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娘很詫異地看著來人,絲帕輕輕撫過臉頰,帶來一陣郁香“風公子。”
風御并不喜歡這庸俗的香味,微微蹙眉“先見寧鳶姑娘了。”
言罷,風御便繞過居娘,打算上樓找人,居娘卻是一把攔住了他,沉聲說“風公子,可否借一步說話?”
風御不解居娘有何意圖,看著居娘嚴肅的面目稍作思慮,慢條斯理點頭“請?!?/p>
居娘見風御點頭答應,默默地邁開腳步走在前面,繞過人群,風御緊隨其后。
沒多久,兩個人便到了薰黛樓的后門。
“什么事?”
銀色的面具在陽光下散發(fā)出耀眼的光澤,居娘只得移動身子遮擋光芒,聽著風御冰涼涼的口吻,心中忍不住一寒,隨后又是鎮(zhèn)定自若。
“風公子,寧寧已經不在了。”
“已經不在了。”風御低聲復述,逼人的眸光直勾勾凝視居娘,微微瞇了瞇眼睛,一字一頓“什么意思?”
風御的目光太過強勢,居娘有些承受不了,怯怯地垂下了眼瞼,支支吾吾“就是,就是寧寧她……哎呀,就是離開了?!?/p>
“你說什么?”
風御驚。
離開,小鳶為什么一定要離開,如今她又去了哪里,難道就這么結束了嗎?從此以后再也不相見嗎?
不,不可以,他不允許再也不能見面。
小鳶,我一定要找到你,從此再也不放開。
風御深吸一口氣,試著放平心保持平靜,斂了斂冷硬的氣息,緩緩問道“寧鳶姑娘去哪里了?”
居娘面露難色,手指捏緊了絲帕,然后輕輕搖頭。
風御心一揪緊,眉頭也跟著皺緊“搖頭什么意思?”
不知道?還是對他無可奉告?
沉沉一聲嘆息,居娘再次搖了搖頭“風公子,寧寧并沒有透露會去什么地方,而且?guī)滋烨熬碗x開薰黛樓了,所以,居娘也不知她去了哪里,唉?!?/p>
“為什么突然離開了?”難道是因為……那個他嗎?
風御只覺一陣暈乎。
連居娘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竟然走得這么徹底,一點線索都不肯留下來。小鳶,你終究離開了,那他……怎么辦?
“不知道?!?/p>
“我知道了,告辭?!?/p>
期盼變?yōu)槭L御慢慢繞過居娘,頭也不回默默離開薰黛樓。
背緊緊貼著墻壁,雙手抱著膝蓋縮在角落里,一頭青絲凌亂不堪,身體劇烈顫抖著,淚水浸濕了蒼白的臉頰,聲音哭到沙啞,那么的撕心裂肺。
一雙黑色的鞋子出現在眼前,聽著她肝腸寸斷般的哭泣聲,他慢慢蹲下身子,一把扼住她的喉嚨,唇角愉悅地上揚著,盡是痛快。
“嘖,你和風御在一起那么久,兩個人愛得死去活來的,怎么還是處子身啊?!蹦腥艘荒樛锵ВS后哈哈大笑幾聲。
任由那雙手掐住咽喉,即使臉色漲紅,呼吸困難,她也沒有一絲一毫的掙扎,通紅的眼眸冷冷看著他,眸底染滿恨戾。
“別,碰,我!”
恨,她好恨。
玷污她,還這么侮辱她和風御之間的關系,這種人渣簡直罪大惡極,死不足惜,不會善罷甘休,絕不。
報復和殺意充斥著寧鳶的意識,此刻,她就想發(fā)瘋地一刀殺了這個男人,然后自行了結她的生命。
“那真是可惜了,我已經碰了,還不止一次呢,那可怎么辦?”
男人不怒反笑,故作無辜地聳了聳肩膀,邪惡地注視著寧鳶,張揚的暗黑氣息撲面而來。
大腦極度缺氧導致頭暈腦漲,意識十分模糊不清,寧鳶微微張開嘴艱難喘息,手狠狠抓住男人的手腕,指甲狠狠嵌入他的皮膚里。
“我……殺……”
手不顧一切想要接近男人的脖頸,卻因為力不從心,一直艱難地前行,一點一點,脖頸越來越近。
“殺?”
男人突然陰冷一笑,扣著脖子的手狠狠一甩,寧鳶重重摔倒在地,頭狠狠撞在墻壁上,鮮血頓時從額頭流下,鮮紅奪目。
“我叫天奪,如今你已是我的女人,記住了!”
狠狠捏住寧鳶的臉頰,迫使她張開嘴,一粒白色藥丸再次被塞進口中,強迫吞下。
“哼!”冷冷瞪了一樣寧鳶,站起身甩袖而去。
寧鳶的身體沒有支撐點,天奪松開手的那一刻便軟趴趴地伏到地上,想要保持清醒卻越是意識模糊,血液流到了衣裳內,劃過冰冷的肌膚,一片觸目的紅。
“天……奪……”用僅剩的力氣重復著,雖不甘心卻還是沉沉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