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蓮荷點點頭,又連忙搖了搖頭,表情有些掙扎和痛苦,似乎不知道該如何表達(dá)。
“說清楚,到底是不是?!庇嗡乜粗@幅樣子,面色依舊冷然,絲毫憐憫都沒有。
“……施小姐讓我……讓我摘一些鮮艷的花……就是一朵花上有……有幾種顏色的那種?!鄙徍傻脑捯驗閼忠庥行┙Y(jié)巴。
但這并不妨礙,“然后……我……我就去花園里隨便……隨便采的……”
游素終于又瞥了她一眼,但什么話都沒說,只是對著先前那個士兵揚了揚手,那個士兵連忙上前將她拉了下去。
“司令……司令……我錯了……”蓮荷雙眼含淚,已經(jīng)沒有力氣掙扎,只能不停的求助。
和來時一樣,拖下去也只是那么一會兒,蓮荷的聲音也漸漸消失。
“你怎么看?”游素單手插在褲兜里,轉(zhuǎn)頭問林郗楓。
“腐蝕草只是外力,單用腐蝕草的味道,而不用其腐蝕性,是無法致死的。”林郗楓走到浴缸旁,幽深地看著里面漸漸消失的水果刀。
“這一整套設(shè)計可謂是妙不可言,只是,她為什么會刻意留下這個線索呢?”
這個“她”,自然是指夏梓妍。
游素聞言也是蹙起了眉,對于喜歡花草的人來說,了解這些實在是不足為奇,如果剎罌真的是有備而來的話,絕不會留下任何證據(jù)。
雖然他們現(xiàn)在大致推測出了剎罌的計劃,但看樣子這明顯是刻意留下來的。
再說,和施宛歆說的一樣,既然要讓身上帶有香味,就必須去泡一泡,他這種特殊體質(zhì)都會不適,那她一個女人是怎么堅持下來的?
林郗楓看向皺著眉思考的游素,點了點頭,顯然,他也是想到了這一點,接著說道:“而且后續(xù)特別的麻煩,很多次都會面臨被發(fā)現(xiàn)風(fēng)險?!?/p>
“她到底想干什么?”游素手指微微蜷起,不解又恨恨。
“白斯?jié)傻淖罱K死因不是剎罌。”林郗楓想到那個神秘男人,最終還是決定把自己的猜想說出來。
“腐蝕草的毒只是一部分原因,不至于那么快就讓他斃命,肯定還有人動過手腳?!?/p>
“他一直昏迷不醒,一定是陽白、頭維、上關(guān)三穴被擊中,而擊中卻能不被發(fā)現(xiàn),我想用的應(yīng)該是特別細(xì)小的銀針?!?/p>
“當(dāng)時施宛歆已經(jīng)離開了,也不會這么快返回,而且我的人也跟著。”
“直到后面白斯?jié)刹呕杳?,那時肯定有人藏在宴會廳里,并且了解所有計劃,那應(yīng)該才是剎罌?!?/p>
有條不紊地說完之后,林郗楓仔細(xì)觀察著游素,看到他的表情似乎有所松動,看樣子,也是贊成他的。
“白斯?jié)伤赖漠?dāng)天,還有沒有別人?”他想了想,問道。畢竟當(dāng)時他并不在現(xiàn)場,什么都不了解。
“當(dāng)時,我剛?cè)ハ词珠g,出來之后恰好看見一個黑色的人影,特別的快,只能依稀分辨出是個男人。”游素沒有什么猶豫,直接將那天的情況告訴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