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解開衣服,繼續(xù)讓丫鬟們幫她拔刺。自己則用手指沾了一點冰肌玉露膏涂抹于臉上。剛開始冰冰涼涼的,而且還緩和了她臉上的刺痛感,
那種感覺非常的舒服。
不過……才過了半響她就開始用手撓臉了。
“呃~”
“唔~”
“好癢!”呂雉不停的用手去撓自己的臉,可就是愈撓愈癢,愈撓臉上就愈嚴重,臉上多出了幾條紅痕。丫鬟們也是看呆了,不知怎么辦才好。忽然有一個丫鬟抓住了呂雉的手說:“呂雉小姐,別撓了?!?/p>
“放開,癢死我了?!眳物裟抗庖怀?,推開了那個丫鬟跑去拿了一面銅鏡來。
“呂雉小姐,你看!”丫鬟把鏡子放到她面前。呂雉一看,驚叫一聲:“?。 比缓笪嫫鹱约旱哪槪骸拔业哪?,我的臉!”忽的看向那盒冰肌玉露膏,指著它說:“肯定是它的問題,快!快去看看顏路先生回來了沒有?”
“哦!好?!蹦莻€丫鬟急切的跑去了顏路的院子。
“子房呢?子房回來了沒有?”呂雉抓著一個丫鬟問。
“我看見三當家回來了,正在屋里呢!”
“快,替我更衣,然后去叫他過來?!?/p>
“是!”呂雉由著兩個丫鬟扶到梳妝鏡前。
不一會兒,張良便來了。只見呂雉飛一般的跑到他身邊,抱住他的腰,頭埋在了張良的胸前,哭了起來。張良并不喜歡如此親密的接觸,
她先頓了一下,便扶起呂雉的肩膀。
“怎么了?”他定睛一看,自己被嚇了一跳:“這是怎么回事?”張良看著她那布滿紅痕的小臉,聲音不由得的撥高了。
“剛才月湘拿來了這盒冰肌玉露膏給我用,我用了之后,就覺得臉上奇癢難耐,再后來就變成這樣了?!眳物暨@話一來是說月湘害了她,想讓張良看清楚月湘是一個什么樣的人,然后給她們制造矛盾。二來是在張良面前表現(xiàn)的柔弱一些,好讓他呆在自己身邊多一點時間。
“快些去請顏路師兄過來?!睆埩挤愿赖?。
“已經(jīng)派人去請了。”丫鬟回答。
“不要撓!去床上躺好,師兄很快就會來了?!睆埩歼@樣和她說。
“你別走好不好,我怕!”呂雉拉著他的手,撒嬌道。
“嗯!我不走!你快些去床上躺好。”張良親自把她送到了床邊,讓她躺下。然后便拿起了那盒冰肌玉露膏,仔細的聞了聞,看了看,然后打開沾了一點涂抹于手上。
果然才過了半響,他的手背便開始癢了起來。他的腦海里閃過一個名字——片香散。此藥和冰肌玉露膏的氣味無異,只要是仔細一聞就能分辨出來??墒菑埩疾皇谴蠓颍荒鼙嬲J出來,所以剛才那只是猜測。
解藥有是有,可是他的已經(jīng)用完了。算了,待會兒等師兄來了再問他要吧!就算沒有解藥,過了三個時辰,這藥效就會散失。只不過要忍著那奇癢的感覺而已。
剛才呂雉說,這是湘兒給她的。
湘兒,真的是你嗎?
他有點不敢想了,他希望不是她。
顏路來了,張良見他來了便和他打了聲招呼:“二師兄!”
“嗯!”顏路朝他點了點頭問:“呂雉姑娘出了什么事?”
“先進去看看吧!”
“好!”顏路隨著張良走了進去,便看見呂雉躺在床上:“呂雉姑娘你這是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就是剛才用了那一盒冰肌玉露膏之后就覺得臉上奇癢難耐,之后就變成了這幅模樣!”呂雉從床上坐了起來。眼中還有淚花,
楚楚可憐的看著他們。
“哦!那呂雉姑娘請伸出手來,讓顏某把脈?!?/p>
“好!”呂雉伸出了右手,放于床邊。
“呂雉姑娘,顏某冒犯了?!?/p>
“無事,先生請盡快為我把脈吧!”呂雉急了,現(xiàn)在她的臉可真的是很癢,她真的很想撓。可是她又怕她的臉會就此毀了。
“并無什么大礙!”顏路把手從呂雉的手上拿開,對她說。
“怎么可能?”
“真的沒有什么大礙??!至于呂雉姑娘你的臉~”顏路先是頓了一下:“你是不是用過什么藥?”
“就是用過這盒冰肌玉露膏,這可是月湘給我送來的,她怎么可以這樣害我呢!”呂雉一口就咬定了是月湘害得她。顏路何不明白呂雉這句話的深刻含義!呂雉不過是想說她和月湘情同姐妹,她沒有去惹過她,可她卻來傷害她,這不是繞著灣子說湘兒是一個惡毒的女孩嗎!他看了張良一眼,只見對方沉了臉色。然后就聽見對方開口了:“是不是你弄錯了?這冰肌玉露膏要使用時,可是有很多禁忌的?!?/p>
“我不知道?!眳物粢廊皇浅蓱z的一副模樣??尚闹袇s是異常的憤怒:你干嘛,要幫她!她有什么好的!
顏路不理會那兩個人拿起那盒冰肌玉露膏打開,看了看,湊近鼻子聞了聞。忽然嘴角揚起了一抹看不見的微笑。
片香散!
湘兒這個壞丫頭!
顏路這人,最是討厭那些做作之人,可他卻沒有表現(xiàn)在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