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樓。
在那間最為華麗的臥室里,有一個更為奢華的衣帽間,鑲著各色昂貴寶石的柜子放置的錯落有致,一眼甚至望不到盡頭。
在房間的正中央有一扇巨大的穿衣鏡,說是一扇,其實說是一個全方位的鏡墻更貼切,只是之前只有一個方向的鏡面,而其它的則被厚重的簾子遮擋著。
而此時,所有的簾子都被拉開,在每一個鏡像里都有一個身穿及踝禮服裙,披散著黑色長卷發(fā)的女人的身影。
她唇畔的笑似乎在隨著群魔亂舞而加深,美麗的臉龐映照著明明滅滅的幽光,眸子似有光在燃燒,顯得深邃而危險,卻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然而她卻只是優(yōu)雅的站在那里,一動不動,像個雕塑一般。
快了!快了!不需要太多的時間她便可以重獲新生了!
"只怕你又要失望了。"
是誰!竟然在她毫無知覺的情況下進入她的領(lǐng)地!
美麗的雕塑臉上的表情依舊,沒有絲毫的變化,眼睛卻十分人性化的閃過震驚甚至是害怕。
"好久不見。"
一抹白色的身影輕飄飄的落在雕塑的面前,像是看到自己許久不見的故人一般打個招呼,不熱絡也不失禮。
雕塑女瘋狂的在腦子里過濾眼前之人的信息,卻一無所獲。
不,不可能!這種樣貌,這種氣質(zhì)還實力莫測的女人,她只要見過就絕對不會忘記,但明明她給她一種十分熟悉的感覺,讓她本能的感覺到危險。
白影也不管她的疑惑,繼續(xù)道,"是你撕掉了我的頭?那用你的這顆頭來抵,好不好,姜二小姐。"
雕塑人偶眼中的驚駭簡直要從眼里脫眶而出。
眼前的人怎么會認識自己,明明這里和她所在的地方不是一個世界!
眼前這個女人究竟是誰!
她說自己撕掉了她的頭,為什么她說的是撕,而不是其它動詞。
也許是她這幅模樣愉悅了白影,她決定大發(fā)善心,告訴她答案,朝著人偶無聲的說了兩個字。
那精致美麗的臉龐上噙著溫文爾雅的笑意,落在人偶眼里卻比看到任何鬼怪都可怕。
她突然間想到了三樓那些被自己撕去頭部的照片,心中恍然。
原來她的話是這個意思。
可是,為什么會在這里遇到她,或者說他,明明只差一步她就能重獲新生了。
她不甘心!
美麗的人偶眼睛倏的轉(zhuǎn)為藍綠色,在這空蕩黑暗的空間里猶如兩簇鬼火,周圍的磁場劇烈的發(fā)生變化,有什么東西掙扎著要破土而出!
白影面對這些變化依舊不動分毫,嘴角的弧度都不曾改變半分,就像是在等待一場尋常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