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的動作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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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標(biāo)簽: 古代  雙CP  古風(fēng)虐戀     

第六章風(fēng)暴前夜

雙闕雪

李相的動作很快。

自拿到密檔后的第三日清晨,一份厚厚的卷宗便擺在了顧淵的書案上。卷宗里不僅詳細(xì)記錄了科場舞弊案的來龍去脈——主考官確系被二皇子黨羽滅口,血書亦是偽造,更附上了二皇子與外戚勾結(jié)、貪墨南方賑災(zāi)銀兩的鐵證。

顧淵翻閱卷宗時,沈妙正站在一旁研墨。晨光透過窗紙灑進(jìn)來,照在他緊繃的下頜線上,能看到他嘴角噙著一絲冷冽的弧度。

“證據(jù)確鑿?!鳖櫆Y將卷宗合上,聲音里聽不出喜怒,“李相,備車,孤要入宮?!?/p>

“是。”李相躬身應(yīng)下,退出去時,目光在沈妙身上頓了頓,帶著幾分探究。這幾日東宮風(fēng)平浪靜,誰也沒想到,破局的關(guān)鍵竟藏在這位沈小姐帶來的密檔里。

沈妙握著墨錠的手微微收緊。入宮,意味著這場風(fēng)波即將迎來最終的對決。二皇子倒臺是必然,可隨之而來的朝堂動蕩,又會牽連多少人?

顧淵起身時,玄色衣袍掃過案幾,帶起一陣微涼的風(fēng)。他走到沈妙面前,目光落在她臉上:“沈尚書的案子,今日便能昭雪?!?/p>

沈妙心頭一震,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光亮:“真的?”

“孤何時騙過你?”顧淵的語氣依舊平淡,卻讓沈妙莫名安心。他頓了頓,又道,“你隨孤一起入宮。”

沈妙愣住了:“臣女?”

“你是此案的關(guān)鍵證人,也是沈家的代表?!鳖櫆Y道,“有些場面,你該親眼看看。”

他的話里帶著一種不容拒絕的意味。沈妙明白,這是顧淵在帶她見識朝堂的刀光劍影,也是在提醒她——沈家能沉冤得雪,全憑東宮之力。

半個時辰后,東宮的車駕駛?cè)牖蕦m。與上次春宴不同,這次的車駕直接停在了太和殿外,那是朝臣議事之地,尋常官員都不得靠近。

沈妙跟著顧淵走進(jìn)偏殿等候,殿內(nèi)已有幾位大臣在,皆是顧淵的心腹。他們看到沈妙時雖有驚訝,卻都識趣地沒有多問。

“殿下,陛下已在殿內(nèi)等候?!眱?nèi)侍監(jiān)總管匆匆進(jìn)來稟報,臉色有些凝重,“二皇子……也在?!?/p>

顧淵挑眉:“他倒是來得早?!?/p>

沈妙的心提了起來。二皇子此刻入宮,是嗅到了風(fēng)聲,還是另有圖謀?

顧淵整理了一下衣袍,對沈妙道:“隨孤來。”

沈妙深吸一口氣,跟上他的腳步,踏入了莊嚴(yán)肅穆的太和殿。

殿內(nèi)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老皇帝坐在龍椅上,臉色蒼白,咳嗽不止,顯然病得不輕。他下方的御座旁,站著一位身著錦袍的中年男子,面容與顧淵有幾分相似,卻帶著一股陰鷙之氣——正是二皇子顧泓。

兩側(cè)的文武百官噤若寒蟬,連大氣都不敢喘。

“兒臣參見父皇。”顧淵躬身行禮,聲音沉穩(wěn)。

沈妙跟著屈膝:“臣女沈妙,參見陛下?!?/p>

老皇帝擺了擺手,聲音沙?。骸盎蕛好舛Y,沈小姐也平身吧。”他看向顧淵,“皇兒說有要事啟奏?”

“是?!鳖櫆Y上前一步,將李相整理的卷宗呈了上去,“父皇,科場舞弊案已查清,另有一樁貪墨大案,兒臣懇請父皇徹查。”

內(nèi)侍將卷宗呈給老皇帝,顧泓的臉色瞬間變了,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卻強(qiáng)作鎮(zhèn)定:“皇兄,科場案不是已有定論嗎?沈敬之通同舞弊,證據(jù)確鑿,何必再費(fèi)周章?”

“定論?”顧淵冷笑一聲,“二弟怕是忘了,主考官死得蹊蹺,那封血書也漏洞百出吧?”

他轉(zhuǎn)向老皇帝:“父皇,兒臣已查明,主考官系被二皇子黨羽滅口,血書亦是偽造,目的就是為了誣陷沈尚書,動搖文官集團(tuán),為二弟拉攏勢力鋪路。”

“你胡說!”顧泓厲聲反駁,“顧淵,你血口噴人!為了替沈敬之脫罪,竟不惜污蔑手足!”

“是不是污蔑,父皇一看便知。”顧淵語氣平靜,“卷宗里不僅有科場案的證據(jù),還有二弟與外戚勾結(jié),貪墨南方賑災(zāi)銀兩的明細(xì)。去年南方水患,數(shù)十萬百姓流離失所,二弟卻將賑災(zāi)款中飽私囊,此等行徑,天地不容!”

“你……”顧泓氣得渾身發(fā)抖,指著顧淵說不出話來。

老皇帝已翻開卷宗,越看臉色越沉,到最后猛地將卷宗摔在地上,劇烈地咳嗽起來:“逆子!逆子!”

“父皇息怒!”顧泓“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兒臣冤枉!這都是顧淵偽造的證據(jù),他想奪兒臣的權(quán)!”

“證據(jù)確鑿,你還敢狡辯?”顧淵冷冷道,“李相,帶證人上來。”

李相應(yīng)聲,從殿外帶進(jìn)來幾個人——有曾經(jīng)的獄卒,有二皇子黨羽的家仆,還有幾個參與貪墨的小吏。他們當(dāng)著眾人的面,一一指證了二皇子的罪行。

顧泓的臉色從紅轉(zhuǎn)白,再轉(zhuǎn)青,最后癱倒在地,面如死灰。

文武百官一片嘩然,看向顧泓的目光充滿了鄙夷和憤怒。

老皇帝氣得渾身發(fā)抖,指著顧泓,半天說不出一句話,最后眼前一黑,竟暈了過去。

“陛下!”

“快傳太醫(yī)!”

殿內(nèi)頓時一片混亂。

顧淵迅速上前扶住老皇帝,沉聲道:“傳太醫(yī)!封鎖宮門,任何人不得出入!”

他的聲音帶著一種天生的威嚴(yán),混亂的場面瞬間安靜了下來。侍衛(wèi)和內(nèi)侍們各司其職,有條不紊地忙碌著。

沈妙站在角落里,看著眼前這驚心動魄的一幕,心臟幾乎要跳出胸腔。她從未想過,朝堂的爭斗竟如此殘酷,轉(zhuǎn)瞬之間,一位皇子便從云端跌入泥沼。

顧淵處理完眼前的事,回頭看向沈妙,目光示意她跟自己來。

兩人走到殿外的回廊上,遠(yuǎn)離了殿內(nèi)的喧囂。

“沈尚書的案子,午時便會下旨昭雪?!鳖櫆Y望著遠(yuǎn)處的宮墻,聲音平靜無波,仿佛剛才的驚濤駭浪從未發(fā)生過,“你可以放心了。”

沈妙看著他挺拔的背影,忽然覺得有些陌生。這個男人,前一刻還在殿內(nèi)掀起血雨腥風(fēng),此刻卻能如此平靜,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多謝殿下?!彼p聲道。

顧淵轉(zhuǎn)過身,目光落在她臉上:“按約定,案子查清后,你可以離開東宮了?!?/p>

沈妙心中一動,抬起頭,對上他的目光。他的眼神很深,像藏著一片海,讓人看不真切。

“臣女……”沈妙猶豫了一下,“何時可以離開?”

“隨時?!鳖櫆Y道,“孤會讓人送你回沈府?!?/p>

沈妙沉默了。她原本以為,自己會迫不及待地離開這座牢籠,可當(dāng)這一刻真的到來時,心中卻莫名地有些空落。

這幾日在東宮的經(jīng)歷,像一場夢。從最初的被迫留下,到后來的步步為營,再到如今的塵埃落定,她與顧淵之間,似乎已悄然改變了些什么。

“怎么?不想走了?”顧淵挑眉,語氣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戲謔。

沈妙回過神,搖了搖頭:“臣女只是……有些意外?!?/p>

“意外什么?”

“意外殿下真的會放臣女走?!?/p>

顧淵輕笑一聲:“孤說過,從不食言?!彼D了頓,目光變得深邃,“只是沈妙,你真的以為,離開東宮,就能置身事外嗎?”

沈妙一怔。

“沈家因你而保全,往后必然會被視為孤的人?!鳖櫆Y道,“二皇子倒臺,朝堂勢力重新洗牌,盯著沈家的眼睛,只會多不會少?!?/p>

他的話像一盆冷水,澆醒了沈妙。是啊,她太天真了。在這盤棋局里,一旦落子,便再無回頭的可能。沈家依附東宮已成定局,她就算離開東宮,也依舊在這局中。

“那……臣女該怎么辦?”沈妙的聲音有些茫然。

顧淵看著她,忽然伸出手,輕輕拂去她鬢邊的一縷碎發(fā)。他的指尖微涼,觸碰到她的肌膚時,沈妙像被燙到一般,猛地后退了一步。

顧淵的手僵在半空,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詫異,隨即收回手,語氣恢復(fù)了平淡:“留在東宮,至少,孤能護(hù)你周全?!?/p>

沈妙的心跳得飛快,臉頰也有些發(fā)燙。她低下頭,不敢看他的眼睛。

留在東宮?

這個念頭一旦升起,便再也揮之不去。

遠(yuǎn)處傳來太醫(yī)的腳步聲,打破了兩人之間的沉默。

顧淵道:“父皇還需照料,孤先過去了。你回去好好想想,想走,孤絕不攔你;想留……東宮的門,永遠(yuǎn)為你敞開。”

說完,他轉(zhuǎn)身走進(jìn)太和殿,玄色的衣袍在晨光中劃出一道利落的弧線。

沈妙站在原地,望著他的背影消失在殿門后,久久未動。

風(fēng)拂過回廊,帶著殿內(nèi)淡淡的藥香。沈妙抬手撫上自己發(fā)燙的臉頰,心中一片混亂。

離開,意味著自由,卻也意味著未知的危險。

留下,意味著安穩(wěn),卻也意味著要繼續(xù)面對顧淵,面對這深不可測的東宮。

她該如何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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