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見夙在一片濃重的藥味和壓抑的啜泣聲中恢復(fù)了意識。

她發(fā)現(xiàn)自己站在一間極其雅致,卻彌漫著死亡陰影的和室內(nèi)。燭火搖曳,映照著繪有四季... 更多精彩內(nèi)容,盡在話本小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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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或許他需要一本政治書

鬼滅:祝眾君安康

月見夙在一片濃重的藥味和壓抑的啜泣聲中恢復(fù)了意識。

她發(fā)現(xiàn)自己站在一間極其雅致,卻彌漫著死亡陰影的和室內(nèi)。燭火搖曳,映照著繪有四季景色的屏風(fēng),以及榻榻米上那床厚重的、繡著家紋的棉被。被褥間,躺著一個年輕男子。

他非常年輕,大約不過二十歲,臉色是近乎透明的蒼白,因長期病痛而消瘦不堪,顴骨凸出,眼窩深陷。但即便如此,那深刻的五官輪廓依舊能看出未來的俊美雛形,只是此刻被虛弱和痛苦折磨得失去了所有光彩。他的頭發(fā)是鴉羽般的黑色,散落在枕上,更襯得面無血色。這便是,還是人類時的鬼舞辀無慘。

幾位醫(yī)師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跪坐在一旁,低聲討論著病情,語氣中充滿了無能為力的絕望。

“出去……都出去……”榻榻米上的青年發(fā)出沙啞而煩躁的低吼,聲音雖弱,卻帶著一種天生的命令口吻和難以言喻的戾氣。

醫(yī)師如蒙大赦,又帶著深深的憂慮,恭敬地行禮后魚貫而出。室內(nèi)頓時只剩下無慘粗重而痛苦的喘息聲,以及如同幽魂般站立在一旁的月見夙。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依舊是那身格格不入的米白色家居服,身體呈現(xiàn)出一種半透明的質(zhì)感。她試探著走向一個精美的漆器托盤,手指卻毫無阻礙地穿了過去。

果然,還是只有他能看見嗎?

就在這時,榻榻米上的無慘似乎感覺到了什么,他那雙因高熱和痛苦而顯得有些渙散的深紫色瞳孔(此時尚未變成梅紅),猛地銳利起來,直直地射向月見夙所在的方向。

“誰?!”他的聲音帶著警惕和一絲不易察覺的驚懼。

月見夙對上那雙寫滿痛苦、猜疑和暴躁的眼睛,心中微微一顫。她緩步上前,在離他臥榻不遠(yuǎn)不近的地方停下,微微屈膝,行了一個她所能想到的最符合這個時代的、表示善意的禮節(jié)。她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溫和,如同月光流淌過竹林:

“無意驚擾,公子。我的名字是月見夙。我……并非此世之人,也不知為何會出現(xiàn)在這里。似乎,只有您能看見我?!?/p>

無慘死死地盯著她,并未從這女子身上感受到任何威脅,相反,她周身那種寧靜平和的氣息,奇異地?fù)崞搅怂唤z焦躁的情緒。

“異世之魂?”他重復(fù)著這個詞,聲音因虛弱而低啞,“你是……來自陰間的使者,來接引我的嗎?”他的語氣里帶著嘲諷,卻也藏著一絲對答案的渴望。

月見夙輕輕搖頭,露出一個安撫性的微笑:“不,我并非使者。我只是一個迷途之人。若公子不棄,在我找到歸途之前,或許可以……在此陪伴您?至少,有人可以說說話?!?/p>

“陪伴?”無慘嗤笑一聲,牽動了病體,引發(fā)一陣劇烈的咳嗽,“一個隨時可能死去的病秧子,有什么好陪伴的?看你衣著古怪,言語奇特,莫非是來戲弄我的?”

他的話語尖刻,但月見夙卻聽出了那尖刻外殼下的脆弱和孤獨(dú)。她沒有被激怒,反而走近了一些,在他臥榻邊的位置跪坐下來。

“生命本身便是值得敬畏的,公子。戲弄一個受病痛折磨的人,并非我的品行?!彼郎睾偷卣f,“我或許無法減輕您的痛苦,但至少,可以試著讓這漫長的病榻時光,不那么難熬。”

無慘沉默地看著她,良久,才冷冷地吐出一句:“隨你?!比缓蟊汩]上眼,不再理會她。

但月見夙知道,他沒有拒絕。

從此,月見夙便留在了這間充滿了藥味和死亡陰影的和室里。她無法觸碰任何東西,只能作為一個無聲的旁觀者,或者,在他愿意開口時,成為一個傾聽者。

無慘的病情時好時壞。他會因為心臟的劇烈絞痛而蜷縮成一團(tuán),會因為高燒而意識模糊地囈語。月見夙看著他被病魔折磨,看著他眼中的光芒一點(diǎn)點(diǎn)被絕望吞噬,看著他脾氣越來越暴躁。

在一次無慘因為湯藥太燙而狠狠責(zé)罵并摔碎了藥碗,將侍童嚇得瑟瑟發(fā)抖之后,月見夙嘆了口氣。

“公子,”待侍童退下后,她輕聲開口,“憤怒和責(zé)罵,并不能讓您的身體好轉(zhuǎn),反而會氣大傷身。”

無慘猛地瞪向她,深紫色的眼眸里燃燒著怒火:“你懂什么?!你體會過這種五臟六腑都被碾碎的痛苦嗎?你感受過明明活著卻如同在地獄煎熬的滋味嗎?!”

“我或許無法體會您身體的痛苦,”月見夙平靜地回視著他,“但我理解您的絕望。然而,將自身的痛苦宣泄在那些關(guān)心您、試圖幫助您的人身上,這并非強(qiáng)者所為?!?/p>

“強(qiáng)者?”無慘嗤笑,“我一個將死之人,還在乎什么強(qiáng)者弱者?”

“即使生命短暫,也可以選擇如何度過?!痹乱娰碚f著,從她那仿佛異次元口袋般的背包里,拿出了那本《道德與法治》,“在我們那里,有一種學(xué)問,教導(dǎo)人們?nèi)绾闻c他人、與社會、與自己和諧相處。或許,您可以聽聽看?”

無慘看著那本封面古怪的書籍,眉頭緊鎖,但出乎意料地,他沒有立刻斥責(zé)她荒謬?;蛟S是漫長的病榻生活太過無聊,或許是她那種奇異的、不為所動的溫和讓他產(chǎn)生了一絲好奇,他冷哼道:“又是些什么無用的說教?”

月見夙翻開書頁,用她那溫柔而清晰的嗓音開始朗讀:“道德,是一種社會意識形態(tài),它是人們共同生活及其行為的準(zhǔn)則和規(guī)范……”

起初,無慘聽得極不耐煩,時常打斷她,用他聰慧卻偏激的頭腦提出各種刁鉆的問題。月見夙并不與他激烈爭辯,只是耐心地解釋。

有時,當(dāng)無慘因痛苦而緊閉雙眼,對周圍一切(包括她的聲音)都充滿厭棄時,月見夙會合上書,轉(zhuǎn)而望向窗外。她會用她那把溫柔的嗓音,描述外面被他忽略的世界。

“公子,您看,窗外的梅樹,昨夜還只是枯枝,今日已綻了第一朵花苞,是極淡的粉色,在雪中顫巍巍的,卻很是精神?!?/p>

“今夜的月色很好,清輝灑在庭院的白沙上,像是鋪了一層碎銀。偶爾能聽到遠(yuǎn)處傳來的隱約蟲鳴,雖然微弱,卻也是生命的聲音?!?/p>

起初,無慘對此不屑一顧,甚至嘲諷她:“這些與我何干?我連走出這間屋子都做不到?!?/p>

但月見夙并不氣餒。在一個午后,陽光難得地穿透了厚重的云層,透過窗格,在榻榻米上投下溫暖的光斑。無慘的精神似乎也好了一些,沒有陷入昏睡,只是靜靜地躺著,看著天花板。

月見夙看著那束光中飛舞的微塵,輕聲說道:“公子,您知道嗎?在我的世界,有一位詩人曾寫過這樣的詩句:‘我們熱愛這個世界時,才真正活在這個世界上?!?/p>

無慘的眼睫微微顫動了一下,但沒有轉(zhuǎn)頭看她。

月見夙繼續(xù)緩緩說道:“以前我只是覺得這句話很美。但現(xiàn)在,我好像有點(diǎn)明白了。無論是窗外的梅枝、月色、蟲鳴,還是這束陽光里的塵埃……當(dāng)我們開始留意它們,感受到它們的美好,愿意去了解、去欣賞,甚至去熱愛這個看似與我們無關(guān)的世界時,我們自身的生命,仿佛也被這些光亮和生機(jī)填滿了,才算是……真真切切地活著,而不僅僅是存在著,忍受著?!?/p>

她頓了頓,聲音更加柔和:“我知道您的身體承受著巨大的痛苦,這讓您很難去感受其他。但或許,試著將目光稍稍從痛苦上移開片刻,去發(fā)現(xiàn)一絲微弱的光,感受一縷風(fēng)的觸摸,聆聽一聲遙遠(yuǎn)的鳥鳴……哪怕只有一瞬,那一瞬,痛苦或許就不會是唯一的主宰了?!?/p>

無慘依舊沉默著,深紫色的瞳孔望著上空,沒有任何表示。但月見夙注意到,他原本因忍耐痛苦而緊繃的下頜線條,似乎微不可查地松弛了一點(diǎn)點(diǎn)。他的目光,第一次沒有聚焦在自身的痛苦或者死亡的陰影上,而是有些失神地,追隨著那束光斑中緩緩舞動的塵埃。

他沒有反駁,也沒有認(rèn)同。但那種長久的、死寂般的沉默,似乎有了一絲不同的意味。

月見夙不再多言,只是安靜地陪在一旁。她知道,有些種子需要時間,需要耐心,需要像月光滲透黑夜一樣,無聲無息地浸潤。

他們的相處,就在這藥香、痛苦、關(guān)于“道德法治”的奇特辯論,以及月見夙時不時穿插的、關(guān)于世界細(xì)微美好的描述中緩緩流逝。她不知道這微光是否能真正驅(qū)散黑暗,也不知道當(dāng)那最終的誘惑來臨時,她播下的這些關(guān)于“熱愛世界”和“真正活著”的念頭,是否能在他被絕望吞噬的內(nèi)心,留下一絲掙扎的余地。

她只是秉持著那份溫和的堅定,陪伴著這個身處煉獄的年輕靈魂。救贖之旅,始于他尚且是人類之時,前路,依舊漫長而未知,但那句“我們熱愛這個世界時,才真正活在這個世界上”,如同一聲輕柔的咒語,開始在這密閉的、充滿死亡氣息的和室里,悄然回蕩。

日子在藥味的濃淡與無慘痛苦的喘息聲中,如檐下水滴,緩慢而沉重地流逝。月見夙的陪伴,成了這間死氣沉沉的寢殿里唯一恒定的、異質(zhì)的存在。

無慘的身體狀況,正如月見夙所知曉的那段殘酷歷史,正不可避免地滑向深淵。他的咳嗽愈發(fā)頻繁劇烈,有時甚至?xí)С鼋z絲血沫,染紅了侍童顫抖著遞上的白巾。曾經(jīng)還能偶爾靠坐在窗邊片刻,如今卻連這樣的力氣也幾乎耗盡,大部分時間只能無力地躺在厚重的被褥里,像一具逐漸失去生氣的蒼白雕塑。

隨之而來的,是他脾氣的日益惡劣。病痛的折磨如同無數(shù)細(xì)小的毒蟲,日夜啃噬著他的理智與耐性。他對周遭的一切都充滿了近乎毀滅性的躁怒。

一碗溫度稍欠的湯藥,能讓他直接將藥碗擲向跪地求饒的侍從,碎裂的瓷片和滾燙的藥汁四濺,伴隨著他嘶啞的咆哮:“連這點(diǎn)小事都做不好!廢物!都是廢物!”

醫(yī)師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診脈,會引來他陰鷙的審視和尖銳的質(zhì)疑:“又是這些無用的把戲!你們根本治不好我!是不是盼著我早點(diǎn)死?!”

甚至族中長輩小心翼翼的關(guān)懷,也被他視為虛偽的憐憫,用最刻薄的語言將他們斥退。

月見夙始終在一旁,沉默地看著這一切。她無法阻止飛濺的瓷片,也無法替他承受病痛,更無法堵住他那張吐出惡言的嘴。她能做的,只是在風(fēng)暴間歇,用她那把始終溫和的嗓音,嘗試進(jìn)行微乎其微的疏導(dǎo)。

在一次他因劇痛而幾乎將床頭柜上的物品全部掃落之后,室內(nèi)一片狼藉,侍從們嚇得面無人色,匍匐在地不敢起身。無慘力竭地倒回枕上,胸口劇烈起伏,深紫色的眼眸里是一片狂怒過后殘留的猩紅與空洞。

月見夙輕輕飄近,在他枕邊虛虛坐下,仿佛怕驚擾了他最后一絲平靜。

“發(fā)泄出來,是否會好受一些?”她輕聲問,沒有指責(zé),只有平靜的詢問。

無慘急促的呼吸微微一滯,隨即更加粗重,他猛地側(cè)頭瞪向她,眼神兇狠:“你想說什么?又要說教嗎?說我應(yīng)該忍耐?應(yīng)該體諒?!”

月見夙搖了搖頭,目光落在他因用力而泛白的手指關(guān)節(jié)上:“不。我只是想,憤怒和痛苦如同烈焰,灼傷他人的同時,燃燒最烈的,恐怕是持火者自身?!彼穆曇粝裼鹈鬟^,“公子,您的身體……經(jīng)不起這樣的消耗。”

“呵……”無慘發(fā)出一聲破碎的冷笑,“反正這副軀體……遲早要徹底腐朽。消耗與否,有何區(qū)別?”

“有區(qū)別的。”月見夙的聲音很輕,卻異常清晰,“至少在它徹底腐朽之前,是選擇在無盡的怨恨和痛苦中煎熬每一刻,還是……嘗試尋找哪怕一絲絲的平靜,哪怕只是片刻?!?/p>

她再次望向窗外,今夜無月,只有濃重的烏云。“還記得我跟您提過的那位詩人的話嗎?‘我們熱愛這個世界時,才真正活在這個世界上。’我知道,讓您現(xiàn)在去‘熱愛’太難了。但或許,我們可以試著……不去那么‘憎恨’它片刻?比如,不去憎恨這碗不得不喝的苦藥,只感受它滑過喉嚨后,那短暫的、身體疼痛或許能減輕一絲的瞬間?或者,不去憎恨這具不聽話的身體,只感受呼吸時,空氣微弱地進(jìn)出肺腑的感覺?”

她的話語如同癡人說夢,在無慘聽來荒謬至極。他閉上眼,不再看她,用沉默表達(dá)著最徹底的拒絕。

然而,月見夙的耐心仿佛無窮無盡。在他下一次因痙攣而蜷縮,痛苦嗚咽時,她沒有說話,只是在一旁,用極輕極緩的語調(diào),哼唱起一首不成調(diào)的、來自異世界的安眠曲。那旋律古怪,卻帶著一種奇異的安撫力量,像母親的手,試圖撫平孩童噩夢后的驚悸。

無慘的嗚咽聲,在那不成調(diào)的哼唱中,似乎微弱了一些。

在他因高燒意識模糊,煩躁地撕扯自己衣襟時,她會不停地、重復(fù)地在他耳邊低語,內(nèi)容無關(guān)道德法治,只是一些最簡單的安慰:“會過去的……難受會過去的……我在這里……”

有時,在他難得清醒,眼神空洞地望著天花板時,月見夙會拿出《道德與法治》,不再念那些艱澀的章節(jié),而是挑一些關(guān)于“情緒管理”、“同理心”的簡單案例,用講故事的語氣娓娓道來。無慘大多時候依舊沉默,或者嘲諷幾句,但月見夙能感覺到,他聽進(jìn)去了。哪怕只是當(dāng)做解悶的怪談,也好過完全沉溺在自身的絕望中。

她的努力,如同試圖用一杯水去澆滅森林大火,微弱得可笑。無慘的脾氣依然暴躁,身體狀況依然每況愈下。但偶爾,極其偶爾的瞬間,當(dāng)侍從因恐懼而打翻東西時,他嘴邊那最惡毒的詛咒會遲疑一瞬;當(dāng)醫(yī)師提出新的、希望渺茫的治療方案時,他眼中除了嘲諷,或許會閃過一絲極其微弱的、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波動。

月見夙不知道這些微小的變化意味著什么,也不知道它們能否在最終命運(yùn)抉擇的關(guān)頭產(chǎn)生任何影響。她只是日復(fù)一日地,用她的聲音,她的存在,她那源自另一個世界的、看似不合時宜的溫和與理念,如同愚公移山般,一點(diǎn)點(diǎn)地挖掘著無慘內(nèi)心那被痛苦和黑暗完全封凍的堅冰。

這微光太過渺小,搖曳在名為絕望的風(fēng)暴中,仿佛隨時會熄滅。但它始終亮著,固執(zhí)地,溫柔地,陪伴著這個一步步走向命運(yùn)十字路口的年輕靈魂。前路黑暗濃重,而這微弱的月華,是她所能付出的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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