃摸干凈嗎?
就在這個(gè)時(shí)候,白鶴藥府的大門被重重敲響。白鶴淮神色一凝,心中已然明了來者系何人。門外,兩道身影并肩而立,正是殺手暗河蘇家的蘇喆與蘇昌河。他們的存在,猶如一片陰云籠罩在門前,讓空氣中都彌漫著一股肅殺之氣。
蘇昌河喆叔你這倒像是來殺人的
蘇喆我們本來就是來殺人的
門輕輕開啟,白鶴淮率先邁步而出,他一襲白衣勝雪,衣袂翩躚間,幾縷紅綢隨風(fēng)輕舞,為他平添幾分靈動(dòng)與灑脫。沈清禾與沈星瑤分立兩側(cè),沈清禾身著藍(lán)衣,宛如靜謐深海中的一抹幽光,沉穩(wěn)而內(nèi)斂;而沈星瑤則是一身紅衣如火,熱烈張揚(yáng),隨著步伐輕揚(yáng),宛若燃燒的云霞,將整個(gè)場景映襯得熠熠生輝。三人并肩而行,仿佛一幅流動(dòng)的畫卷,各具風(fēng)姿,卻和諧融洽。
蘇昌河三位姑娘不知神醫(yī)可否在府上
白鶴淮神醫(yī)他看診去了,不知兩位大駕光臨是什么事
蘇喆我們來看病
沈清禾那就請兩位公子進(jìn)屋喝杯茶在府里等如何
蘇喆不必了,我們就在這兒等便是
白鶴淮那就勞煩兩位在這兒等了,我們?nèi)齻€(gè)剛好上山尋藥順便幫兩位找找看
白鶴淮與沈清禾并肩走在前方,沈星瑤隨后跟上。那兩人一眼望去便知來者不善,既然是來看病,卻連大夫的模樣都不清楚,顯然是存心找茬。就在沈星瑤與蘇昌河擦肩而過的瞬間,蘇昌河猛然伸出一只手,牢牢扣住她的肩膀,令她動(dòng)彈不得。沈星瑤瞪大了雙眼,目光如刃般直視蘇昌河,而他卻只是斜揚(yáng)著嘴角,帶著幾分痞氣的笑意,毫不避諱地與她對視。
蘇昌河“找你們家老爺,不至于你們?nèi)齻€(gè)都去吧。再說了,我們?nèi)粼诖颂幨裁炊紱]等到,豈不是功虧一簣?不如留下一位,如何?”
沈星瑤被氣得胸口起伏,一腔怒火幾乎要沖口而出,卻終究硬生生壓了下去。她深吸了一口氣,唇角揚(yáng)起一抹端莊而疏離的笑,那副大家閨秀般的姿態(tài),竟讓人一時(shí)錯(cuò)覺她方才的怒意不過是幻影??赡切θ堇铮瑓s透著一絲冷冽與克制,像是薄冰覆蓋下的暗流,只待時(shí)機(jī)便能將人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