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三代師弟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在客廳角落的椅子上坐下,目光卻不受控制地瞟向沙發(fā)區(qū)域。丁程鑫已經(jīng)整理好微亂的衣領(lǐng),努力將注意力拉回到正事上。他拿出手機,點開一個文檔,試圖與朱志鑫他們溝通即將開始的團綜拍攝細節(jié)。那帶著微沙的嗓音恢復了平時的溫和,耐心地講解著流程和注意事項。
然而,他身邊的六個Enigma顯然沒有“正事”這個概念。他們看似各自占據(jù)著沙發(fā)的一角,低頭刷著手機,但那股無形的、交織在一起的強大信息素網(wǎng)絡(luò)依舊牢牢籠罩著丁程鑫,并且隱隱排斥著不遠處的五個“外人”。
突然,劉耀文的手機里傳出一段短視頻的聲音,是一對小情侶吵架的片段。女方聲音尖銳,似乎在歷數(shù)男方的過錯,甚至還伴隨著幾聲清脆的(拍打手臂或者靠墊的)聲響,男方言辭懇切地道歉。
“哇,這哥們兒真慘,”劉耀文咂咂嘴,把手機音量調(diào)大了一點,引得其他幾人也瞥了過去,宋亞軒甚至湊過去一起看。
“做錯事挨吵還挨打,嘖嘖?!辟R峻霖搖頭晃腦地評價,眼神卻意有所指地飄向正在認真說話的丁程鑫。
嚴浩翔立刻接話,語速飛快:“就是!對比一下!我們程程哥多好!從來不舍得真跟我們生氣!最多就是瞪兩眼,說話聲音軟綿綿的,一點威懾力都沒有!對吧哥?”他這話看似在對其他人說,實則目光灼灼地盯住了丁程鑫的側(cè)臉。
丁程鑫正說到一個環(huán)節(jié),被嚴浩翔打斷,無奈地側(cè)頭看了他一眼,用眼神示意他安靜。那眼神確實沒什么威力,反而因為那微挑的眼尾和尚未完全消散的薄紅,顯得像是一種縱容的嗔怪。
這眼神無疑是一種默許和鼓勵。
馬嘉祺輕笑一聲,收起手機,率先有了動作。他站起身,并非離開,而是走到丁程鑫坐著的沙發(fā)扶手旁,非常自然地坐下,一只手繞過丁程鑫的后背,輕輕搭在了他另一側(cè)的肩膀上,形成一個半擁的姿勢。黑檀苦艾酒的信息素帶著溫和的麻醉感,悄然包裹過來。
“阿程是最好說話的?!瘪R嘉祺低聲總結(jié),下巴幾乎要抵上丁程鑫的頭頂。
丁程鑫身體幾不可察地僵了一下,但并沒有推開他,只是深吸一口氣,努力維持著平穩(wěn)的語調(diào),繼續(xù)對看得目瞪口呆的朱志鑫等人說:“……所以這個環(huán)節(jié),主要是考驗團隊協(xié)作……”
他話還沒說完,劉耀文和宋亞軒對視一眼,也行動了。劉耀文直接扔開手機,從沙發(fā)后面翻過來,像只大型犬一樣撲到丁程鑫腿邊,手臂環(huán)住他的腰,臉埋在他身側(cè)蹭了蹭,硝煙血橙的信息素帶著熾熱的甜膩:“哥最好了!從來不打我們!”
宋亞軒則從另一側(cè)擠過來,占據(jù)了丁程鑫和沙發(fā)扶手之間的空隙,薄荷煙草的氣息絲絲縷縷地纏繞,他笑嘻嘻地伸手去玩丁程鑫狼尾短發(fā)的發(fā)梢:“哥哥連罵人都不會,只會說‘別鬧了’?!?/p>
丁程鑫被他們左右夾擊,前后包圍,拿著手機的手都被擠得有些不穩(wěn)。他試圖掙扎了一下,但換來的是更緊的纏繞。他閉了閉眼,臉上閃過一絲認命般的無奈。算了,跟這群崽子講道理是沒用的,越掙扎他們越來勁。他索性放棄了抵抗,身體放松下來,任由他們像八爪魚一樣掛在自己身上。
他甚至還調(diào)整了一下姿勢,確保自己還能看清手機屏幕,然后用那帶著微沙、此刻因為無奈而更顯柔軟的嗓音,繼續(xù)對已經(jīng)徹底石化的師弟們說:“……嗯,就像我剛才說的,協(xié)作很重要……張極,你那邊有什么問題嗎?”
張極張了張嘴,看著被師兄們“淹沒”卻還在努力保持專業(yè)態(tài)度的丁程鑫,一個字都沒說出來。其他四個師弟也是同樣的表情,大腦一片空白。這……這真的是他們能看的嗎?丁師兄是怎么做到在這種“騷擾”下還能如此鎮(zhèn)定地聊工作的?!
而“騷擾”還在升級。
嚴浩翔見丁程鑫沒有反抗,話嘮屬性再次爆發(fā),他擠不到最里面,就趴在沙發(fā)靠背上,湊在丁程鑫耳邊不停地念叨:“哥你看我們多乖,從來不惹你生氣!最多就是像現(xiàn)在這樣黏人一點!哥你身上好香,雪松味真好聞……哥你繼續(xù)聊,不用管我們,我們就挨著你……”冰鎮(zhèn)黑朗姆的信息素帶著涼意,卻掩蓋不住話語里的灼熱。
張真源和賀峻霖雖然沒有直接撲上來,但也坐到了丁程鑫腳邊的地毯上。張真源的手“不經(jīng)意”地搭上了丁程鑫的小腿,輕輕捏著,檀香玫瑰的氣息溫和地彌漫。賀峻霖則拿著自己的手機,看似在玩,實則鏡頭若有若無地掃過被包圍的丁程鑫,冷鐵鳶尾花的信息素帶著一絲狡黠的得意。
丁程鑫感覺到劉耀文的手在他腰間不安分地輕輕撓著,宋亞軒的手指卷著他的頭發(fā)偶爾會蹭到他的脖頸,馬嘉祺搭在他肩頭的手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他鎖骨處的衣料,嚴浩翔的呼吸噴在他的耳廓,張真源按摩他小腿的力度曖昧不明……各種信息素和觸感從四面八方涌來,將他嚴密地包裹。
他深吸一口氣,強行忽略掉身上各處傳來的癢意和異樣感,以及那幾乎要將他淹沒的復雜信息素,目光堅定地看向朱志鑫,努力讓聲音不發(fā)抖:“……志鑫,你們團隊之前有過類似的經(jīng)驗,可以分享一下……”
他徹底放棄了管束身上這群大型掛件。習慣了,真的習慣了。日復一日的試探和越界,早已將他的底線磨得幾乎不存在。只要不耽誤正事,他們愛怎樣就怎樣吧。這種程度的親昵和騷擾,似乎已經(jīng)成了他們之間一種扭曲的常態(tài)。
而六個Enigma,看著丁程鑫這副逆來順受、縱容到底的模樣,眼底的暗色愈發(fā)深沉。這種無條件的包容,這種仿佛無論他們做什么都會被接納的特殊,正是滋養(yǎng)他們內(nèi)心深處那些瘋狂占有欲的最佳溫床。他們享受著這種在“外人”面前明目張膽的標記和占有,享受著哥哥無可奈何卻依舊溫柔的縱容。
五個師弟坐在對面,看著這詭異又和諧的一幕,感覺自己很多余,又感覺自己好像窺見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丁程鑫師兄……到底是怎么在這種環(huán)境下生存下來的?而且,看起來……好像還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