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的指尖懸在離地面一厘米的地方，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影子像被按了快進鍵的小偷，貼著地板飛快竄向房間角落。那影子跑得毫無章法，邊緣因為速度太快微微虛化，活像塊被風吹跑的黑布，完全沒跟著他的肢體動作走——他明明還保持著彎腰的姿勢，影子卻已經完成了“轉身-起跑-加速”一整套流程，甚至還不忘在墻角拐了個靈活的彎。
“不是吧？”林默直起身，對著影子的背影吐槽，“現(xiàn)在連我的影子都要叛逃了？是零號清算所給你開了更高的工資，還是逆光者許諾給你五險一金？跑之前好歹打個招呼啊，我還沒跟自己的影子告過別呢！”
他拔腿就追，可那影子像是長了眼睛，總能精準避開他的腳步。林默往左撲，影子突然向右急轉；他伸腳去踩，影子直接貼在墻壁上往上爬，像塊頑固的黑膏藥，順著墻角的縫隙鉆到了天花板上。
“嘿，你這影子還挺靈活！”林默仰著頭，脖子都快擰酸了，“有這身手，不去當特工可惜了，跟著我混多委屈你啊——哦不對，你就是我啊！”
天花板上的影子停頓了一下，像是在思考他的吐槽，然后突然從天花板上“滴”了下來，像一滴凝固的墨汁，落在地面上瞬間恢復成林默的輪廓，只是比平時更黑、更單薄，邊緣還在微微顫抖，像是在憋笑。
“合著你還會變形？”林默叉著腰，氣笑了，“零號清算所到底給你灌了什么迷魂湯？還是逆光者威脅你了？有話好好說，別動不動就跑路，我這老腰經不起這么追?！?/p>
影子沒有回應，只是慢慢朝著房間中央的黑白沙漏移動，停在沙漏正下方，然后緩緩抬起“手”（如果那模糊的凸起能被稱為手的話），指向沙漏的底座。林默順著它指的方向看去，發(fā)現(xiàn)沙漏底座的側面刻著一行極淺的字跡，之前被陰影擋住沒注意到，此刻在燈光下隱約可見：“影隨人動，心隨影搖；真影假影，一念之差?！?/p>
“又是謎語！”林默翻了個白眼，掏出舊筆記本飛快記下，“你們就不能說句人話？影隨人動我知道，心隨影搖是什么意思？難道我的心還能被自己的影子操控？那我豈不是要跟自己的影子商量著過日子？”
他蹲下身，仔細觀察那行字跡，指尖剛碰到沙漏底座，突然感覺到一陣輕微的震動，沙漏里原本靜止的黑白沙子開始緩慢流動起來，不再是之前的交織狀態(tài)，而是分成了兩條清晰的流線，黑色沙子順時針轉，白色沙子逆時針轉，形成一個詭異的漩渦。
與此同時，地面上的影子突然開始扭曲、變形，不再是林默的輪廓，而是慢慢變成了另一個人的樣子——穿著黑色斗篷，胸前戴著銀色沙漏胸針，正是零號清算所的成員裝束。更離譜的是，這影子還慢慢“站”了起來，從二維平面變成了三維的剪影，和他之前遇到的墨汁剪影人一模一樣。
“我靠，你這是要就地起義??？”林默往后退了半步，握緊了口袋里的瑞士軍刀，“從我的影子變成零號清算所的人，你這跳槽速度比我換咖啡的頻率還快。說吧，你到底是誰？或者說，你到底是什么東西？”
剪影人沒有說話，只是朝著房間的一個角落指了指。林默順著它指的方向看去，那里原本空無一物，此刻卻慢慢浮現(xiàn)出一扇門的輪廓，門是純黑色的，和周圍的墻壁融為一體，若不是影子指引，根本不可能發(fā)現(xiàn)。
“行吧，看來又得進去探探路?！绷帜瑖@了口氣，“你們這些組織真是的，開會都選在這種犄角旮旯的地方，就不能租個寫字樓？好歹有電梯和空調，不比這黑漆漆的通道舒服？”
他走到黑色門前，猶豫了一下，回頭看了看那個由自己影子變成的剪影人。剪影人依舊站在沙漏旁，一動不動，像是個盡職盡責的向導。林默試探著推了推門，門沒有鎖，一推就開，一股帶著檀香的風從里面吹出來，和之前通道里的潮濕氣息完全不同。
門后是一條長長的走廊，墻壁上掛著無數幅畫，每幅畫里都只有一個影子，沒有任何背景，也沒有實體。這些影子形態(tài)各異，有的在奔跑，有的在哭泣，有的在微笑，還有的在對著空氣說話，看起來詭異又荒誕。走廊兩側的燈光是暖黃色的，卻照不亮任何陰影，反而讓那些畫里的影子顯得更加濃郁。
“這是影子美術館？還是零號清算所的員工相冊？”林默邊走邊看，順手掏出手機拍了幾張照片，“回頭發(fā)給阿哲，讓他分析分析，說不定這些影子里藏著什么二維碼或者WiFi密碼?！?/p>
他往前走了沒幾步，突然聽到身后傳來腳步聲。林默猛地回頭，卻發(fā)現(xiàn)身后空無一人，只有他自己的影子投射在地面上，規(guī)規(guī)矩矩地跟著他的動作，剛才那個叛逃的剪影人不見了。
“跑哪兒去了？難道是試用期沒過被開除了？”林默嘀咕著，轉身繼續(xù)往前走?？蓜傋邇刹?，腳步聲又響了起來，這次不是在身后，而是在他的左側，像是有人貼著墻壁走路，腳步聲很輕，卻格外清晰。
林默屏住呼吸，慢慢轉過頭，左側的墻壁上掛著一幅畫，畫里的影子正朝著他的方向移動，腳步聲正是從畫里傳出來的。更離譜的是，那影子的輪廓越來越清晰，竟然慢慢從畫里“走”了出來，落在地面上，變成了一個和他差不多高的剪影人。
“你們組織是不是有規(guī)定，每個拐角都要安排一個剪影人迎接客人？”林默挑眉，“能不能換個花樣？比如派個真人，或者給我遞瓶水，我跑了這么久，口干舌燥的?！?/p>
剪影人沒有回應，只是伸出“手”，指了指走廊盡頭的一扇門。那扇門是白色的，和周圍的黑色墻壁形成鮮明對比，門上刻著一個巨大的沙漏圖案，和零號清算所的胸針一模一樣。
“看來正主在里面啊?！绷帜钗豢跉?，朝著白色門走去。走到門口，他突然想起蘇蔓的話——“真相就在你的影子里”，還有沙漏底座上的字跡“真影假影，一念之差”。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影子，影子依舊規(guī)規(guī)矩矩地跟著他，沒什么異常。
“難道我的影子里藏著另一個真相？”林默摸了摸下巴，“還是說，我身邊的影子有真有假？比如剛才那個叛逃的是假影子，現(xiàn)在這個是真影子？或者反過來？”
他正琢磨著，白色門突然自己開了，里面是一個圓形的房間，和之前的影子殿堂很像，但規(guī)模更大。房間的中央沒有石臺，而是有一個巨大的水池，水池里的水是黑色的，像是墨汁，水面平靜得像一面鏡子，倒映著天花板上的燈光，形成一個個光斑。
房間的四周站著十幾個穿著黑色斗篷的人，胸前都戴著銀色沙漏胸針，他們的臉都被帽子遮住了，只能看到模糊的輪廓。水池的對面，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正是零號清算所的那個女人，她的身邊，還站著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張?zhí)?？”林默愣住了，“你怎么在這兒？你家的貓不敬禮了？還是說你也是零號清算所的成員？隱藏得夠深啊，上次找我查案，是不是就是為了試探我？”
張?zhí)樕蠜]有了之前的焦慮，反而帶著一絲平靜的笑容，她摘下頭上的斗篷帽子，露出一張清秀的臉——竟然和蘇蔓有幾分相似！“林偵探，好久不見。其實，我不是張?zhí)?，我是蘇蔓的妹妹，蘇晴。上次找你查貓敬禮的案子，確實是為了試探你，看看你能不能發(fā)現(xiàn)陰影里的秘密。”
“蘇晴？”林默皺起眉，“那真正的張?zhí)兀磕惆阉趺礃恿?？還有你家的貓，真的會敬禮？”
“真正的張?zhí)鰢糜瘟?，我只是借了她的身份?！碧K晴笑了笑，“至于那只貓，它確實會敬禮，因為它的影子被我們做了手腳，目的就是為了引起你的注意。林偵探，你應該已經發(fā)現(xiàn)了，所有的案子都和陰影有關，而你，是唯一能看懂這些陰影的人?！?/p>
“為什么是我？”林默追問，“就因為我有蘇蔓留下的手表？還是因為我的影子特別與眾不同？”
“因為你的影子里，藏著蘇蔓的一部分靈魂?！绷闾柷逅闼呐碎_口了，她的聲音依舊清脆，“五年前，蘇蔓發(fā)現(xiàn)了逆光者的秘密——他們想要利用‘影子沙’操控所有人的影子，從而操控人心。為了阻止他們，蘇蔓把自己的靈魂分成了兩部分，一部分藏在你的影子里，另一部分藏在那個古董時鐘里。她知道，只有你，能保護好她的靈魂，找到真相?！?/p>
林默愣住了，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影子，影子在黑色的水面倒映下，顯得格外濃郁?！八?，剛才叛逃的影子，是蘇蔓的靈魂？”
“沒錯?！碧K晴點了點頭，“剛才那個影子，是姐姐的靈魂在指引你?，F(xiàn)在，逆光者已經知道我們找到了沙漏的另一半，他們很快就會來這里。我們必須在他們來之前，把姐姐的靈魂從你的影子里分離出來，讓她重新復活?！?/p>
“復活？”林默瞪大了眼睛，“你們零號清算所還兼職復活業(yè)務？這業(yè)務范圍夠廣啊，能不能復活我的錢包？最近查案沒賺到錢，都快喝不起咖啡了?！?/p>
蘇晴被他逗笑了：“林偵探，都什么時候了，你還在開玩笑。復活姐姐需要借助水池里的‘影子水’和完整的沙漏，只要把你的影子放進影子水里，再用沙漏的力量引導，姐姐的靈魂就能分離出來，重新?lián)碛袑嶓w。”
林默走到水池邊，看著里面黑色的影子水，心里有點猶豫：“這水安全嗎？不會把我的影子沖走，或者讓我變成影子人吧？我還沒娶媳婦，不想變成一塊黑布?！?/p>
“放心吧，林偵探，絕對安全?！绷闾柷逅闼呐苏f，“影子水是用純凈的影子沙煉制的，只會分離靈魂，不會傷害你的身體?，F(xiàn)在，我們開始吧?！?/p>
她抬手一揮，中央的黑白沙漏突然飛到了水池上方，沙漏里的黑白沙子開始快速流動，形成一道光柱，照射在水池里的影子水上。影子水瞬間沸騰起來，黑色的水花四濺，像是有生命一樣。
“林偵探，把你的手放進影子水里。”蘇晴說，“只要你的手碰到水面，姐姐的靈魂就會感受到你的氣息，從你的影子里分離出來?！?/p>
林默深吸一口氣，慢慢伸出手，朝著影子水摸去。指尖剛碰到水面，他就感覺到一陣冰涼的觸感，像是摸到了一塊冰，但又比冰更柔軟。緊接著，他的影子突然開始震動，從地面上慢慢浮了起來，朝著水池的方向移動。
“喂，我的影子！”林默大喊一聲，想要抓住自己的影子，卻抓了個空。影子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著，慢慢靠近水池，最后掉進了影子水里。
影子水瞬間平靜下來，水面上浮現(xiàn)出一個清晰的人影——正是蘇蔓！她穿著黑色的斗篷，胸前戴著銀色沙漏胸針，臉上帶著平靜的笑容，和林默在光柱中看到的身影一模一樣。
“姐姐！”蘇晴激動地大喊一聲，想要沖進水池，卻被零號清算所的女人攔住了。
“等等，還沒結束?！迸苏f，“逆光者的人來了?！?/p>
話音剛落，房間的大門突然被撞開，無數黑影涌了進來，正是逆光者的成員，他們都是墨汁剪影的形態(tài)，看起來比之前更加狂暴。而在黑影的最前面，站著咖啡館的老板，他依舊戴著黑框眼鏡，胸前的“逆光者”胸針在燈光下泛著冷光。
“蘇蔓，好久不見?！崩习宓穆曇魩е唤z冷笑，“沒想到你竟然還能復活，零號清算所的本事，倒是比我想象的要大?！?/p>
“陳默，你這個叛徒！”蘇蔓的聲音從影子水里傳來，帶著一絲憤怒，“當年若不是你背叛組織，泄露了影子沙的秘密，逆光者也不會這么快壯大起來。”
“叛徒？”陳默嗤笑一聲，“我只是選擇了更強大的一方。零號清算所死守著那些所謂的‘真相’，根本沒有意義。只有掌控了影子，掌控了人心，才能真正掌控這個世界。林默，我勸你識相點，加入我們逆光者，以你的能力，我們可以給你很高的地位，比你當一個窮偵探強多了。”
“算了吧，我可不想天天跟一群影子人打交道，還得聽你們說謎語?！绷帜瑪偭藬偸?，“而且，我當偵探雖然窮，但自由啊，想喝多少咖啡就喝多少咖啡，不像你們，天天穿著黑斗篷，連臉都不敢露，多憋屈?！?/p>
“冥頑不靈！”陳默冷哼一聲，抬手一揮，身后的黑影紛紛朝著水池撲去，“既然你不肯加入，那就和蘇蔓一起，變成影子水的一部分吧！”
零號清算所的成員立刻行動起來，他們抬手釋放出一道道黑色的光線，與逆光者的黑影碰撞在一起。房間里瞬間陷入一片混亂，黑影與光線交織，影子水被震得水花四濺，蘇蔓的身影在水面上搖晃不定，像是隨時都會消失。
“林默，快用你的手表！”蘇蔓大喊一聲，“手表里藏著最純凈的影子沙，只有它能打敗陳默！”
林默低頭看了看手腕上的舊手表，手表突然變得滾燙，表盤上的指針開始瘋狂轉動，發(fā)出一陣強烈的光芒。他握緊手表，朝著陳默沖去：“陳老板，沒想到你不僅賣咖啡，還兼職當反派，業(yè)務挺多元化啊！今天我就替天行道，讓你知道，窮偵探也不是好惹的！”
陳默冷笑一聲，抬手釋放出一道黑色的光線，朝著林默射去。林默下意識地抬手去擋，手表的光芒突然爆發(fā)出來，形成一道屏障，擋住了黑色光線。緊接著，手表里飛出無數黑色的沙子，正是影子沙，它們像是有生命一樣，朝著陳默撲去。
“不！”陳默大喊一聲，想要躲開，卻被影子沙纏住了。影子沙慢慢鉆進他的身體里，陳默的身體開始慢慢變成黑影，最后消失在空氣中，只留下一枚“逆光者”胸針掉在地上。
看到陳默被打敗，逆光者的黑影紛紛后退，像是害怕了一樣。零號清算所的成員趁機發(fā)起攻擊，黑影一個個被消滅，房間里的混亂漸漸平息下來。
林默松了口氣，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搞定！沒想到我這手表這么厲害，早知道它這么牛，我之前就不用追著影子跑了?！?/p>
“林偵探，謝謝你?！碧K蔓的身影從影子水里走了出來，她的身體已經完全實體化，不再是之前的虛影，“如果不是你，我根本不可能復活，逆光者也不會被打敗。”
“不用謝，舉手之勞?！绷帜α诵?，“不過，我有幾個問題想問你。五年前你為什么要把靈魂藏在我的影子里？你是怎么知道我能保護好你的？還有，零號清算所和逆光者的戰(zhàn)爭，到底什么時候才能結束？”
蘇蔓剛想回答，突然臉色一變，抬頭看向天花板：“不好，影子沙的能量不穩(wěn)定，這個空間快要崩塌了！我們必須盡快離開這里！”
話音剛落，房間開始劇烈震動，墻壁上出現(xiàn)了一道道裂縫，天花板上的石塊紛紛掉落。黑白沙漏的光芒開始變得暗淡，影子水也開始沸騰起來，像是要干涸一樣。
“快走！”零號清算所的女人大喊一聲，帶領著其他成員朝著門口跑去。
蘇晴拉著蘇蔓，林默跟在后面，一行人快速跑出房間，沿著之前的走廊往回跑。走廊里的畫開始掉落，墻壁也在不斷崩塌，腳步聲和轟鳴聲交織在一起，像是世界末日一樣。
“我說，你們就不能選個結實點的基地嗎？”林默邊跑邊吐槽，“剛打敗反派就要跑路，這劇情也太老套了吧！下次能不能租個鋼筋混凝土結構的，至少能扛得住地震！”
“現(xiàn)在不是吐槽的時候！”蘇蔓回頭看了他一眼，“前面有個岔路，走左邊！那里有一條通往外界的通道！”
林默跟著他們拐進左邊的岔路，岔路里的光線越來越亮，隱約能聽到外面的聲音。就在他們快要跑出通道的時候，林默突然感覺到身后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在拉扯他，像是有人在拽他的衣服。
他回頭一看，發(fā)現(xiàn)自己的影子竟然又跑了出來，只不過這次不是叛逃，而是緊緊地跟在他身后，像是在提醒他什么。影子的邊緣指向通道的一個角落，那里有一塊松動的石板，石板下面似乎藏著什么東西。
“等等！”林默大喊一聲，停下腳步，“我的影子好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
蘇蔓和蘇晴也停下腳步，回頭看著他。零號清算所的女人皺了皺眉：“沒時間了，空間馬上就要崩塌了！”
“就耽誤一分鐘！”林默說完，快步跑到石板前，用力掀開石板。石板下面藏著一個黑色的盒子，盒子上刻著銀色的沙漏圖案，和零號清算所的胸針一模一樣。
“這是什么？”蘇蔓走過來，看著黑色盒子，臉上露出了驚訝的表情，“這是零號清算所的‘影子檔案’，里面記錄著所有關于影子沙和組織的秘密，當年我失蹤后，檔案就不見了，沒想到竟然藏在這里！”
林默拿起黑色盒子，盒子很沉，上面沒有鎖。他剛想打開，通道突然劇烈震動起來，一塊巨大的石塊從天花板上掉落，朝著他們砸來。
“小心！”蘇晴大喊一聲，推開了林默和蘇蔓。
石塊重重地砸在他們剛才站的地方，通道被堵住了一半。林默看著被堵住的通道，又看了看手里的黑色盒子，心里充滿了疑惑。
這個影子檔案里到底藏著什么秘密？零號清算所還有什么事情瞞著他？他的影子為什么總是能發(fā)現(xiàn)線索？還有，剛才拉扯他的力量，到底是什么？
無數個疑問在他腦海里盤旋，而通道還在不斷崩塌，他們必須盡快離開這里。林默握緊黑色盒子，跟著蘇蔓和蘇晴，朝著通道口跑去。
跑出通道，外面是一片森林，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照下來，形成斑駁的光影。通道口在他們身后緩緩關閉，像是從未存在過一樣。
林默看著手里的黑色盒子，又看了看自己的影子。影子在陽光的照射下，規(guī)規(guī)矩矩地跟著他，沒有任何異常。但他知道，這只是暫時的。
影子檔案里的秘密，零號清算所的真相，還有他影子里隱藏的秘密，都還沒有解開。而他隱隱感覺到，這次的事件，只是一個開始，更大的謎題還在后面等著他。
蘇蔓走到他身邊，看著黑色盒子，眼神堅定：“林偵探，謝謝你找到影子檔案。這里面的秘密，可能會改變一切。我們需要找個安全的地方，打開檔案，看看里面到底記錄著什么。”
林默點了點頭，握緊了黑色盒子：“沒問題，不過這次找地方，得聽我的。我知道一家咖啡館，老板雖然是反派，但咖啡味道不錯，而且絕對結實，至少能扛得住輕微的地震?！?/p>
蘇晴忍不住笑了：“林偵探，你還在想咖啡??？”
“當然，偵探也是人，也需要咖啡續(xù)命?！绷帜α诵?，“而且，我總覺得，那家咖啡館里，還藏著什么秘密?！?/p>
他抬頭看向森林深處，陽光照在他的臉上，影子投射在地面上，微微晃動著。林默知道，新的調查又要開始了。
黑色盒子里到底藏著什么秘密？零號清算所的真相是什么？他的影子為什么如此與眾不同？還有，逆光者真的被徹底打敗了嗎？
這些疑問，像一團迷霧，籠罩在他的心頭。而他手里的黑色盒子，像是一把鑰匙，即將打開通往真相的大門。
林默深吸一口，朝著森林外走去。他知道，這一次的旅程，可能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危險，但他已經準備好了。
畢竟，他是林默，一個專門處理“沒法跟別人說”的案子的偵探，不管是會跑的賬單、反向轉動的時鐘，還是叛逃的影子，他都能一一搞定。
只不過，他現(xiàn)在最想做的，還是先喝一杯熱美式。
至于黑色盒子里的秘密，就等喝完咖啡再說吧。
新的冒險，才剛剛開始。
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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