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噩夢嗎?”簡子初站在花瓣上,往后看,卻被韓凜硬生生地向后拉去,倒在了花朵上。
“在這里待著,等我回來。”韓凜不知何時摘下了面具,面具消失不見,只看見他手邊的數(shù)十柄銀劍,懸浮在他身旁,折射出森森的白光,令人毛骨悚然。
銀劍像是突然有了生命一般,向著遠(yuǎn)處沖去。韓凜也同時飛行起來,向遠(yuǎn)方急匆匆地趕去。一雙薄如蟬翼的翅膀在他身后展開,正極速地振動著。
“不!”簡子初想追上去一看究竟,卻發(fā)現(xiàn)自己全身都沒有力氣,只得無力地癱軟在花瓣上。
韓凜向著發(fā)出巨響的地方飛去,等他到了那里時,卻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為時已晚了。先前那個年老的公主的背上長出了長而尖利的突刺,上面正淌著汩汩的血——那個王子的血!公主的頭被一種堅硬的六角形的鱗片包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小眼睛中閃著異常兇悍的光。
“吼——”怪物向韓凜頻頻做出撲咬的動作,不斷地向他吼道。
韓凜不說話,只是緩緩地拿起銀劍中最前面的一柄劍,向怪物沖去。數(shù)十柄銀劍隨著他的動作向前飛去,動作簡直可以用行云流水來形容。
“噗呲——”怪物身上被劍刺出一個大口子,正向外流著鮮紅的血,顯得有些猙獰和可怕。
怪物惱怒地回頭,不料正好中了韓凜的計,兩柄明晃晃的銀劍在韓凜的精神操控下,向著怪物的眼睛飛來!
韓凜退回地面,鮮紅的披風(fēng)上染上了血,臉上也殘留著幾抹血絲,像一個嗜血的惡魔。
“你還不夠強大,太弱了?!表n凜的銀劍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詭異的笑臉面具,“有腦子的都不會在剛覺醒的虛弱期挑戰(zhàn)捕夢者?!?/p>
怪物冷靜了下來,聽了韓凜的話,堅定而決斷地?fù)u了搖頭。
“果然還是因為愛嗎?”韓凜無可奈何地苦笑了一下,重新帶上了面具,“為什么在愛之中,你們都會變得那么傻?”
怪物又搖了搖頭,態(tài)度比上一次更決斷。
“大概是因為我不懂吧……”韓凜抽出腰間的一柄長劍,三跳兩跳地蹦到了怪物的頭上,狠狠地刺了下去。
“愛不可以使我變得強大?!表n凜在劍刺進(jìn)怪物頭之前說。
“愛會使你的心變得強大。”怪物在失去知覺前輕聲說道。
怪物的肚子破了一個巨大的口子,從里面噴涌而出的不是觸目驚心的鮮血,而是閃著粉色光芒的愛心,以驚人的速度從它的肚子里竄出來,逐漸鋪滿整個天空……
“原來那個女孩想要的...是愛?!表n凜抬頭看著充斥著幸福的粉色天空,喃喃自語的說,“我們這些把生命出賣給惡魔的人,從那一刻,就失去了愛的權(quán)利吧……”
他伸出兩個手指,輕輕地打了個響指,簡子初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
“你做了些什么?”簡子初問他,看見韓凜臉上的面具,便伸手把它摘掉。
“沒什么?!表n凜拿過面具,又重新戴了上去,“只是想通了一些事情?!?/p>
簡子初心生不悅,正準(zhǔn)備刨根問底時,韓凜卻又再次提起她的衣領(lǐng),回到了現(xiàn)實。
現(xiàn)實中。
時針指到了10點整。
“我們才去了10分鐘?”簡子初驚訝地問,她記得進(jìn)去的時候,是9點50分。
“嗯。時間是不協(xié)調(diào)的?!表n凜轉(zhuǎn)過身來,對她說,“如果你讓噩夢出現(xiàn)了,就一定要殺死它?!?/p>
簡子初打了個寒顫,問他:“可以不殺嗎?”
“那么你會死?!表n凜冷冷地說,“在夢的法則面前,憐憫就等于將自己推入萬丈深淵。”
“收起你可憐的同情心吧,它會害了你?!表n凜匆匆地留下這一句話,便消失了。
米丘卻在下一刻出現(xiàn)在簡子初面前,它用肉嘟嘟的爪子洗了洗臉,說:“假面還是一如既往地惜字如金啊~不過這次似乎說得挺多的。算是進(jìn)步吧……”
“你來做什么?”簡子初有些戒備地看著米丘。
“當(dāng)然是把假面那個臭東西沒教完的東西跟你交代清楚嘍~”米丘嘟了嘟小嘴,滿臉的不高興。
“嗯嗯?!焙喿映觞c點頭,“在這之前,你可不可以把我送回家?”
“啊~小意思!”米丘打開那個大口袋,對簡子初說,“進(jìn)來吧。我?guī)慊丶摇!?/p>
簡子初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進(jìn)去了。一陣狂暴的颶風(fēng)卷著她,進(jìn)入了空間隧道。
“好了,我們到了?!泵浊鹕斐鲎ψ?,拍了拍簡子初的頭,讓她回過神來。
“吱呀——”一聲響了,米丘警覺地回過頭,說:“米納,你就別躲了。沒意思?!?/p>
窗簾動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