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jiān)控屏幕上的畫面,仿佛一部色調(diào)陰冷、劇情暴戾的犯罪電影現(xiàn)場直播。丁程鑫掛斷馬嘉祺的電話后,臉上那片刻的溫和如同被風(fēng)吹散的薄霧,瞬間無影無蹤。他眼神重新沉淀為一片深不見底的寒潭,里面蟄伏著嗜血的兇獸。
他沒有絲毫遲疑,邁步走向?qū)嶒炇夷巧戎ㄑ阶黜懙呐f門。白襯衫的衣擺拂過地面粘稠的血泊,留下更深的暗紅色痕跡,但他毫不在意,仿佛只是走過雨后濕潤的草地。
門外是一條昏暗的走廊,連接著這棟廢棄舊樓的后門。丁程鑫的步伐很穩(wěn),甚至帶著一種閑庭信步般的從容,只有金絲眼鏡后偶爾掠過的冰冷殺意,昭示著他此行目的絕非散步。
監(jiān)控鏡頭切換,捕捉到他悄無聲息地靠近后門的身影。門外,那輛黑色的轎車依舊靜靜地停在那里,像一個等待被開啟的死亡禮盒。
丁程鑫沒有直接沖出去。他隱在門內(nèi)的陰影里,如同最耐心的獵手,觀察著外面的情況。他可以看到駕駛座上有一個模糊的人影,似乎正有些不耐煩地頻繁看表,顯然在等待里面同伴的消息。
丁程鑫的嘴角扯出一個極其細(xì)微的、冰冷的弧度。他緩緩抬起手,那剛剛結(jié)束了一條生命、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輕輕搭在了門把手上。
然后,他猛地拉開了門!
刺耳的老舊門軸摩擦聲劃破了夜的寂靜。
幾乎是同時,駕駛座上的人被驚動,下意識地轉(zhuǎn)頭看來——
就在他轉(zhuǎn)頭的瞬間,丁程鑫動了!他的速度快得像一道鬼魅的白影,幾乎是貼著地面疾沖而出,在對方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yīng)之前,已經(jīng)如同獵豹般撲至車旁!
“砰!”
一聲悶響,是丁程鑫用手肘狠狠砸碎了駕駛座的車窗玻璃!碎裂的玻璃渣如同鉆石般四散飛濺,在昏暗的光線下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車內(nèi)的人嚇得魂飛魄散,下意識就想掏東西,但丁程鑫的動作更快!他那只穿過破碎車窗的手,如同鐵鉗般精準(zhǔn)地扼住了對方的喉嚨,猛地向外一拽!
那人的腦袋和上半身被硬生生從破碎的車窗里拖了出來,破碎的玻璃邊緣劃破了他的臉頰和脖頸,鮮血瞬間涌出。他驚恐地瞪大眼睛,看著眼前這個如同死神降臨般的、戴著金絲眼鏡的年輕男子,對方眼中那純粹的、不加掩飾的殺意讓他渾身冰涼。
“呃……放……放手……”他徒勞地掙扎著,喉嚨被扼住,發(fā)出嗬嗬的漏氣聲。
丁程鑫面無表情地看著他,眼神里沒有任何波瀾,只有一片死寂的冰冷。他另一只手也伸了進去,不是去開門,而是直接抓住了對方因為掙扎而亂揮的手臂,然后,以一種蠻橫到極點的、純粹依靠爆發(fā)力的方式,猛地一擰一折!
“咔嚓——啊?。?!”
比實驗室里更加凄厲的慘叫聲響徹夜空,又戛然而止——因為丁程鑫扼住他喉嚨的手再次收緊,幾乎要捏碎他的喉骨。
監(jiān)控車內(nèi),眾人看著這比之前更加直接、更加暴力的制服過程,呼吸幾乎停止。那純粹的、碾壓式的力量,那對他人痛苦完全漠視的冷酷,讓即使已經(jīng)有了心理準(zhǔn)備的他們,依舊感到心臟被狠狠攥住。
丁程鑫似乎并不想立刻殺死他。他松開了扼住喉嚨的手,轉(zhuǎn)而抓住對方的頭發(fā),將他的腦袋狠狠地往車窗斷裂的、尖銳的金屬框架上撞去!
“咚!咚!咚!”
沉悶的撞擊聲一下下傳來,伴隨著頭骨與金屬碰撞的可怕聲響和男人逐漸微弱的嗚咽。鮮血順著車窗框流淌下來,染紅了車門。
直到那人徹底失去了意識,軟軟地癱在那里,丁程鑫才停下了動作。他松開手,任由那顆血肉模糊的腦袋耷拉在車窗上。
他站在原地,微微喘了口氣,白襯衫的袖口和胸前不可避免地沾染上了大片大片的血跡,如同雪地上綻開的紅梅,妖異而刺眼。金絲眼鏡的鏡片上也濺上了幾滴血珠,他抬手,用相對干凈的手背內(nèi)側(cè),隨意地擦了一下。
然后,他拉開了車門,將那個奄奄一息的“大頭”從駕駛座上粗暴地拖了出來,像丟垃圾一樣扔在冰冷的地面上。
他蹲下身,開始搜查對方的口袋,動作熟練而迅速。很快,他找到了一個手機,一個錢包,還有一把車鑰匙。
他拿起那個手機,用對方的手指強行解鎖(或者用了什么別的手段),快速翻閱著。監(jiān)控鏡頭無法捕捉手機屏幕的細(xì)節(jié),但能看到丁程鑫的臉色在翻閱過程中,變得越來越冷,眼神中的陰鷙幾乎要化為實質(zhì)。
突然,他似乎是看到了什么極其令他不悅的內(nèi)容,周身的氣壓驟然降低。他猛地抬起眼,看向地上那個僅存一絲意識的“大頭”,眼神中的殺意再次沸騰。
“原來是你……”丁程鑫的聲音低沉沙啞,帶著一種被觸犯逆鱗般的暴怒,“……上次跟蹤到宿舍樓下的,也是你安排的人?!?/p>
他的語氣不是疑問,而是冰冷的陳述。
地上的男人似乎想要求饒,但只能發(fā)出模糊的嗬嗬聲。
丁程鑫不再給他任何機會。他站起身,抬起腳,那只穿著沾染了血污的皮鞋的腳,毫不猶豫地、狠狠地踩向了對方的頭顱!
這一次,沒有多余的折磨。
“噗——”
一聲令人牙酸的、如同熟透西瓜破裂的悶響。
一切掙扎和嗚咽,徹底停止。
夜風(fēng)拂過,帶著濃重的血腥氣。
丁程鑫站在原地,腳下是一片狼藉的血肉。他微微仰起頭,看著昏沉的夜空,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又緩緩?fù)鲁?。那張精致如貓系美人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有一片殺戮過后的虛無和平靜。金絲眼鏡下的眼眸,如同兩口枯井,深不見底。
他從口袋里再次摸出煙盒,抖出一根煙,點燃。猩紅的火點在黑暗中明明滅滅。
他就這樣,站在兩具尸體(車外一具,車內(nèi)可能還有一具)中間,安靜地抽著煙。白襯衫,黑褲子,金絲眼鏡,滿身血污,構(gòu)成了一幅極致暴力與詭異美學(xué)交織的畫面。
監(jiān)控車內(nèi),長時間的、令人窒息的沉默。
然后,不知道是誰先發(fā)出了一聲極其輕微的、壓抑的喘息。
緊接著,如同連鎖反應(yīng)。
馬嘉祺的呼吸變得沉重而急促,黑檀苦艾酒的信息素帶著一種墮落的芬芳,幾乎要充斥整個車廂。他看著屏幕上那個站在血與火(煙)之中的身影,一種想要毀滅一切、又想將那人緊緊擁入懷中融為一體的瘋狂念頭,占據(jù)了他全部的思緒。
嚴(yán)浩翔感覺自己的血液在燃燒,在尖叫。冰鎮(zhèn)黑朗姆的信息素不再凜冽,而是變得滾燙、暴烈。他看著丁程鑫踩碎頭顱時那決絕的背影,只覺得那是世間最極致的藝術(shù),而他,渴望成為這幅畫的一部分,哪怕只是背景里的一抹暗色。
劉耀文喉嚨干渴,硝煙血橙的信息素帶著近乎爆炸般的侵略性。他想要沖進去,不是阻止,而是加入。他想和哥哥一起,站在那片血泊之中,感受那掌控生死的絕對力量。
宋亞軒、張真源、賀峻霖,他們的眼神交織著恐懼、迷戀和一種扭曲的興奮。丁程鑫展現(xiàn)出的絕對黑暗面,像是一個無底的漩渦,將他們所有的理智和道德觀念都吸入其中,只剩下純粹的靈魂共鳴與沉淪。
易烊千璽閉上了眼睛,揉了揉眉心,臉上是深深的疲憊與凝重。王俊凱和王源面面相覷,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同樣的駭然與無力。他們意識到,他們已經(jīng)無法用常規(guī)的方式去理解和干預(yù)了。丁程鑫,以及似乎心甘情愿沉溺其中的馬嘉祺他們,已經(jīng)踏入了一個他們無法觸及的、黑暗的領(lǐng)域。
而屏幕中,丁程鑫抽完了那根煙,將煙頭隨意丟棄在血泊中,發(fā)出輕微的“滋”聲。
他最后冷漠地掃視了一眼周圍的“成果”,仿佛在確認(rèn)清理工作是否徹底。
然后,他轉(zhuǎn)身,沒有絲毫留戀,朝著舊樓的后門走去,身影重新沒入黑暗的走廊之中。
只留下身后,一片狼藉的、無聲訴說著剛才發(fā)生過何等血腥暴力的現(xiàn)場。
獵殺,似乎暫時告一段落。
但監(jiān)控車內(nèi),那六雙愈發(fā)灼熱、愈發(fā)扭曲的眼睛,卻預(yù)示著,真正的風(fēng)暴,或許才剛剛開始。他們窺見了真實的、黑暗的丁程鑫,并且……無法自拔地,渴望成為這黑暗的一部分,成為他唯一的共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