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安時的目光膠著在那粒半裹糖紙的糖果上,甜香混著江卿塵身上清冽的梅花香漫過來,像一把鈍刀,輕輕劃開了塵封多年的記憶。
小時候喝藥的場景突然清晰如昨。黑褐色的藥汁盛在瓷碗里,苦氣直沖鼻腔,他捏著鼻子抿一口,立馬皺著小臉吐出來,眼淚汪汪地看著江卿塵。
那時候他還小,和江卿塵之間沒有長大成人后的距離感
江卿塵會笑著把他撈進(jìn)懷里,一手捏著他的下巴,一手端著藥碗,哄著騙著讓他把藥喝下去。藥汁剛?cè)牒?,一粒裹著糖霜的麥芽糖就會遞到嘴邊,甜意瞬間驅(qū)散了苦味,連帶著江卿塵指尖的溫度,都成了童年里最寶貴的印記。
“我不吃?!彼偷鼗厣?,聲音帶著未散的哽咽,偏過頭避開那粒糖,“江卿塵,你別來這套?!?/p>
他怕自己一接過來,那些強(qiáng)撐著的防線就會轟然倒塌。怕自己會忍不住問,當(dāng)年你為什么要趕我走?怕自己會貪戀這一點久違的溫柔,又被推入更深的絕望里。
江卿塵的手僵在半空,眼底的光暗了暗,卻沒收回手,只是輕聲說:“含著吧,藥味沖得慌?!彼穆曇艉鸵郧耙粯虞p緩“知道你怕苦?!?/p>
‘兩百年了,他還是記得。記得他怕苦,記得他路盲,記得他一切的小習(xí)慣’江安時心想
他看著江卿塵指尖的糖
他才恍然發(fā)現(xiàn)時至今日,已經(jīng)很久沒有人會在他喝完藥的時候給他塞糖了。
有無數(shù)個深夜,他握著那枚白玉鈴鐺縮在床角,鈴鐺冰涼的觸感貼著皮膚,甚至想過把鈴鐺扔掉,卻又在最后一刻舍不得——那是江卿塵留給他唯一的東西了。
江安時的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鼻腔里涌上一陣酸澀。
他接了那顆糖,說了聲“謝謝”,然后隨手布了道陣門離開了……
小劇場:
辰逸:“靠,你隨手的事,之前找那兩塊石頭為難我,合著純陪傻子吹冷風(fēng)唄。”
江安時:“嗯”
辰逸:“什么叫嗯?!你就沒什么想解釋的,師父我跟你說,人當(dāng)成你這樣子是不行的。你對我就沒有絲毫愧對之心嗎?”
江安時:“沒有,滾吧”
辰逸:“嚶嚶嚶”
江卿塵:“嘖,這么頑皮,怎么還欺負(fù)小朋友”
辰逸:“就是,就是”
江安時:“當(dāng)年你對我怎么就沒有這個良知,還有…你到底是站哪一邊的?!?/p>
江卿塵:“(輕笑)站你這邊的”
江安時:“(臉紅)扯”
辰逸:“@江卿塵@江安時師祖,師父公共場合拒絕強(qiáng)行塞狗糧”
江卿塵:“你可以不聽”
功德:@江卿塵“警告??警告??你的言行舉止違反了道德的基本標(biāo)準(zhǔn),請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
江卿塵:“棍吧,趁我現(xiàn)在心情好”
功德:“好嘞~”(內(nèi)心OS你的溫柔呢?我請問你的溫柔呢?你別太雙標(biāo))
江安時:“你有功德?我一直以為你缺德?!?/p>
江卿塵:“沒大沒小的說什么傻話呢”
江安時:“(傲嬌)本來就是,我又沒說錯。”
青嶼:@江安時“沒說錯,我可以替你作證,特別在你身上他特別缺德”
江安時:“奧”
青嶼:“所以~我可不可以問一下~你喜歡什么顏色”(我好去買麻袋~桀桀桀桀桀桀桀~~~@江卿塵,小師弟我發(fā)現(xiàn)你老婆真帶勁 ,多少錢?打個商量賣給我行不行?)“還有你看小師弟這人這么缺德,到底有什么好的?像他這樣的人怎么配的上你對不對?配不上,所以,”
江安時:“奧,關(guān)你屁事,我樂意”
青嶼:“唉,我說你在孩子”(警告??警告??,你以被禁言五秒五、四、三、二、一)“艸?。?!江!卿!塵!玩不起是吧!君子動口,不動手。小時候師父怎么教你的,活該小狼崽不理你,你信不信我讓你沒老婆。”
江卿塵:“我記得師父以前教的是遇上沒腦子的直接動手,少費(fèi)口舌”
言白:@江卿塵“支持”
青嶼:“嗚嗚嗚嗚,師弟你偏心”
言白:(冷臉)“受著”
夜無殤:(偷笑)“可愛”
言白:“笑屁”
作者有話要說:
給大家解釋一下,我怕你們搞不清楚關(guān)系
江卿塵一共有七個徒弟,從大到小依次是:謝言、曦染、玄翊、顏悅、白清、子季、安時
曦染和顏悅是女生,其他的都是男生,江安時也叫江七是因為他排名第七,師姐師兄們也有姓,不過我也不知道姓什么,還沒想好嘻嘻,謝言除外
夜無殤有四個徒弟從大到小依次是:大師兄(抱一絲,名也沒想好),青嶼,言白,江卿塵
再提前劇透一下
言白和夜無殤是一對(師徒年上),子季喜歡白清(年下)但是我不能確定他們能不能走到一起,劇情沒想好。反正一共就兩個,最多三個單身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