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踉蹌著沖出密道,碎石與塵土從頭頂簌簌落下。他回頭望去,密道深處已被血紅色的光芒填滿,陳知許的身影被吞沒其中,只余一道模糊的金色殘影在光芒中掙扎。
沈昭踉蹌著沖出密道,碎石與塵土從頭頂簌簌落下。他回頭望去,密道深處已被血紅色的光芒填滿,陳知許的身影被吞沒其中,只余一道模糊的金色殘影在光芒中掙扎。
"陳知許?。?他嘶吼著沖向入口,卻被突然崩塌的石塊絆倒在地。
掌心傳來黏膩的觸感——是血。沈昭顧不上擦拭,拼命扒開石塊,可密道內(nèi)只剩無盡的黑暗與刺鼻的血腥氣。
"契約反噬......"他癱坐在碎石堆中,耳邊回蕩著玄冥陰冷的笑聲:"陳家血脈,終將為你們的傲慢付出代價......"
當沈昭被趕來的警察與消防隊救出時,廢棄道觀已化作一片廢墟。警方在瓦礫中找到了昏迷不醒的陳知許——他的校服破碎不堪,渾身纏繞著焦黑的狐尾灰燼,指尖仍殘留著未熄滅的青色火星。
?
市醫(yī)院,深夜。
沈昭守在病床前,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脖頸間的青銅佩飾。佩飾不知何時變得滾燙,與他心跳同步起伏。
病床上的陳知許面色蒼白如紙,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投出陰影,九條尾巴的灰燼從被褥中散落,像被折斷的蝶翼。監(jiān)護儀上的心電圖微弱地跳動著,仿佛隨時會停止。
"他到底......"沈昭攥緊拳頭,腦海中不斷閃回密道中的畫面——陳知許的金色豎瞳、燃燒的狐火、將他推向出口時決絕的背影。
"契約之力......"他低聲呢喃,"為什么非要他來承擔(dān)?"
病房門被輕輕推開,沈守拙拄著拐杖走了進來,身后跟著一位白發(fā)蒼蒼的老婦人——正是陳知許的奶奶。
"小滿他......"奶奶一進門便撲到床前,枯瘦的手指輕輕撫過陳知許的臉頰,淚水無聲滑落。
沈守拙嘆息道:"契約反噬引發(fā)靈力暴走,他的妖丹受損,若七日之內(nèi)無法喚醒,便會魂飛魄散。"
"妖丹?"沈昭猛地抬頭,"那是什么?"
"九尾狐的心臟。"奶奶哽咽道,"是小滿的命。"
沈昭僵在原地,喉嚨發(fā)緊。他想起白日里陳知許推他出密道時的眼神——那里面沒有恐懼,只有決絕的守護。
"有辦法救他嗎?"他攥緊佩飾,聲音沙啞。
沈守拙看向窗外漆黑的夜空:"需要契約的另一半力量......沈家的守護之心。"
奶奶猛地抬頭:"你是說......"
"用我的命換他的命。"沈守拙平靜道,"當年陳家先祖救下我沈家祖先時,曾留下預(yù)言——當契約面臨終結(jié)之時,守護者與被守護者的血脈將共同抉擇。"
沈昭猛地站起身:"不行!"他抓起佩飾,"我才是獵妖師!該犧牲的是我!"
"傻孩子。"奶奶輕輕按住他的肩膀,目光卻落在沈守拙手中的羊皮卷軸上,"契約的真正含義......從來不是犧牲誰,而是彼此守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