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升起來了,柔弱的光芒被厚厚的云層擋住,上一晚雪松飽飽地美餐了一頓,那滋味可真沒法說。
“噢,我告訴過你們那件事嗎......我一人對抗兩只鬣狗的那件!,那時候......”明月又在炫耀他的壯烈往事了,周圍圍了一圈的狼,鷺白尾和她的弟弟火貍、樂米搖著尾巴津津有味地聽著明月說話,黃葉和雪松臥在他不遠處,對于明月的那些事情雪松已經(jīng)快聽的耳朵起繭了,也許他真該學學什么叫低調(diào),話說好漢不提當年勇,他一個勁兒的提起這些陳年舊事有什么意義,真是不嫌煩啊!她皺起眉頭。
黃葉看著雪松,笑著說:“哈哈,你的樣子就像吃了羊糞一樣!真好玩!”
雪松暴躁地甩了甩尾巴,說道:“明月又在炫耀了,真煩,討厭死了,也就能讓那群無知的小狼覺得有意思吧!”
“不過,他至少在小狼面前挺威風的呀!看他那得意的。”黃葉在地上磨了磨爪子說道。
“好吧好吧,誰知道他老了以后還會不會這么威風!”雪松沒好氣的說道。
在雪松正在和黃葉聊天時,有狼回來了,隱隱約約有聲音穿了過來:
“嗯,一......他......”
“真的,怎么跟她......”
雪松聽見洞口有狼說話,便抬起頭好奇的望去,一群年輕健壯的狼出現(xiàn)在哪兒,水風刺領(lǐng)頭走在最前面,虎迷和樺敏并肩走著,清柳沙和自己的父親鮮斑尾隨其后,憐源和煙旭走在水風刺頭領(lǐng)身旁,毛發(fā)亂蓬蓬的就好像很多天沒清潔身上了。
雪松在這群狼中尋找著自己哥哥的身影,她很奇怪,自己的哥哥呢?昨晚剛和他們捕完羚羊,吃了東西,凌晨時他又和憐源還有煙旭出去找金銀花(能抵抗細菌)來預防感冒,后來就沒有看到他們了,以往哥哥不會來回時不是去游泳玩就是去捕獵了,可是這次出去的時間最長,也沒有和外出的狼一起回來,她很奇怪,自己的哥哥呢?
水風刺坐在場地中央,零零散散的狼聚集了過來,他身上的毛豎立了起來,這只淺灰色的公狼發(fā)話了:
“我們帶獵物回來了!今天早上沒吃過早飯的狼來吃吧!”他停頓了一下,抬起頭,表情非常嚴肅地繼續(xù)說道:“我們今天去齒山捕獵時,發(fā)現(xiàn)白茫茫的雪地上一只狼的尸體,味道有些舊了,應該是昨天晚上死的?!闭麄€狼群鴉雀無聲,好一會兒只剩下了鳥兒的叫聲,所有狼都怔住了。
“嗯......”終于,在角落的鷺白尾說話了:“死的那只狼是我們認識的嗎?”
所有狼都期待的看著這位領(lǐng)頭,他楞楞地看向虎迷,虎迷和樺敏、還有鮮斑面面相覷,不知道該怎么說。清柳沙則低下頭流露出悲傷的神情。
“是霜楓?!彼L刺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的,他的聲音顫抖極了,似乎馬上就喘不過氣了,但還是竭力保持冷靜:“哪里只有他血肉模糊的一片了,我們處理了一下,把霜楓不全的尸體埋在哪里了?!?/p>
這時,憐源站出來說話了:“我和煙旭在半路中發(fā)現(xiàn)了幾只老鼠,就想去捕獵,我們問霜楓去不去,他說他還是先去找金銀花。于是,我們倆回來時,他就,就......”憐源十分難過的別過頭,煙旭走上前來安慰著他。
還不愿接受事實群狼們都十分驚訝,空氣中彌漫著恐懼的味道,他們應該都在想,是誰這么殘忍,殺了只這么溫柔的狼。
一時間雪松呆著,腦子發(fā)出了嗡嗡的聲響,她的身子都在顫抖,好像她的哥哥就死在在她眼前。就連最樂觀的明月也不知道該怎么安慰她了,雪松被嚇到了:“噢不,哥哥,不會的.......他這么強壯怎么就這么死了呢!他不會的!”說道到后面她崩潰的地叫到,雪松跑到水風刺的面前,大喊道:“你在騙我對不對,霜楓怎么會死!”她的情緒很激動,仿佛忘記了在她面前的是頭領(lǐng)。
水風刺低下頭,小聲說道:“別這樣了,好嗎?雪松,你要接受這個消息?!彼藭r像一位已經(jīng)十分蒼老的父親一樣安慰著她。
在一旁的母親也小跑過來把尾巴輕輕搭在她的身上,難過地說著:“你哥哥一定不希望看著你這么傷心,他會在天上看著我們的,你還有大家呢!”蜜靈說完便止不住淚水,流了出來。
雪松嘴里發(fā)出細微的抽噎聲,眼睛里閃著淚光,她真的再也見不到哥哥了?再也不能和他一起享受陽光了?再也看不到他捕獵的樣子了?雪松軟在了地上,她定定的望著水風刺眼神空洞,好像在質(zhì)問這他,好像自己已沒有了知覺,心中的堡壘被摧毀了,她現(xiàn)在無助的像只小兔子,因為她最親的哥哥,死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