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妖力療傷顯親密，內(nèi)心掙扎加劇
扶著林輕漪在荒原上走了不到半里路，她后背的紗布就已被鮮血浸透，腳步踉蹌得愈發(fā)厲害，臉色蒼白如紙，連呼吸都帶著微弱的顫抖，意識漸漸有些模糊。我心里一緊，目光掃過四周，發(fā)現(xiàn)不遠處有一座破敗的山神廟，連忙加快腳步：“再撐一下，前面有座破廟能避避！”
穿過半人高的荒草，廟宇的輪廓愈發(fā)清晰。屋頂塌了大半，斷壁殘垣上爬滿枯萎的藤蔓，碎裂的神像底座孤零零立在中央，廟門吱呀作響，勉強能遮風擋雨。我半扶半抱著林輕漪踉蹌著躲進廟內(nèi)，剛關(guān)上廟門，她就再也支撐不住，從我懷里滑坐在地，后背的傷口再次崩裂，鮮血染紅了身下的枯草。
【系統(tǒng)提示：檢測到目標林輕漪生命體征55%，妖力耗盡，后背傷口大出血，經(jīng)脈受損；宿主手臂輕傷愈合，靈力值1900/3000，可正常行動】。
“你的傷口不能再拖了！”我蹲下身，看著她后背猙獰的創(chuàng)口，心里焦急不已，連忙掏出高純度療傷藥膏和干凈紗布，“我現(xiàn)在幫你重新包扎?！?/p>
可剛碰到她的后背，林輕漪就疼得渾身一顫，虛弱地睜開眼睛，搖了搖頭：“普通藥膏……沒用的，傷口太深，還沾了青云宗的破靈劍氣，必須用靈力引導經(jīng)脈……”
“我來幫你！”我立刻運轉(zhuǎn)靈力，想順著她的經(jīng)脈引導藥效，卻發(fā)現(xiàn)她體內(nèi)妖力紊亂，靈力根本無法順暢滲入，反而讓她疼得悶哼一聲，額頭上滲出細密的冷汗。
“不行……靈力和妖力屬性相沖……”林輕漪喘著氣，突然抬起頭，眼神帶著一絲決絕，伸手按住我的肩膀，“讓我來……這是狐族療傷秘術(shù)，能用妖力凈化劍氣，還能借你的靈力恢復一點生機……”
“不行！”我下意識地想推開她，“你自己都傷成這樣了，還管我？而且……”我話沒說完，臉頰就不受控地發(fā)燙——這種近距離的身體接觸，讓我心里格外不自在，尤其是想到她是妖族，而我一直自認是鋼鐵直女。
但林輕漪根本不給我拒絕的機會，她掙扎著挪到我身邊，不顧自己后背的劇痛，指尖凝聚起淡銀色的妖力，泛著柔和的光澤。她的指尖冰涼，帶著一絲顫抖，輕輕觸碰到我的手腕：“現(xiàn)在不是逞強的時候……你的靈力純凈，能幫我穩(wěn)住妖力，不然我們倆都走不出這座破廟……”
話音剛落，淡銀色的妖力就順著我的手腕滲入經(jīng)脈，一股溫暖的感覺瞬間蔓延全身，原本有些滯澀的靈力像是找到了指引，開始緩緩流動。與此同時，林輕漪的身體微微前傾，我們靠得極近，她的呼吸噴灑在我的頸側(cè)，帶著淡淡的果酒清香，混合著一絲血腥味，讓我心跳不受控地加速。妖力如月光編織的蛛網(wǎng)，黏連著彼此滲血的傷口，連脈搏的跳動都能通過這層薄網(wǎng)相互感知，奇異的共鳴在經(jīng)脈間流轉(zhuǎn)。
我能清晰地感受到她后背的傷口還在流血，溫熱的血珠滴落在我的手背上，順著指尖滑落。她的身體因為疼痛而微微顫抖，卻依舊堅持著輸出妖力，琥珀色的瞳孔中映著我的身影，帶著一絲隱忍的疼痛和依賴。神像裂縫滲入的夜風卷著寒意掠過，卻吹不散肌膚相貼的灼熱，她鬢角的碎發(fā)蹭過我的脖頸，帶來一陣細密的癢意，與傷口的刺痛、妖力的暖意交織在一起，讓我渾身發(fā)麻。
妖力順著我們的經(jīng)脈形成一個微弱的循環(huán)，我的靈力不斷注入她體內(nèi)，幫她穩(wěn)住紊亂的妖力，而她的妖力也在凈化我體內(nèi)殘留的劍氣余波。傷口的刺痛感漸漸被暖意包裹，我下意識地想躲開，身體微微后仰，卻因為空間狹小而無法后退，只能眼睜睜看著她專注而脆弱的臉龐，感受著她每一次呼吸帶來的胸腔起伏，連彼此的心跳都漸漸趨于同步。
【系統(tǒng)提示：檢測到妖力與靈力產(chǎn)生共振，親和度72%；宿主心率138次/分，好感度70%，焦慮值45%；目標林輕漪生命體征緩慢回升至63%】。
“好感度70%？”我心里咯噔一下，難以置信。我怎么會對一個姑娘有好感？一定是妖力共振影響了我的情緒！我拼命想壓制加速的心跳，卻發(fā)現(xiàn)越是抗拒，心里的異樣感就越強烈——這種感覺不是討厭，也不是排斥，而是一種莫名的悸動，混合著愧疚和慌亂，讓我渾身不自在。
林輕漪顯然也不好受，她的呼吸越來越急促，額頭上的冷汗越來越多，后背的傷口因為動作牽扯，流血更多了。她的身體下意識地向我靠近，像是在尋求支撐，淡銀色的妖力波動也跟著顫抖，卻依舊堅持著，直到我的靈力徹底融入她的妖力，形成穩(wěn)定的循環(huán)，她才微微松了口氣，妖力輸出放緩了一些。
“差不多了……”她的聲音微弱，帶著一絲疲憊，“再堅持一會兒，傷口就能止血……”
我看著她蒼白的臉，心里愧疚不已，再加上那該死的悸動讓我坐立難安，像是被火燒一樣。突然，我像是被燙到一樣，猛地推開她，踉蹌著后退了幾步，臉頰滾燙，聲音發(fā)顫：“我……我自己能處理，你趕緊治你的傷！”
林輕漪被我推得一愣，身體踉蹌著靠在墻上，后背的傷口再次被牽扯，疼得她倒吸一口涼氣，淡銀色的妖力瞬間消散。她看著我，眼底閃過一絲受傷和困惑，像是不明白我為什么突然推開她，指尖還殘留著我的體溫，微微蜷縮著。
我不敢看她的眼睛，連忙轉(zhuǎn)過身，從儲物袋里掏出現(xiàn)代醫(yī)療工具——消毒棉片、止血帶、無菌紗布，還有高純度療傷藥膏。我低著頭，飛快地用消毒棉片擦拭自己手腕上殘留的妖力，動作因為慌亂而顯得有些笨拙，心里亂成一團麻。
“你是嫌棄我的妖力？”林輕漪的聲音很輕，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委屈，打破了廟內(nèi)的沉默，像一根細針輕輕扎在我心上。
“不是！”我連忙解釋，聲音有些發(fā)緊，“我沒有嫌棄你，只是……只是我不習慣和別人這么近距離接觸。而且你傷得這么重，應該先治自己的傷！”
我把藥膏和紗布遞到她面前，依舊不敢看她的眼睛。林輕漪沉默了片刻，緩緩接過東西，轉(zhuǎn)過身去，背對著我處理傷口。她的動作很輕，卻依舊能看出隱忍的疼痛，偶爾會發(fā)出一聲輕微的悶哼，讓我心里更加不是滋味。廟外的風聲嗚咽，像是在附和她的委屈，讓這尷尬的氛圍愈發(fā)濃重。
【系統(tǒng)提示：檢測到目標林輕漪情緒波動：失落55%、困惑30%、委屈15%，敵意值0】。
“真是上輩子欠你的！”我心里暗自吐槽，卻不知道該如何打破這尷尬的氛圍。我想上前幫她包扎，卻又怕觸碰到她的傷口，也怕再次引發(fā)自己內(nèi)心的掙扎。
林輕漪察覺到我靠近，動作頓了頓，卻沒有回頭，只是輕聲說道：“我自己可以?！?/p>
我只好停下腳步，站在一旁，默默地看著她。她包扎傷口的動作很笨拙，顯然不擅長處理這種外傷，后背的傷口位置刁鉆，她自己根本無法包扎到位，紗布纏了幾圈就掉了下來，露出依舊滲血的創(chuàng)口。
“我來幫你吧。”我再也忍不住，伸手接過她手中的紗布。
林輕漪愣了一下，轉(zhuǎn)過頭看著我，眼神中帶著一絲驚訝。我避開她的目光，輕聲說道：“你自己包扎不到位，傷口會感染的?！?/p>
她沒有拒絕，默默地轉(zhuǎn)過身，背對著我。我小心翼翼地揭開她后背的紗布，傷口猙獰地呈現(xiàn)在眼前，深可見骨，還在不斷滲血。我心里一緊，拿起消毒棉片，輕輕擦拭傷口周圍的血跡，動作盡量放輕，生怕弄疼她。指尖觸碰到她溫熱的肌膚時，我能清晰地感覺到她身體的僵硬，還有那難以掩飾的顫抖。
“嘶……”她還是忍不住吸了一口涼氣，身體微微顫抖。
“對不起，是不是弄疼你了？”我連忙停下動作。
“沒有，你繼續(xù)吧?！彼穆曇艉茌p，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沙啞。
我深吸一口氣，繼續(xù)處理傷口。先用消毒棉片徹底清潔傷口，然后涂抹高純度療傷藥膏，最后用紗布小心翼翼地包扎起來。整個過程中，我們都沒有說話，只有消毒棉片擦拭傷口的細微聲響，還有彼此略顯急促的呼吸聲。氣氛依舊有些尷尬，但比起剛才，已經(jīng)緩和了不少。
包扎好傷口，我?guī)退砗靡路?，遞過一顆高純度療傷丹：“吃了這個，能快速恢復妖力和體力?！?/p>
林輕漪接過丹藥，吞了下去，閉上眼睛開始運轉(zhuǎn)妖力。廟內(nèi)陷入了沉默，只有兩人平穩(wěn)的呼吸聲，還有夜風穿過破窗的嗚咽聲。
我靠在墻上，看著她的側(cè)臉，心里的掙扎依舊沒有停止。剛才的親密接觸，那70%的好感度，還有肌膚相貼的灼熱觸感，都讓我感到無比迷茫。我到底怎么了？我明明是個鋼鐵直女，怎么會對一個妖族姑娘產(chǎn)生這種感覺？
廟外的天色漸漸亮了起來，陽光透過破窗的縫隙照進來，灑在地上，形成一道道光柱。林輕漪緩緩睜開眼睛，臉色好了不少，妖力也恢復了一些。
“謝謝你?！彼粗遥凵裰械氖湟呀?jīng)消散了一些，“剛才……對不起，我不該強行用妖力給你療傷。”
“該說對不起的是我?！蔽覔u搖頭，心里充滿了愧疚，“你傷得比我還重，卻先想著救我，我還那樣對你。而且，我沒有嫌棄你的妖力，真的?！?/p>
林輕漪笑了笑，眼神中的困惑也漸漸消散：“我知道了。我們是盟友，互相幫助是應該的?！?/p>
雖然她這么說，但我能感覺到，我們之間的氛圍還是有些微妙。剛才的親密接觸，像是一道無形的隔閡，又像是一座橋梁，讓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變得更加復雜。
我掏出生物電掃描儀，查看周圍的環(huán)境：【系統(tǒng)提示：檢測到周圍無異常信號，楚凡追兵已遠離，當前安全等級：高】。
“楚凡他們已經(jīng)走了，我們暫時安全了?！蔽艺f道，想轉(zhuǎn)移話題，“我們在這里多休息幾天，等傷勢完全恢復了，再出發(fā)去月華池?！?/p>
“好?！绷州p漪點點頭，沒有異議。
接下來的幾天，我們就在破廟里安頓下來。我負責出去打獵、采摘野果，林輕漪則在廟里靜養(yǎng)，運轉(zhuǎn)妖力恢復傷勢。我們之間的交流不多，但不再像之前那樣尷尬。偶爾，我會給她講一些現(xiàn)代的科學知識，她會給我講一些妖族地界的趣事，氣氛漸漸緩和下來。
但我心里的掙扎卻越來越激烈。每當我靠近她，幫她換藥、遞水時，都會下意識地心跳加速；每當看到她眉心的朱砂痣，感受到她指尖的溫度時，都會想起那天療傷的場景，想起妖力如蛛網(wǎng)般黏連的觸感，想起肌膚相貼的灼熱。系統(tǒng)面板上的好感度一直穩(wěn)定在70%，沒有下降，這讓我更加迷茫。
“我到底怎么了？”我看著窗外的陽光，心里暗自問自己，“這一定是修真界的環(huán)境影響了我，一定是！”
我試圖說服自己，這只是暫時的悸動，等回到正常的環(huán)境，這種感覺就會消失。但我心里清楚，這只是自欺欺人。那種悸動是真實存在的，那種不排斥的感覺也是真實存在的。
林輕漪似乎察覺到了我的異樣，不再像之前那樣主動靠近我，只是默默地接受我的照顧，偶爾會用擔憂的眼神看著我。
這天晚上，我們坐在篝火旁，沉默地看著跳躍的火焰。林輕漪突然開口：“蘇姑娘，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這幾天你一直怪怪的。”
我心里一緊，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沉默了片刻，我鼓起勇氣說道：“林輕漪，我問你一個問題。你……你為什么要對我這么好？我們只是盟友，你沒必要冒著生命危險救我，還先幫我療傷?！?/p>
林輕漪看著我，眼神很認真：“因為你是第一個不嫌棄我妖族身份，愿意真心幫我的人。和你在一起，我感覺很安心，很開心。這種感覺，我從來沒有過?！?/p>
她的話像一顆石子，投入了我平靜的心湖，激起了層層漣漪。我看著她認真的眼神，心里的掙扎達到了頂點。我想拒絕，想推開她，卻又舍不得。
“我……”我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么。最后，我只能低下頭，避開她的目光：“對不起，我……我現(xiàn)在還不能給你答案。”
林輕漪沒有追問，只是笑了笑，眼神中帶著一絲釋然：“沒關(guān)系，我可以等。無論你是什么想法，我都會尊重你。我們依舊是盟友，我會一直幫你，直到你找到自己的答案。”
看著她釋然的笑容，我心里更加愧疚了。我知道，我欠她一個答案，但我現(xiàn)在真的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自己的內(nèi)心。
篝火漸漸小了下來，夜色越來越濃。我靠在墻壁上，看著林輕漪熟睡的臉龐，心里亂成一團麻?，F(xiàn)代性向認知和內(nèi)心的悸動不斷碰撞，讓我難以入眠。
我不知道自己對林輕漪的感覺到底是什么，也不知道未來會怎樣。但我知道，這次黑風城的遭遇，這次親密的療傷，已經(jīng)徹底改變了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我們不再是單純的盟友，而是多了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我只希望，時間能給我答案，讓我能坦然面對自己的內(nèi)心，也能坦然面對林輕漪。而現(xiàn)在，我能做的，就是珍惜眼前的時光，和她一起，繼續(xù)我們的科學修真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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