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廷晟看了看眼前的這個女人,甩下一句話后,轉身離去。南木瑾的手緊緊拽住裙尾呆呆的跪在墓碑前,
蘇廷晟在這里跪四個小時。跪完后再回來。以后每天到這里來跪。時間到了再回來。
每天,四個小時,呵,這樣是為什么自我贖罪?
南木瑾轉頭望著他漸行漸遠的背影,消失在蒙蒙的細雨里。
她喜歡他的背影挺立筆直,高中的時候她便一直坐在他的后排,她就這樣呆呆的看著他的背影,看著他忽而轉側的側臉。
他的一顰一笑全部落入了心底。
南木槿蘇廷晟……只有這樣才能將你我捆綁在一起了嗎……
雨似乎能應她此刻的心情一般密密布布的落下,形成一層層朦朧的薄霧讓這帶著荒涼帶著陰涼的地方顯得更加孤寂。
呼出溫熱氣息,隨間被凝結成白霧。如果現(xiàn)在南木瑾最渴望什么的話,那么便是希望有一個溫暖的地方,一張溫暖的床被,短短了四五天時間讓她身心俱疲。
雨水順著發(fā)絲墜落而下,打在堅硬的地面激起小水花。寒冷席卷而來南木瑾雙手合在一起,不停的揉搓著。
這個時間對于南木瑾來說每分每秒都過得如過了一個世紀般漫長的快要耗盡她所有的力氣。
坐在車里的蘇廷晟將車座調動仰坐著,閉著眼睛靜靜的聽著車窗外雨水落在車上,落在地上的那種碰物發(fā)出的擊打聲。
想著現(xiàn)在的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他痛失所愛的恨在此刻得到了很好的發(fā)泄,卻沒有察覺到自己心底某個地方隱藏的失落。
放在一旁的手機響起,蘇廷晟伸手摸過去放在耳邊,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可愛帶著撒嬌的女聲。
蘇沫歡哥,你現(xiàn)在在哪兒呢?有在公司上班還是在家呢?
蘇廷晟哥現(xiàn)在在外面呢,怎么了沫歡?
蘇沫歡哥,我上個月跟你說了我這個月回國難道你忘了?
聽著,蘇廷晟才猛然想起上個月蘇沫歡說的話。
蘇廷晟沒有,沫歡,你什么時候回來,哥來接你。
蘇沫歡明天下午3點的飛機,到的時候應該是晚上的八點吧。哥,我跟你說我這次回來我有一個人要帶給你見見,讓哥你給我把把關。
蘇廷晟你交男朋友了?
蘇沫歡嗯……,那個哥,不說了,我這邊有事明天我回來再說。
蘇廷晟嗯。
放下手機后,蘇廷晟坐直了身體,將車窗打開一陣帶著冷意的風隨即撲面而來。手不覺收緊這個女人還真能挺,很好這樣玩起來才有意思。
墓碑旁,南木瑾緊緊抱著已經(jīng)被雨水滲透的身體,一片冰涼。
溫度貌似已經(jīng)快拋棄了她,一點一點的從身體里剝離,頭好熱也好燙,整個頭都沒有力氣再抬起來,意識也隨之變哦模糊。
蘇廷晟從背后一提,南木瑾像一只小雞一樣被他輕易提起。
南木槿蘇廷晟………可以回家了嗎?
南木瑾一襲淡然笑著說道。
蘇廷晟怎么?還想跪呢?
南木槿不……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