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辦公室里踱步著,覺得有必要在公司開個會,這幾天人心惶惶,還是必須得想一個對策的。
里兒應(yīng)該已經(jīng)到家了吧?怎么也不回一聲話?她撥了一個電話過去。
等了好久,竟然是無人接聽,不應(yīng)該呀,這個時候,她應(yīng)該沒有什么事呀?接著又繼續(xù)打,依舊是無人接聽。這幾天不太安全,她該不會出什么事兒了吧?
算了,這么大個人了,能丟了不成?先開會。她轉(zhuǎn)身向會議室走去,果然是危險時期,這幾個平日總是跟她對著干的公司的元老,也都不吭一聲的提早去了會議室。
她說了幾個調(diào)整的方案,唯一一天沒有一個人反駁她,幾個“追求完美”的部門經(jīng)理也都只是凝著眉頭說“嗯”。
剛說道如何在近日的這商界競爭不中獨占鰲頭的方法個時候,手機不合時宜的響了,是里兒!
“接個電話?!?/p>
她匆匆走出會議室的門,按下通話鍵。
——姐姐!快來接我!
里兒聲音沙啞,又帶著幾分哽咽,四周隱約聽到有幾個說話的聲音。她一驚,不由得緊張起來。
——你在哪里?
她后悔自己一下子疏忽,沒先把里兒送回家里。
電話換了一個人聲,或是幾個。
——夏氏集團的夏總,您好,我叫劉旗榮。
——我妹妹呢?
——您妹妹在我們這里,暫時很好。過一會,估計就不好了。
——嗯,想怎樣?
她蹙著眉頭,抓著手機的手指,不自然的握緊了些。
——您知道,我們哥幾個也是聽命于人的,老板說只是想讓您與您的公司暫時先退出這幾日的商業(yè)競爭。就這樣。
這樣我們也好回去交差,也好讓您的妹妹完好無損的回來。
她啞然失笑,萬銘可將夏氏集團摸的真透啊,知道這幾日的競爭可以讓她扳回一城,就想讓她退出,還用這么下三濫的手法逼她就范,可笑。
——綁架?威脅我?
——嗯,您若是不同意的話,那就是威脅了。這樣我們也不能保證您妹妹能完好無損了。
他說得陰陽怪氣的,語氣中帶著些輕蔑。
——你們必須得知道,你們現(xiàn)在是在和誰說話。我妹妹要是有一點損失,不管你們有多強硬的后臺,我都可以讓你們生不如死。
——所以?
——所以,要我妥協(xié),不可能。
電話那頭的人大笑起來,還有什么東西隨之乒乒乓乓的響。
——好啊,夏總果然是如外界說的那樣冷酷無情。在您的利益面前,親情根本不是個東西吧!
她將電話掛了。
“你那個姐姐,還真是狂妄呢!我們早是至生死于無物的人了,她這點兒恐嚇,根本沒用?!?/p>
“你那們?yōu)槭裁匆ノ?為什么不守信用!”女孩哭嚷著。
“夏姑娘,我們只是想讓你看清你姐姐的真面目而已?!?/p>
“你知道嗎?夏櫻那個女人那么精明,她不可能舍棄這么好的機會,換一個自己也許根本不會在意的人命?!?/p>
“然后?”在黑暗的地下室里,只剩下回聲在蕩漾,陰森得可怕。
“你猜??放心,我們當然不會殺你。”他們笑得不懷好意。
夏櫻攥緊了手機,苦笑地望向窗外馬路上馳行的車子。
要如何,又怎樣,才能不顧一切,才能拋下一切。
受了傷,登上嗜血的殿堂;讓疼痛,為孤獨加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