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見里兒還坐在那里,走過去。
“你先回去吧,我的傷也沒什么大礙,不用照顧?!边@明顯就是下了逐客令嘛。里兒不情不愿的走了。到了門口還回頭看了她一眼,滿臉的“我不信,肯定有什么秘密?”
里兒走后,她去開水間給自己泡了一杯速溶咖啡。端到窗臺邊,捧起一本書來看。
雖然是小傷,可她還是住到了vip病房,洗手間開水間陽臺一應(yīng)俱全。除了那礙眼的點(diǎn)滴架和一床的雪白,倒跟一個干凈的小間沒什么差別。
里兒回到家會干些什么呢?她無聊的竟然想起這些問題來。
她看過里兒畫畫,沉靜的樣子活像一個淑女。
里兒有幾個木的畫架,與整屋子的顏料和畫筆。
“這么重的油漆味,你還真的受得了?!彼偸沁@樣調(diào)侃里兒。
這時候,里兒總會裝作一副資深的樣子,在那里字正腔圓的反駁她。
“切,這是藝術(shù)的氣息,你是不懂的,你們商人只懂得錢的氣息?!?/p>
“不,我還有酒。”
她看過里兒拿起畫筆的樣子,總是很專注的,不為所動的,認(rèn)真的完成她的作品。
她愛這最純粹的她,她的世界還在熟睡,可是她的舞蹈也才剛剛開始。
她已經(jīng)算不出自己在醫(yī)院住了多久了?反正這兩只手臂已經(jīng)好的不能再好了。辦好了出院手續(xù)以后,她顧不得吃午飯先趕回了公司。
還沒到辦公室門口,就聽到了秘書的嚷嚷。
她輕輕地走過去,拍了拍秘書的肩,比了個“噓”的手勢。
秘書被她嚇了一跳“夏總,您回來了,大事不好了!我們公司的機(jī)密被人泄露了,萬銘用了跟我們想法一模一樣的的方法把那個項(xiàng)目搶去了?!?/p>
那個項(xiàng)目可是她們反擊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她苦笑長,搖了搖頭。
“我亦想要放過你,你卻偏要逼死我,對不起,我也沒那個耐心跟你耗了。”
秘書一頭霧水“夏總,您在說什么?”
“把之前放進(jìn)那個項(xiàng)目的兩個億都抽掉,不要了?!?/p>
“夏總,那可是我們目前最重要的一個項(xiàng)目?。砍榈糌M不是完了!”
“現(xiàn)在該做的,就是把以前的計(jì)劃全部改掉,要快,要狠,要讓他們措手不及!”她沉著一張臉。
我從來就沒有欠過你們什么。
“這個計(jì)劃必須只有你知我知,懂嗎。”
秘書乖巧的點(diǎn)點(diǎn)頭,重要的事情交給她,還是可以安心的。
“姐姐!怎么了?”里兒匆匆忙忙的從辦公室里出來,這幾天都是里兒在幫她管理公司。
“來,我們進(jìn)去說。”她牽住里兒的手,就像以前里兒牽她那樣,像個姐姐一樣,仿佛什么事兒都沒有發(fā)生。
“這幾天的情況你了解嗎?”她走到酒柜旁,取出兩只玻璃的高腳杯。放了一只到里兒面前。
“秘書跟我說了一些,我們那個項(xiàng)目好像被萬銘搶走了。他們真是可惡!”里兒有些激動。
她又從柜中拿了一瓶紅酒出來,醒酒。
“我們公司出了內(nèi)奸,萬銘又剛好找到我們的漏洞,才有機(jī)可趁?!?/p>
“這么說,姐姐知道內(nèi)奸是誰啦?”她的表情很緊張。指甲扣著桌面。
“嗯,是小童?!?/p>
“果然是他!難怪那天你會出車禍,肯定也是他干的!他可是你最信任的人啊!”里兒激動的從椅子上跳起來。
她苦笑,“是?。∥易钚湃蔚娜?,為什么非要不惜一切來背叛我呢?”
她給自己斟了一杯酒,給里兒也斟了一杯?!案杀?!”
“姐姐!你現(xiàn)在還有心情喝酒?”
她口氣喝了一半,苦澀的液體在胃里翻滾,有種說不盡的凄涼。
命定我該孤獨(dú)一生,又有誰人能夠救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