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敏敏緩緩睜開眼,視線略顯模糊地掃過車內。車廂內空蕩蕩的,只有一個人影正趴在車門邊,側耳傾聽著什么,仿佛完全沉浸于自己的世界中,對外界毫無察覺。
夏敏敏嘿,你在這兒干啥呢?
她抬手輕輕拍了拍那人的肩膀,動作帶著幾分隨意,可對方卻紋絲不動,仿佛完全沒有感知到她的存在。夏敏敏順著那人目光向外望去,只見張起靈和吳邪不知為何起了爭執(zhí)。下一秒,吳邪伸手扯下了張起靈褂子帽子上的繩子,動作自然得就像是在做一件再平常不過的小事。
吳邪你搶了我的皮帶,我總得拿點什么系褲子吧。
張起靈怎么不早說?
張起靈冷冷扔下一句話,隨即轉身邁步離去,背影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疏離感。吳邪見狀急忙想要追上去,卻被黑眼鏡一把抓住了胳膊,力道穩(wěn)而有力。
黑眼鏡別急啊,我這兒有東西。
黑眼鏡咧嘴一笑,敞開外套露出里面的乾坤——整整一排整齊碼放的墨鏡,滑稽的模樣讓人忍不住想笑。
吳邪你是不是有病?走私墨鏡都搞出來了?
黑眼鏡不是讓你看這個,看我腰上——這條皮帶!頭層牛皮的料子,質量絕對頂呱呱。友情價444,怎么樣?
吳邪算了算了,我這繩子還能湊合用。
吳邪剛邁出一步,又被黑眼鏡攔住去路。
黑眼鏡行行行,別生氣嘛,半價,222!
吳邪轉頭瞪著他,語氣里夾雜著一絲壓抑的惱怒。
吳邪不是,你到底是誰啊?
黑眼鏡剛準備開口解釋,卻被阿寧插話打斷。
阿寧黑眼鏡,道上人稱一聲黑爺,他和張起靈都是這次行動的顧問。
吳邪聞言皺了皺眉,打量了一眼黑眼鏡后又轉向阿寧。
吳邪顧問?小哥給你們當顧問,憑什么?。?/p>
阿寧這兩位可都是明碼標價的主兒,你三叔請得起,我就請不起?
話音剛落,阿寧匆匆丟下一句“烏老四,快點”,便徑直離開,腳步果斷且堅決。
吳邪果然是有錢能使鬼推磨啊……
黑眼鏡聽了這話,眉毛微微一挑,語調里透著幾分戲謔。
黑眼鏡讓我推磨也不是不行,對了,那墨鏡要不要考慮一下?一會兒咱們可得進沙漠,用得著的。
吳邪沙漠?
黑眼鏡對啊,塔木陀。
吳邪塔木陀?
黑眼鏡別猶豫了,要不要?
吳邪腦海中瞬間浮現出之前在墻上和紙張上看到的地圖圖案,連忙擺手拒絕。
吳邪不要不要不要!
見吳邪如此堅決,黑眼鏡聳聳肩,轉身離去。而這時,吳邪注意到一個外國人站在不遠處,于是走過去詢問此行的目的。
吳邪大哥,問個事兒,你們去塔木陀干啥?。?/p>
老高揮揮手,臉上露出憨厚的笑容。
老高:叫我老高就行。老板說,塔木陀是西王母國的都城,傳說中的西王母宮就在那兒。
吳邪西王母宮?那咋去?。?/p>
老高:得先看看他們從療養(yǎng)院帶來的東西。
吳邪哦哦,謝謝啊。
片刻后,夏敏敏與吳邪跟隨眾人進入了一座蒙古包。屋內坐著幾個身著藏族服飾的人,還有阿寧、黑眼鏡以及張起靈。桌上擺放著一只紅色盒子,有人將其打開,里面露出一個圓形瓷盤,看起來像是一張地圖,但偏偏缺了一角。
黑眼鏡這位是定主卓瑪,當年陳文錦考古隊的向導。這個瓷盤就是從療養(yǎng)院里拿出來的東西。
黑眼鏡陳文錦考古隊從大柴旦進入察爾汗區(qū)域之后,就再也找不到路了……
吳邪找不到路了?
黑眼鏡嗯。據說,他們最后到了塔木陀,也就是塔爾木斯多,意思是雨中的鬼城,只有下雨時才會出現。
吳邪后來呢?
黑眼鏡沒人知道?,F在這位老太太是唯一的線索。這個瓷盤是她和陳文錦之間的信物,上面應該記錄著通往塔木陀的地圖。
夏敏敏凝視著那瓷盤,目光落在其邊緣微小的殘缺處。她微微偏過頭,壓低聲音,悄然向身旁的吳邪與黑眼鏡說道。
夏敏敏我看瓷盤這不是完整的,它邊緣缺一塊,如果沒有完整的,應該是去不了那叫塔木托的地方。
定主卓瑪:扎西,這個盤子缺個口子還,不是圓的去不了。
正如夏敏敏所言,若缺了一角,是無法前行的。
扎西:我奶奶說盤子不夠完整缺少一部分,去不了。
阿寧那瓷片的下落你知道嗎?
扎西:那你知道要去哪里找嗎?
定主卓瑪:帶去了蘭惜。
定主卓瑪將事情告知扎西后,扎西便擔當起翻譯的職責,向他們說明要去何處尋找碎片。
扎西:被帶去了蘭措。
阿寧去蘭措。
阿寧凝視著張起靈和黑眼鏡,語氣沉穩(wěn)地吩咐他們前往蘭措尋找碎片。話音剛落,張起靈便默然轉身,毫不猶豫地邁步離開。吳邪的目光剛從張起靈身上收回,心中一緊,立刻拔腿追了出去。
吳邪小哥。
吳邪站在張起靈面前,神情間帶著幾分復雜。片刻之后,黑眼鏡與夏敏敏也緩步走出。
黑眼鏡看來呀,他是有話要跟你說。
黑眼鏡要不我去蘭措,什么小門小院農家樂,一看就是我該去的地方。
黑眼鏡走著走著,忽然停住了腳步,隨后又折返回來。他微微側過頭,目光落在夏敏敏的身上,帶著一絲難以捉摸的深意。
夏敏敏這么看著我想干什么?
黑眼鏡我琢磨著自己去沒啥意思,你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不如陪我一塊兒去唄?
夏敏敏我才不跟你去呢。
黑眼鏡去不去不是你說的算。
黑眼鏡緩步逼近夏敏敏,那雙深邃而冰冷的眸子透著令人戰(zhàn)栗的壓迫感。還未等夏敏敏反應過來,黑眼鏡已猛然出手,一把攥住他的脖領子,像拎起一件毫無重量的物品般,將他硬生生拖拽而去。
夏敏敏你放開我黑眼鏡,自己會走的。
張起靈與吳邪靜靜地目睹了夏敏敏被黑眼鏡帶走的那一幕。待那二人離去之后,他們不約而同地將目光轉向彼此,帶著滿心的疑問質問起對方為何會出現在此處。
張起靈你回去。
吳邪好,我回去,但是你得回答我?guī)讉€問題。
張起靈我也在尋找答案。
然后阿寧就從卓瑪那里出來,看見他們二人吵起來了。
阿寧吵架了。
吳邪直接看向了阿寧的方向。
吳邪你在偷聽吧,懂不懂禮貌。
張起靈直接離開吳邪的身旁。
阿寧這是我的營地,出去幾公里有個長途車喆,你可以搭我的便車。
吳邪你們什么時候出發(fā)塔木托?
阿寧地圖全了就出發(fā)。
吳邪好。
吳邪我跟你們一起去,如果我去不了,你們也別想著能去。
阿寧如果想舉報我們,我告訴你,我們這次的探險,可是已經獲得了許可了的。
吳邪那我也告訴你,既然陳文錦選擇,把錄像帶寄給我,就說明他希望我去,換個說法說,需要我去。
阿寧你有線索瞞我。
吳邪你不也瞞著我嗎。
阿寧他在乎你的死活,我無所謂,一塊吧。
阿寧的話音剛落,便轉身離去,身影很快消失在視線之外。然而,黑眼鏡和夏敏敏這邊的氣氛卻顯得凝滯而沉重。有人已經提前動手尋找那兩塊碎片了。
夏敏敏看來有人比咱們提前要準備得到那碎片了。
夏敏敏轉過身去,目光落在了黑眼睛身上。就在她看著黑眼鏡的時候,不知他從何處掏出了一件破舊的衣裳,二話不說就往身上套。那衣裳滿是補丁,仿佛歷經歲月的滄桑,穿在他身上,倒更添幾分神秘莫測的氣質。
夏敏敏你這是什么打扮?還有你這是從哪掏出來這破爛的衣服?
夏敏敏說完后,黑眼圈就拿出一個打火機給他。
黑眼鏡拿著。
夏敏敏你給我這個干嘛?我也不抽煙。
黑眼鏡誰讓你抽煙了,我給你這個都是讓你把他的摩托點著了,然后把他們引出來。
夏敏敏你干嘛讓我去?你怎么不去呀?
黑眼鏡當然是去拿碎片了,要不你去?
夏敏敏算了,我才不穿著破爛的衣服了。
夏敏敏瞥了一眼黑眼鏡,只見他穿著一身破爛不堪的衣裳。她隨即打開車門,鬼鬼祟祟地抽出一張紙點燃,接著便放在了摩托車的油箱旁,瞬間火焰竄起,她見狀立刻抽身離去。緊接著,“轟”的一聲巨響,摩托車爆炸了。巨大的爆炸聲把屋里的三個人都引了出來。
老板:我我的車呀。
三人都出了之后,黑眼鏡就偷偷摸摸進去,拿完碎片就離開了。
老板:我的車呀,我是真的舍不得,賣我爹給我的東西。
解雨臣你放心吧,我再多給你1000塊錢,你這車錢就回來了。
老板成功的多敲了一筆錢,開心的進屋。
老板:我告訴你,我們家這畫,那真是大有來頭了。
當三人仰頭望向墻壁時,那曾經絢麗的壁畫已然消失無蹤,唯留下淡淡的印痕訴說著它曾經的存在。粉色衣衫的少年凝視著那片空白,思緒飄回到剛才他們踏出的瞬間。他猛然回首,一個身影闖入眼簾——那人穿著襤褸不堪的衣衫,手中緊握著一根粗糙的棍子。
他靜候二人追出,映入眼簾的卻是一件破舊不堪的衣裳,還有那根滿是粗糲的棍子,都遺落在地上。
他們二人察覺到那人竟是裝作瞎子,便毫不猶豫地追了上去。而在另一邊的兩人,尚且不知未來將會發(fā)生怎樣的事情。
夏敏敏怎樣?
黑眼鏡見他那副模樣,便取出了那幅壁畫。壁畫之上,貼附著些許碎片。
黑眼鏡坐在石頭上,把壁畫上面的碎片弄了下來,一個給了夏敏敏,另一塊放在了石頭上。
黑眼鏡低頭一看,放在石頭上的那一塊碎片不見了。
黑眼鏡糟了。
夏敏敏聽見黑眼睛的聲音,扭頭看向他,就把另一個碎片放在了外套里。
夏敏敏怎么了?
黑眼鏡放在這上面的碎片不見了。
夏敏敏確定你是放在這里嗎?
黑眼鏡沒錯了,我就放在這石頭上。
他們二人就找呀找可是找半天沒有,來一陣聲音出現。
解雨臣你們在找這個嗎?
二人抬頭看向發(fā)出聲音的人去,就是剛才要買那2塊碎片的少年。
黑眼鏡五千塊,買你那片。
#解雨臣你要這一片有什么用?
他們倆一頭霧水,完全不懂他話中的深意。在等待夏敏敏觸摸的片刻間,那塊神秘的碎片竟突然消失了蹤影。
等他們二人抬眼望去,赫然發(fā)現他身旁又多了一位女子。那女子手中正握著屬于夏敏敏的那一個碎片,就這么靜靜地站在那里。
黑眼鏡扭頭看向那粉衣少年后,那少年便離開這回頭的看那位女生也跟著離開。
二人就這么靜靜的看著他們,把他們的碎片給拿走,他們二位來到了車上,上了車剛要開車的時候,黑眼鏡突然來到了他的窗前敲大的玻璃,坐在正駕駛的粉在少年把車窗打開后,看向黑眼鏡。
黑眼鏡聊聊。
#解雨臣不聊。
粉衣少年駕車離去沒一會兒,黑眼鏡便出現在他們面前。少年見狀,急忙踩下剎車停住車,而黑眼鏡則走到車前,向他拋出了一個問題。
黑眼鏡聊聊。
#解雨臣不聊~
少年猛然將油門踩到底,車輛如離弦之箭般飛馳而去。幸虧黑眼鏡反應敏捷,迅速閃避。黑眼鏡靜靜地目送他們遠去,嘴角不經意間浮現出一抹淡淡的弧度。少年驅車疾馳了一段路程,忽然看見前方有五個壯漢佇立,兩輛車橫亙在他們面前,從車上緩緩下來的,正是他們剛才見過的夏敏敏。
夏敏敏又見面了,帥哥。
夏敏敏步履輕盈、神態(tài)悠閑地走到他們的車前。這時,少年瞧見黑眼鏡開著車過來了,黑眼鏡將車穩(wěn)穩(wěn)地停在旁邊。隨后,黑眼鏡也擺出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緩緩地來到他的車旁。
窗戶打開,看向了黑眼鏡。
解雨臣聊聊。
戴眼鏡傲嬌的看著前方,并沒有看向往的少年。
黑眼鏡不聊。
解雨臣真不聊了。
那粉衣少年從褂子里拿出那兩個碎片后,黑眼鏡立馬變了一個嘴臉。
黑眼鏡聊。
二人達成共識后,便一同返回了營地。黑眼鏡早已為他們安排好了住處與吃食。桌上的食物頗為豐盛,酒香與肉香交織彌漫。
黑眼鏡我跟你說了。
黑眼鏡,他面前坐著的白衣少年倒了一杯白酒。
黑眼鏡這瓷片呢在你這真沒用它不值錢。
解雨臣多少錢在我這都無所謂。
黑眼鏡行行行,來來來,干一個都在酒里。
黑眼鏡跟那粉衣少年干了,戴眼鏡把那口白酒直接一口悶,可那粉衣少年直接把酒倒在了后面。
夏敏敏看見從外面進來的吳邪。
夏敏敏吳邪,你來啦?
解雨臣你怎么在這?
那二位看見吳邪進來時特別驚訝,粉衣少年看見更為驚訝。
黑眼鏡吳邪,來來來。
黑眼鏡看到了吳邪,直接把夏敏敏拉到了旁邊,已經來到了吳邪的身旁。
黑眼鏡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搞古董生意的,九門解…
黑眼鏡剛介紹一半,突然想起來事情看向了吳邪。
黑眼鏡你不是吳家的嗎,你倆應該認識啊。
吳邪你是解家人?
解雨臣小時候拜年的時候我們一起玩兒過。
吳邪你是小花,小花不是個女的嗎?
解雨臣你沒記錯。
吳邪你變性啦?
解雨臣我那是小時候長得太秀氣罷了。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