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化水成形的雨黎,艱難的想睜開雙眼,可是卻發(fā)現(xiàn)怎么也睜不開,剛出生的他,腦海好似翻云覆雨,伴隨著劇烈的頭痛,遺傳記憶的畫面如放電影般從雨黎腦海閃過。距離地球萬億光年外的波塞冬星,原本蔚藍色的星球如今布滿了猩紅的血色,星軌上數(shù)以萬計的空nuclear、S戰(zhàn)艦向這顆星球發(fā)起猛烈的進攻。天空中只屬于火和硝煙,戰(zhàn)壕外只屬于恐懼與死亡。斂維爾少將緊緊握住聚核粒子槍,就如握住了救命稻草。轟轟的炮聲還在繼續(xù),許多人從他身旁一躍而出,隨著一陣激烈的槍聲和慘叫,將鮮血潑灑在了戰(zhàn)場上。
他擦了擦額頭因為害怕流下的冷汗,雙手不停地顫抖。他想點支煙穩(wěn)穩(wěn)神,但是拿著打火機的手怎么也也碰不到煙頭,極度的恐懼攫住了他,仿佛要榨走他身體里全部的活力!正當他頹喪地貼著墻坐倒在地上時,又一波沖鋒開始。硝煙伴隨著鮮血的味道,刺激著他的鼻腔。他再也忍不住了,騰地站了起來,一邊壓上子彈,“咔嚓”拉上槍栓,一邊咒罵著自己的懦弱。他笨拙地爬出戰(zhàn)壕,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舉起了槍,踉蹌幾步?!芭榕?!”就在十幾米遠處,出現(xiàn)了敵軍!周圍戰(zhàn)友們紛紛舉槍射擊,他發(fā)呆了良久,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瘋狂地對著敵軍開始射擊。然而沒多久,一梭子子彈射來,洞穿了他的額頭。他倒在了浸滿鮮血的土地上,手指像是要抓住流失的生命似的奮力攥成拳頭……手臂漸漸垂下,手指也漸漸松弛了。他,與他的戰(zhàn)友們,戰(zhàn)死沙場。終于,可以長眠,安息了。尖利的呼嘯聲音過后,是一片鋪天蓋地的爆炸聲。磚塊、泥土、瓦片、乃至人體殘肢在空中紛飛,哭聲、喊聲、求救聲不絕于耳,在旁觀者的眼中,整個世界只剩下了兩種顏色:到處正在濺落的灰黑色以及其中夾雜著的奪目的鮮紅。
寂寥的戰(zhàn)場以及遍地肢殘的尸骨..屠戮還在繼續(xù)。頓時,空氣中布滿了血的味道,整個世界仿佛在顫抖,山崩地裂。剎那間,一個個鮮活的生命化為烏有。他們好像千刀萬剮一樣,透露,肢體崩裂著,軀干支離破碎。在這被血光吞噬的時刻,已經(jīng)分不清什么是武器。血紅的手,鋒利的牙齒,迫不及待地將一張張臉孔撕碎。腦中早已失去了理性,失控似的去滿足自己殺戮的欲望?,F(xiàn)在看來,世界上最美妙的感覺就是能用自己的雙手抹殺一切的快感。
傍晚時分了,遠遠望去,早已分不清是夕陽還是鮮血染紅了大地……土壤早已成了紅褐色,鮮血無法凝固,上空的陰霾無法散開,偶爾看見的斷枝上掛著早已辨認不出的肢體部位。不久前還充斥在這里的廝殺聲、呼喊聲、槍炮聲消失了,卻讓此時的寂靜顯得無比猙獰。一切都消失了
“維吉爾上將,母體以成功移植在阿爾法隕石內(nèi)部,是否立即起飛?!币幻鲜繚M身血跡,身體負傷多處,仍舊敬了個標準的軍禮,不時打量著眼前這位波塞冬星最年輕的上將。
碎銀色秀發(fā)從軍帽下隨風飄逸,國徽嵌在軍帽正中央閃閃發(fā)光,一雙深藍色眸子好似引動浩瀚星空,修長的身體一身白色上將軍裝隨著戰(zhàn)袍而看起來莊重典雅。
“必須突破敵軍封鎖線,立即起飛”維吉爾看著破碎的家園,心中無盡悲涼,他恨,自己沒有實力,他恨自己為何被總統(tǒng)賜于這樣的命令而不是去戰(zhàn)場上廝殺。
“上將大人,附近的百姓”上士弱弱回了一句。維吉爾上將一聲悲鳴,他哭了,哭的那樣無助,身為國家榮耀上將,不能保護自己國民,這種感覺讓他痛苦不已。
半日后,一艘殘破的星際戰(zhàn)艦向宇宙外遁去,這正是突破封鎖線的維吉爾上將及部下將士,盡管動力驅動器開到最大,也難逃敵軍星空巨獸的追捕,“瞄準,開火!”
維吉爾指揮將士們向星空巨獸噴出憤怒的火舌,星空巨獸吃痛,尾巴一掃,將戰(zhàn)艦儲物倉給打飛,載有母體的阿爾法隕石發(fā)向茫茫宇宙
“不”維吉爾上將癱倒在地,血色的眼淚緩緩從臉頰落下,看著眼前個個眼圈發(fā)紅的將士,維吉爾用顫抖的聲音說:“現(xiàn)在,每個人的任務是活下去,將來復仇!”
畫面到這,雨黎感覺眩暈感才逐漸消失,眼前逐漸明亮起來,然后。。。全裸的兮冰就映入他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