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禮進行中,金綰披著厚披風(fēng),由侍女?dāng)v扶站在金子軒身側(cè),面色蒼白地低喘,指尖攥著帕子抵在唇邊)
金子軒(低聲):難受便靠會兒,不必強撐。
金綰(輕聲):無妨,別失了禮數(shù)。
(山門方向傳來喧嘩,金綰抬眼望去,只見溫晁帶著溫氏眾人闖進來,氣焰囂張)
溫晁(打斷江澄拜禮):長這么大,我今日才知這姑蘇藍氏的門這么不好進!
(金綰眉尖微蹙,下意識往金子軒身后縮了縮,咳嗽了兩聲)
藍曦臣:不知溫公子遠道而來,藍氏有失遠迎。百年間溫氏從未參加藍氏聽學(xué),不知仙督有何指教?
溫晁(狂妄大笑):你錯了!溫某不是來聽學(xué)的,岐山溫氏素來教化眾生,何須來此?
魏無羨(上前):既如此,溫公子何必貿(mào)然闖入,攪了他人拜禮?
溫晁:哪來的鼠輩?也敢插嘴!
(溫晁目光掃過眾修士,忽然定格在金綰身上,眼底一亮——少女身著金氏繡紋白衣,披雪色披風(fēng),眉眼清麗卻帶著病弱的嬌怯,像株易碎的白梅)
溫晁(挑眉,徑直朝金綰走去):這位是?
金子軒(立刻擋在金綰身前):溫公子自重!這是舍妹金綰。
溫晁(繞著金子軒打量金綰,語氣輕佻):蘭陵金氏竟有這般標致的小姐,怎么從未聽聞?
(金綰被他露骨的目光看得不適,往后退了半步,低聲道:“兄長……”,聲音里滿是抗拒)
溫晁(伸手想去碰她的披風(fēng)):瞧著身子這么弱,是不是金麟臺的日子太無趣,悶壞了?
金綰(猛地偏頭躲開,帕子攥得更緊):溫公子請止步!
(她的抗拒非但沒讓溫晁收斂,反而讓他更感興趣,嘴角勾起痞笑)
溫晁:性子倒烈,我喜歡?;仡^我讓人送些溫氏的凝神丹來,保管你身子骨硬朗些。
金子軒(面色鐵青):不必勞煩溫公子!舍妹的身子,自有金氏照料。
溫晁(不以為意,視線仍黏在金綰臉上):金公子何必拒人千里?我溫晁想要的東西,還沒有得不到的——包括人。
(金綰聽得心頭一惡,忍不住咳嗽起來,帕子上沾了點淺紅,她慌忙藏在袖中,眼神里滿是厭惡)
溫情(見狀連忙上前打圓場):溫公子,正事要緊。岐山溫氏溫情奉仙督之命前來聽學(xué),還請藍宗主海涵。
(溫晁這才收回目光,卻仍回頭對金綰拋了個眼神):改日再找金小姐聊聊。
(拜禮結(jié)束后,走廊上)
侍女(扶著金綰):小姐,您剛才咳得厲害,要不要先回房歇息?
金綰(臉色蒼白,語氣帶著后怕):不必……離那個溫晁遠些就好。
(身后傳來腳步聲,溫晁快步追來,手里拿著個錦盒)
溫晁:金小姐留步!
(金綰腳步一頓,卻沒有回頭,只想快走)
溫晁(攔住她,將錦盒遞過去):這是凝神丹,溫氏特制的,對你的身子好。
金綰(冷冷道):多謝溫公子好意,我心領(lǐng)了,還請收回。
溫晁(不收回手,反而逼近一步,壓低聲音):你怕我?
金綰(抬頭,眼神堅定):溫公子行事張揚,言語輕佻,我只是不喜與這樣的人打交道。
(這話戳中溫晁,他卻不怒反笑,眼底閃過勢在必得的光芒)
溫晁:不喜?沒關(guān)系,日子還長,我會讓你慢慢喜歡上我的。
(他強行將錦盒塞進金綰手中,金綰立刻丟還給侍女,拉著人快步離開,連一個眼神都沒再給溫晁)
溫晁(看著她倉促的背影,摸了摸下巴,嘴角笑意更深):有意思,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遠處,魏無羨、江澄看著這一幕)
江澄:這溫晁,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魏無羨:金小姐一看就厭煩他,有得他折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