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櫻上初中的時候特別不愛學習,每每里兒拿著滿分卷子回家炫耀的時候,她都只是做的一旁沉默不語,初中的時候,她最高也只考到八十分過,再高也沒有啦。
媽媽和父親總是很苦惱,卻勸不過這個硬脾氣的孩子。
可是中考的時候,她竟然和里兒分到了同一個高中。種種緣故,她從不和同學們打交道,也從不專心聽老師的課,總是低調(diào)的保持沉默,直到大學畢業(yè)。畢業(yè)后,里兒決定專修藝術(shù),準備過兩天就去北京學習,而她修了最討厭的金融系,漫漫的大學時光,將她所有的沉默和隱藏都洗去。
那是她二十四歲的暑假,?也是里兒在j市呆的最后一個暑假,那一天?是?她復仇的日子。
里兒還在咖啡廳喝下午茶,突然接到一個電話,是媽媽打來的。
“里兒,快來醫(yī)院,你爸爸住院了!”母親的聲音里帶著些哭腔,她從未聽過她如此著急。里兒匆忙趕到vip病房,看見蒼老的父親戴著氧氣罩躺在病床上,身旁是哭成淚人的媽媽和一臉笑意的姐姐。
“爸爸?!彼?,淚水躺了下來。
夏櫻扶著病床的架子,看著臉色蒼白的父親,笑道“夏杰明先生,您在商界連滾帶爬了這么多年,想必也累了,相信把公司交給我,一定會比在您手上更加輝煌?!?/p>
里兒震驚著,這就是夏櫻所謂的奪走。
媽媽哭求著,夏櫻依舊無動于衷“夏太太,夏先生還沒死呢,您可別打擾了他,讓他死的更快?!彼镑鹊男χ?,眼里盡是嘲弄與不屑。
里兒已經(jīng)淚流滿面,憤怒的沖進病房,對著她就是一記猛拳“你為什么要這樣對爸爸,你怎么可以這么狠心!爸爸怎么說也養(yǎng)了你19年,你就是這樣報答他的養(yǎng)育之恩嗎?”里兒一口氣罵了下去。看看病床上奄奄一息的人啊兒,又狠狠的揮了面前那個滿面笑容的女人一拳。
夏櫻沒有反抗,不怒反笑,嘲弄的看著面前悲痛的人兒“里兒啊,你還是天真,爸爸媽媽沒跟你說過嗎?在這樣弱肉強食的世界,勝者才能為王!
什么骨肉,血親,都只是懦弱者的借口。既然父親他沒有能力勝任這個董事長一職,那公司自然也就交與姐姐來管咯!
“狼心狗肺是嗎?忘恩負義是么?自從父親把我領(lǐng)回來的那一天起,不早就該知道養(yǎng)虎為患意思嗎?”她不顧里兒敲打,不理會媽媽的哭喊,依舊笑道。
接著轉(zhuǎn)頭看向了病床上的人兒,伸出手撫了撫他潔白的床單“夏先生啊,早知今日,您又何必當初?
告訴您啊,您欠下這些風流債呀?最終還是得由你自己來還的。自己造下的孽,最終還是得由您自己來擔了。”說著,她繞過病床,從包里掏出一把鑰匙,遞給媽媽?!跋奶皫兹詹皇菍⒓依锏膭e墅賣了嗎?里兒過兩天也要去北京學習了,您二位也沒人照顧了,我這兒有一棟裝修好了的別墅,就在城郊,等夏先生出院了,兩位就搬去那兒住吧?”
她將鑰匙放在媽媽的手掌中“或是為了里兒,或是礙于我的最后一點仁慈,二位可別不領(lǐng)情了?!?/p>
她笑著望了望里兒,摸了摸她柔順的頭發(fā),又拍了拍她的肩膀?!澳愀改肝铱砂差D好了,好好去北京學習吧,妹妹,可別到了以后連一份賴以生存的工作都沒有。到時候可別想著姐姐養(yǎng)你哦!”里兒厭惡的推開她,往旁邊一退?!皾L!”
她笑著披上了外套,毫無留戀的離開了病房,安靜的走廊里,只剩下一陣高跟鞋的噠噠聲。
初入商界的她,早退去了先前萬事有我無關(guān)的模樣,她培養(yǎng)了幾個忠誠的助手,那幾個先前與夏氏集團對頭的小公司,也被她在幾日之間甩到千里之外。陰謀陽謀,她使得比她那個父親還要出色,幾個忠于夏杰明的公司元老,也不敢說她一句不是。
短短四年來,她已經(jīng)將公司做到了近“聞風喪膽”了。
如今已經(jīng)過去了四年,世事早已物是人非,也不曉得里兒在外面怎么樣了?是不是真的找不到工作?她淺笑著,飲盡了最后一杯紅酒。一瓶紅酒下肚,她的雙頰浮上的幾分紅暈,為她這冰冷的臉龐增添了幾分血氣,?!岸_恕笔謾C顫動了一下,有短信來了,是里兒。
------姐姐,我到j(luò)市了,來接我好嗎?我想和你找個地方聊聊。
------你在哪兒?
------在機場。
------好的。
------路口等你。
“夏總,您找我?”一個二十來歲的男人扣了扣辦公室的門,他是夏櫻的專車司機童鶴。
“小童,去機場,我要去接一個人?!?/p>
“好的,夏總。”
到機場了,越過擁擠的人群,迎面走來了一個梳著馬尾辮的女人,是里兒,她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t恤,藍色的牛仔褲襯出她修長的雙腿,滿是青春活力。四年了,她依舊沒多大變化,特別是擁有一張18歲少女的容貌,著實讓人羨慕。她背著個雙肩包,拉著個行李箱,向夏櫻揮手。
“晚上好,姐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