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內(nèi)容\]
我睜開眼時,第一感覺是后腦勺磕得生疼。磚墻上的霉味混著鴉片的苦澀直沖鼻腔,鐵柵欄外能聽到街市叫賣和遠處炮火的轟鳴。
"這破地方怎么還放暖氣?"我嘟囔著想撐起身,才發(fā)現(xiàn)手腳都被銬在墻邊鐵環(huán)上。手銬腳鐐松動得可疑,像是故意留了條活路。
"系統(tǒng)007?"我在心里試探著喊了一聲。
"哎喲宿主終于想起我啦?"機械音帶著幾分調(diào)侃,"剛才您可把我嚇壞了,差點以為要失去宿主呢。"
"少廢話,"我扯了扯鎖鏈,"現(xiàn)在什么情況?"
"檢測到您已進入主線任務范圍,當前劇情正在推進中。不過..."系統(tǒng)頓了頓,"您的身份識別碼顯示為'異常變量',存在被識破風險。"
我盯著墻上斑駁的刻痕,隱約能看清幾個字:"他們不是劇本里的人"。這該死的巧合。
"吐槽能觸發(fā)劇情波動嗎?"我突然想到什么。
"可以,但有冷卻時間限制。上次您說'這劇本漏洞百出',隔壁審訊室就發(fā)生了意外。"
正說著,外面?zhèn)鱽碜酪畏沟膼烅?。我摸到地上半截發(fā)銹的鐵釘,試著撬動手銬。鎖鏈發(fā)出細微的摩擦聲,看來真能掙脫。
"話說回來,"系統(tǒng)突然正經(jīng)起來,"這次的任務是揭露敵國間諜的身份。成功的話能解鎖部分劇情權(quán)限,失敗或者暴露穿越者身份..."
"會刪除我的意識體對吧?"我冷笑,"你們系統(tǒng)都是這么狠的?"
"宿主非原著人物,本就處于危險境地。"系統(tǒng)的聲音難得嚴肅,"建議盡快行動。"
透過鐵柵欄的縫隙,我看見兩個軍統(tǒng)特工押著個戴圓框眼鏡的男人走過。他手里攥著個發(fā)光的小東西——智能手機!這魔改民國劇真是越來越離譜。
"等等,"我突然想起什么,"那個戴眼鏡的是不是剛才在茶館撞了我一下?"
系統(tǒng)調(diào)出畫面分析:"目標身份:文人。隱藏屬性:存在時間異常波動。"
我故意提高聲音:"這劇本漏洞百出,那個戴眼鏡的根本就不是什么記者。"
腳步聲戛然而止。片刻后,審訊室方向傳來重物落地的悶響。
"警告,"系統(tǒng)提醒,"吐槽可能引發(fā)連鎖反應,請謹慎使用。"
我靠在墻上琢磨對策。前章那個黑衣特工說"這女人不是劇本里的人",難不成他也能看穿身份?還是說...他也知道些什么?
鐵門吱呀一聲推開,一個特工拎著煤油燈走了進來?;椟S的光暈里,我看見他腰間別著支勃朗寧手槍。
"說吧,"他把椅子往我面前一撂,"你到底是誰派來的?"
我盯著他胸前的徽章:"軍統(tǒng)?你們這是要屈打成招?"
"啪!"他猛地拍響桌面:"少廢話!你是不是共產(chǎn)黨?還是日本人?"
我假裝害怕地往后縮了縮:"我只是個編劇...被雷劈進來的..."
特工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這個回答。趁著他分神的功夫,我突然甩開手銬,抓起地上鐵釘朝他手腕刺去。
"動手!"系統(tǒng)大喊。
特工反應極快,側(cè)身躲過的同時拔出了手槍。但我早有準備,一腳踢翻椅子擋在他面前。鎖鏈嘩啦作響,我翻身躍上窗臺,踹開木窗跳了出去。
雨還在下。我順著排水管往下爬,聽見樓上傳來怒吼:"抓住她!"
街邊小販推著車慌忙逃竄,"今日新聞:軍統(tǒng)破獲間諜案"的叫賣聲格外刺耳。我鉆進小巷,拐角處正好撞見那個戴眼鏡的男人。
"你是間諜。"我盯著他手里的手機,"用摩斯密碼發(fā)送情報的那個。"
他臉色驟變,正要轉(zhuǎn)身逃跑,我一把揪住他衣領:"不如我們做個交易?"
"你想干什么?"他掙扎著。
"幫我脫身,我就告訴你更多。"我讓系統(tǒng)悄悄記錄他的語音特征。
遠處傳來密集的腳步聲。男人咬牙點頭,帶著我鉆進另一條暗巷。
"聽著,"我一邊跑一邊說,"我知道你不是真正的文人。你用手機給日本發(fā)送情報,就在茶館里..."
他猛地停?。?你怎么知道?"
"因為你剛才說話的口音,"我喘著氣,"不是本地人。而且..."我掏出系統(tǒng)生成的偽造情報,"這是我截獲的密電。"
男人神色慌亂,這時特工的腳步聲已經(jīng)逼近。我趁機把他推向追兵方向:"就是他!"
混亂中,我閃身躲在墻角。特工們圍住男人時,他還在拼命辯解:"不是我!是她!她在污蔑..."
"住口!"為首的黑衣特工厲喝,"搜他身!"
手機從男人口袋里掉出來,屏幕上赫然是加密通訊軟件。特工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
"你們軍統(tǒng)的防偽技術(shù)也太差了,"我慢悠悠走出來,"這手機殼內(nèi)側(cè)還有微型發(fā)報機吧?"
黑衣特工蹲下身檢查,果然從夾層里找到個金屬零件。男人癱坐在地,喃喃自語:"完了...完了..."
天邊泛起魚肚白時,我被帶到一間辦公室。楚臨淵站在窗前,軍裝筆挺。他轉(zhuǎn)過身來,眉眼冷峻得跟前章系統(tǒng)顯示的畫面一模一樣。
"你到底是誰?"他凝視著我。
"只是個路過的編劇。"我聳肩,"順便幫你們抓了個間諜。"
"是嗎?"他走近兩步,"那你解釋下,為什么所有人都說你在茶館昏迷時,嘴里念叨著'劇本不對勁'?"
我心跳漏了一拍。系統(tǒng)突然警報:"警告!時間線偏移度達17%,檢測到未知變量介入。"
"劇本?"楚臨淵微微瞇眼,"你是在寫什么劇本?"
"那個..."我正想著怎么搪塞過去,辦公室外突然傳來喧嘩。
"報告!租界那邊又發(fā)現(xiàn)新的情報泄露!"
楚臨淵最后看了我一眼:"我們還會再見的。"
他轉(zhuǎn)身離去的背影讓我脊背發(fā)涼。系統(tǒng)嘀咕:"這次好像玩大了..."
我走出茶館時,陽光刺破烏云。街道盡頭傳來新的腳步聲,仿佛有什么正在逼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