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喜之后,是更深沉的計(jì)劃與冰冷的計(jì)算。
原來的計(jì)劃必須全部推翻。那個驕縱愚蠢的“蘇暮雨”死了也就死了,他不會有半分愧疚。
... 更多精彩內(nèi)容,盡在話本小說。" />狂喜之后,是更深沉的計(jì)劃與冰冷的計(jì)算。
原來的計(jì)劃必須全部推翻。那個驕縱愚蠢的“蘇暮雨”死了也就死了,他不會有半分愧疚。
但現(xiàn)在的蘇暮雨不同。他絕不能死,更不能死在自己手里。
那么,接下來該如何?
繼續(xù)偽裝是必然的。
但目的已然不同。從前偽裝,是為了在暗中掃清障礙,履行一種單方面的、帶著贖罪意味的守護(hù)。
如今偽裝,是為了……靠近,為了確認(rèn),為了在不驚動他的前提下,弄清楚他為何而來,他記得多少,他對自己……又是何種態(tài)度。
蘇昌河的腦海中瞬間閃過無數(shù)個念頭。
蘇暮雨為何會暈倒?
是穿越的后遺癥,還是這具身體本身出了問題?
他剛才的呼喚,是徹底清醒前的囈語,還是……他已經(jīng)察覺到了什么,那聲呼喚本身就是一種試探?
想到后者,蘇昌河的心底泛起一絲寒意。如果是試探,那蘇暮雨的敏銳和心思,比他預(yù)想的還要深沉。
不行,不能自亂陣腳。
蘇昌河緩緩抬起頭,眼底已是一片清明與冷靜,如同暗河大家長在制定一場關(guān)乎生死存亡的獵殺計(jì)劃。
他需要更多信息。他需要接近蘇暮雨,在最近的距離,觀察他,判斷他。
一個計(jì)劃的雛形,在他心中迅速勾勒成形——一個符合他“懦弱弟弟”人設(shè),又能合理接近蘇暮雨的計(jì)劃。
……
第二天清晨,蘇暮雨在一陣劇烈的頭痛中醒來。
陽光透過厚重的窗簾縫隙刺入眼中,讓他不適地瞇了瞇眼。
意識回籠的瞬間,屬于這個世界的記憶如同破碎的潮水般涌入腦?!虡I(yè)會議、父親的葬禮、董事會上的刁難……以及,
那個總是低著頭,眼神躲閃,被他視為眼中釘肉中刺的“私生子”弟弟,蘇昌河。
但緊接著,另一段截然不同的、沉重而血腥的記憶,如同深海的巨獸,猛地沖破禁錮,占據(jù)了他的思維。
暗河。執(zhí)傘鬼。大家長。
還有……那場最后的、不可避免的對決。
他記起來了。他是蘇暮雨,卻也不僅僅是這個豪門繼承人蘇暮雨。
他撐起身子,靠在床頭,揉了揉刺痛的太陽穴,試圖將兩段混亂的記憶整合。
他記得自己應(yīng)該是在那場對決中……然后呢?
為何會來到這里,成為這個“蘇暮雨”?
而且,根據(jù)這具身體的記憶,就在不久前,他……不,是原來的那個“蘇暮雨”,剛剛策劃并險些成功地將那個叫蘇昌河的養(yǎng)弟置于死地。
雖然最后人沒死,只是重傷昏迷了幾天,但性質(zhì)極其惡劣。
就在這時,一段更清晰、也更讓他心驚的記憶浮現(xiàn)出來——就在昨天,
他,或者說原來的他,因?yàn)樘K昌河“不小心”打碎了他母親遺留的一個花瓶,再次大發(fā)雷霆,用極其侮辱性的言語斥罵他,甚至動了手……
然后呢?
記憶在這里出現(xiàn)了模糊的斷層。他只記得一股莫名的、靈魂被撕裂般的劇痛襲來,他就失去了意識。
在徹底昏迷前,他似乎……看到了蘇昌河的眼神?那不是平日的懦弱和恐懼,
而是一種……冰冷的,審視的,甚至帶著一絲……殺意的眼神?
是錯覺嗎?因?yàn)閯⊥炊a(chǎn)生的幻覺?
蘇暮雨皺緊了眉。
他本能地覺得不對勁。
一個長期被欺辱、性格懦弱的少年,怎么會有那種仿佛浸透了鮮血與權(quán)力的眼神?
“咚咚咚——” 輕輕的敲門聲打斷了他的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