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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芝的山澗水汽氤氳,濺起的水花在高原陽光下亮得像碎鉆。《現(xiàn)在就出發(fā)3》的錄制現(xiàn)場鬧哄哄一片,沈騰那句“黃景瑜缺氧是常態(tài),跟高原沒關(guān)... 更多精彩內(nèi)容,盡在話本小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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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芝的山澗水汽氤氳,濺起的水花在高原陽光下亮得像碎鉆?!冬F(xiàn)在就出發(fā)3》的錄制現(xiàn)場鬧哄哄一片,沈騰那句“黃景瑜缺氧是常態(tài),跟高原沒關(guān)系”的吐槽剛落音,笑浪還沒完全平息,導(dǎo)演組就宣布了下一個環(huán)節(jié)——雙人水上平衡木。
胡先煦穿著節(jié)目組統(tǒng)一的亮橙色救生衣,頭發(fā)被水打濕了幾縷,貼在額前,他瞇著眼看了看那根懸在水面上、晃晃悠悠的圓木,又瞥了眼身邊同樣打扮的王安宇。這人倒是站得筆直,救生衣穿在他身上居然還有點挺拔的味道,就是嘴角那點若有似無的笑,怎么看怎么覺得不懷好意。
“喲,王老師,”胡先煦用手肘碰碰他,聲音帶著點刻意營造的可憐,“待會兒可得‘拉’我一把,‘拉’扯的拉?!?/p>
王安宇側(cè)過頭,水光映在他眼里,波光粼粼的,他壓低了聲音,帶著氣音:“看‘價’錢,‘價’值合適,什么都好說。”
胡先煦哼了一聲,還沒回嘴,哨聲就響了。
前面幾組走得歪歪扭扭,笑料百出,濺起的水花引來陣陣驚呼和大笑。輪到他們,胡先煦深吸一口氣,踏上了圓木。木頭表面濕滑,他一上去就感覺腳下不穩(wěn),手臂下意識地張開,像只笨拙的企鵝。王安宇跟在他身后,步子穩(wěn)得多,手虛虛地護在他身側(cè)。
走到中間,圓木晃動得越發(fā)厲害。胡先煦一個重心不穩(wěn),整個人猛地向后一仰,驚慌失措間,手胡亂一抓——精準地攥住了王安宇腰間的救生衣帶子,連帶著扯住了他里面T恤的下擺和一小截皮帶扣。
“嘶……”王安宇被他拽得也晃了一下,隨即迅速穩(wěn)住下盤,一只手緊緊箍住胡先煦的腰,將人牢牢按在自己身前。
工作人員和岸上的其他嘉賓都屏住了呼吸。
王安宇低下頭,嘴唇幾乎貼著胡先煦的耳尖,溫?zé)岬暮粑熘鬟^,聲音里帶著明顯的笑意,透過兩人身上別著的麥克風(fēng)清晰地傳了出去:“胡老師,這算是……‘抱’怨之外的附加服務(wù)?得加錢吧?”
岸上的沈騰立刻起哄:“哎呦喂!這我可聽見了啊!現(xiàn)場討債!” 黃景瑜也跟著喊:“王安宇你手摟哪兒呢!”
胡先煦整個后背都貼在王安宇懷里,能清晰地感覺到對方胸腔的震動和隔著濕透衣料傳來的體溫。耳根子燙得厲害,他強作鎮(zhèn)定,偏過頭,對著別在自己領(lǐng)口的麥克風(fēng),用不大不小、剛好能被收進去的音量說:“王老師,我這可不是‘抱’怨,我這是生命受到威脅時的緊急‘執(zhí)’法,‘執(zhí)’著地抓根救命稻草?!?/p>
他頓了頓,在王安宇帶著笑意的注視下,又慢悠悠地補充了一句,眼神里閃著狡黠的光:“再說,我這是‘指’望你‘導(dǎo)’演一出英雄救美呢,‘指’導(dǎo)費……回頭再算?!?/p>
“指”和“導(dǎo)”兩個字,被他輕輕咬了一下。
彈幕在這句話之后徹底瘋了,密密麻麻幾乎遮住了整個屏幕:
【我聽到了什么??‘指’‘導(dǎo)’???】
【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胡先煦你最好說的是指導(dǎo)!】
【救命啊他倆在說什么加密通話!】
【王安宇你笑什么笑!你聽懂了對不對!】
【這破路也能開???胡老師不愧是互聯(lián)網(wǎng)嘴替!】
【‘指導(dǎo)費’!??!我變色了?。?!】
王安宇聽著他這通胡攪蠻纏的諧音梗,箍在他腰上的手又緊了緊,鼻尖蹭過他濕漉漉的發(fā)梢,低低地笑出聲:“行,胡老師這‘指’示,‘導(dǎo)’演收到了。保證‘執(zhí)’行到位?!?/p>
最后幾個字,幾乎是氣音,鉆進胡先煦的耳朵里,癢癢的。
接下來的錄制,胡先煦感覺王安宇“指導(dǎo)”得確實有點過于“到位”了。無論是需要手拉手通過的懸浮墊,還是并排騎的雙人自行車,那人總能找到理由挨挨碰碰,手指“不經(jīng)意”地劃過他的手腕,膝蓋“不小心”碰到他的腿。偏偏面上還是一副認真游戲、正氣凜然的模樣,只有偶爾瞥過來的眼神,帶著點只有胡先煦能看懂的熱度和戲謔。
傍晚收工回到節(jié)目組安排的住處,胡先煦累得癱在沙發(fā)上刷手機。果然,胡言亂宇指導(dǎo)費# 又頑強地爬上了熱搜,跟他預(yù)料的分毫不差。點進去全是白天水上環(huán)節(jié)的動圖和他那句“指導(dǎo)”的音頻切片。
正看著,微信響了。
【王安宇】:[[citation:1]]
【王安宇】:指導(dǎo)費,結(jié)算一下。
下面附了張圖。
胡先煦點開大圖,耳根剛降下去的溫度又轟地?zé)似饋怼?/p>
照片是王安宇對著浴室鏡子拍的,只拍了腰腹一帶。他T恤下擺撩起一角,露出一截緊實的側(cè)腰。麥色的皮膚上,一道淺淺的、已經(jīng)有點泛紅的劃痕異常顯眼——正是白天胡先煦驚慌之下,指甲不小心刮過皮帶扣旁邊留下的。
配文更是簡單粗暴:「‘指’導(dǎo)費結(jié)一下?!?/p>
胡先煦盯著那張圖看了好幾秒,手指在屏幕上敲得噼啪響:
【胡先煦】:王老師,你這屬于碰瓷!我那是指甲印,不是簽名!
【王安宇】:嗯,胡老師‘指’甲‘蓋’的章,也是章。
【胡先煦】:……那你想要怎么結(jié)?‘轉(zhuǎn)’賬還是‘現(xiàn)’金?“轉(zhuǎn)”移話題的轉(zhuǎn),“現(xiàn)”在的現(xiàn)。
【王安宇】:‘線’下?!€’性代數(shù)那個‘線’。
胡先煦把發(fā)燙的手機扔到一邊,把臉埋進柔軟的沙發(fā)靠墊里,感覺自己心跳快得有點不像話。
這“指導(dǎo)費”,怕是要“支”到?jīng)]完沒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