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眨眨眼。
凌璃前日夫子穿的那件斗篷很漂亮,我甚是歡喜
袁慎這于禮不合
凌璃夫子要食言?
凌璃瞇起眼,隨手一拳砸在園中假山上,巨石應(yīng)聲而碎成石頭渣,驚得袁慎后退半步。
袁慎……明日便差人送去
此刻,袁慎望著樓下那個裹在他贈的斗篷里的身影,心底泛起一絲漣漪,嘴上依舊不饒人。
袁慎女公子這般東張西望,莫非又在尋什么新奇物件?
凌璃正要反駁,忽見樓上拋下一個繡球。
正是最時興的琉璃繡球,綴滿流光溢彩的琉璃珠,在燈影下流光溢彩,煞是好看。
她本能接住,捧在掌心問。
凌璃給我的?
明明最不喜這般頑劣不學(xué)無術(shù)的小女娘,可見她穿著自己送的大氅,接著自己拋的繡球,竟生出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歡喜。
大抵是醉了,糊涂了。
袁慎負手而立,強壓下唇角笑意。
袁慎是,送你的
他自是知曉這蠢丫頭不懂接繡球的含義,不過是見她喜歡這些華而不實的小玩意兒,逗她玩玩罷了。
凌璃把繡球往懷里藏了藏。
凌璃送人的東西,可不許要回去!
袁慎看著她護食的模樣,忽感頭疼。這般蠢笨的女子,將來也不知要禍害哪個倒霉蛋。
他慢條斯理地搖著羽扇,罷了,橫豎不關(guān)他的事。
他袁善見的夫人,合該是知書達理、撐起袁氏門庭,擔得起三公夫人之名的名門淑女才是。
凌璃翡翠,我們走
凌璃抱著繡球轉(zhuǎn)身就溜。
這晚主仆倆算是玩得盡興,凌璃拉著翡翠在熙攘的人流里穿梭。
凌璃早聽聞田家酒樓佳釀是京城一絕,惦記了許久,她還從未嘗過酒的滋味。
翡翠女公子不可
翡翠哪里勸得住她,只得眼睜睜看著她花大價錢買了一小壇。
凌璃這么貴
凌璃捧著酒壇子心疼得直抽氣,翡翠在一旁連連點頭。
二人躲在巷角淺嘗幾口,不多時便都染上了醉意,小臉紅撲撲的像抹了胭脂。
幾杯溫酒下肚,兩人臉上都泛起桃花般的紅暈。
翡翠女公子,咱們回去吧,再晚就要露餡了
翡翠暈乎乎地扶著墻。
凌璃渾身暖洋洋的,還不忘讓888把剩了半壇酒收進小世界,才心滿意足地倚著翡翠往回走。
忽聽身后有人大喊:“走水了 田家酒樓的燈籠燒起來了!”
正要與家人同歸的程少商聞言色變,提起裙擺沖向酒樓。
程少商不好,我的千里醉!
凌璃醉眼朦朧地望著沖天火光,酒意讓思緒變得遲緩。
正發(fā)呆時,一塊通體瑩潤的紅色大礦石朝她奔來,那成色純凈得令人心醉,卻在途經(jīng)火場時猛地轉(zhuǎn)身,義無反顧撲向烈焰。


凌璃我的寶貝!
她驚呼出聲,這般稀世品相的原石若是燒壞了,豈不是暴殄天物?
踉蹌起身時,翡翠正揉著眼睛拉她。
翡翠女公子,誒?人呢?
火場里濃煙滾滾,程少商被嗆得淚流滿面,方才一時沖動闖進來,此刻才知后悔。
慌亂時忽覺身子一輕,天旋地轉(zhuǎn)間竟被人像扛麻袋似的甩到肩上。
程少商快放我下來
程少商又驚又恐地拼命掙扎,以為是蠻橫的登徒子,奈何吸入太多濃煙,渾身軟綿綿使不上力。
凌璃扛著這“會說話的原石”健步如飛,沖出火場后將人放地上。
程少商尚未回神,臉頰上落下一個濕熱的吻。
程少商?。。?!
凌璃寶貝,跟我回府好不好?
凌璃抱著她親親蹭蹭,活像得了什么稀世珍寶。
凌璃我讓阿兄給你建個最好的展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