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天氣變得十分涼爽,大部分士兵都早早入眠。不過……有一些戰(zhàn)士在不停地上廁所。
這是為什么呢?我們將時間倒回到吃晚飯的時間。
這時,有位身著黑衣,形跡詭異的青年男子,打暈了鍋旁做飯的廚師。他的臉上露出了詭異的笑容,從兜里拿出了幾個紙包,悄悄地把紙包里的東西撒進鍋里……
如果湊進一聽,就可以聽到他嘴里嘟噥道:“泄不停……泄千斤……立刻泄……”
……
讓我們?yōu)槌阅强阱佒袞|西的人默哀三分鐘……
三分鐘后,一群人如離弦的箭一般沖向廁所。然后,整個晚上也沒見有人走出來……
事后,有許多士兵和軍官向后勤處匯報了關于四月十八日的廁所奇堵無比、等待時間極長的問題。但是由于當時定北軍團缺糧缺餉,所以這個報告被直接拿去充當了廁紙。
那么,是哪些人吃了這口鍋中的東西呢?答:是鎮(zhèn)東軍團第六軍七大隊四中隊(為簡便,以后千人隊改稱大隊,百人隊改稱中隊)。但這個四中隊又是什么部隊呢?答:就是今天狂扁了章銘的榮譽部隊。
謎題揭曉,今晚投放那些強力瀉藥的就是章銘同志。
第二天,鎮(zhèn)東軍團遠征軍英姿煥發(fā)、斗志昂揚的踏上了征程,不過……有一中隊的士兵們臉色發(fā)青、無精打采,耷拉著腦袋跟在軍隊的后列。相信我不用說大家也知道,這個中隊肯定就是鎮(zhèn)東軍團第六軍七大隊四中隊這個“榮譽”部隊了……
經過了整整三天的行軍,鎮(zhèn)東軍團遠征軍的前鋒部隊陸續(xù)遭遇了數(shù)股叛軍。不過遠征軍的前鋒指揮是沙場悍將于宗建,此人極擅長率領騎兵突襲。在他的指揮下,與遠征軍前鋒遭遇的幾股叛軍盡數(shù)被殲滅,并沒有翻起什么大的浪花。
四月二十三日,上午。
于宗建率領前鋒三萬騎兵在距渝州堡近百里的地方,遭遇了一支約摸三千人的叛軍。沒有多想,于宗建立刻率隊沖鋒,而且僅一次沖鋒就沖垮了叛軍的防御陣型,叛軍潰敗,四散而逃。望著逃竄的叛軍,于宗建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多次的勝利終究還是麻痹了這位沙場悍將的神經。他認為叛軍的戰(zhàn)斗力不過爾爾,便不顧出發(fā)前古云飛不準他冒敵輕進的命令,率領前鋒主力直撲叛軍重鎮(zhèn)渝州堡。
當天傍晚,于宗建率領疲憊不堪的前鋒部隊抵達渝州堡。
此時的渝州堡大門敞開,門外只有幾隊散漫的守備步兵。于宗建認為機不可失,迅速發(fā)動了突擊。
一切也跟于宗建設想的一樣,門外的守備隊沒有什么抵抗就全軍覆沒了。大隊的先鋒騎兵沖進了看似毫無防備的渝州堡內。
就在這時,變故突生。堡內忽然萬箭齊發(fā),沖在前面的騎兵紛紛中箭落馬。于宗建見勢不妙,下令全軍撤退。
可惜還是晚了一步。從渝州堡的左右兩側迅速沖出了大隊叛軍,截斷了遠征軍前鋒部隊的退路。于宗建心知不妙,命令全軍向堵截的叛軍發(fā)動了沖鋒。
可惜的是,渝州堡埋伏的部隊是叛軍的真正精銳。正是憑借這支部隊,才以不足六萬之數(shù)全殲了平南軍團的八萬主力。這些騎兵奔波了一天,體力早已消耗殆盡。城內的伏兵盡出,三路圍殲,況且叛軍不論是數(shù)量還是質量都遠遠超越了于宗建部。再加上脫離了大部隊,根本就不可能有援軍到達。這樣一來,于宗建部的覆滅也就成了定局。
四月二十四日,清晨。
太陽在地平線上釋放了自己在新一天的第一縷光芒。看著這個景象,于宗建想到了出征宣誓時那龐大的陣容,那遮天蔽日的旌旗,那驚天動地的吶喊。想著想著,他不禁露出了懷念的微笑。環(huán)視四周,身邊依然是兵馬無數(shù),不過已皆是叛軍的人馬。
“于將軍,你是好樣的!如果投誠,保你一生一世榮華富貴!”叛軍中有人在喊話。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投誠?!我對不起元帥,對不起帝國,對不起血火里一起滾過來的兄弟們!?。。。。。。?!”兩行濁淚緩緩從于宗建的眼角留下。
于宗建擦了擦淚水,拔出了佩劍,長劍斜舉,大喝道:“兄弟們——沖鋒!”拖著傷痕累累的身軀,只身向叛軍大營沖去。
一陣箭雨過后,于宗建被迫停下了進攻的腳步。帶著不甘的神情,緩緩閉上了雙眼……
“罷了!他也是條漢子,死后就不要為難他的尸首了!”叛軍中傳來了一個低沉的聲音。
“是!大人。”
“對了,這里是平原地區(qū),不利于我軍優(yōu)勢展開,后撤到天蠻山脈吧!”那位大人又下了一道命令。
“是!大人?!?/p>
……
此時的古云飛雖然還不知道前鋒部隊已經全軍覆沒的消息,但卻已經有了些許不祥的預感。已經整整一天一夜了,前鋒部隊竟然沒有傳回一點訊息。多年的軍事素養(yǎng)告訴古云飛,前鋒部隊一定發(fā)生了某些變故。為了謹慎起見,他選出了五百名優(yōu)秀的偵查騎兵,趕赴前方偵查。
兵是有了,可是派誰去帶領呢?古云飛思來想去,突然想起來自己還有個“敢死隊”隊長。當下心一橫,眼一斜,好了,就他了!
起初章銘非常的心不甘情不愿,但經過古云飛元帥對其誠摯的愛國教育(軍法)之后,章銘仿佛立刻就換了一個人,自告奮勇來擔當此次行動的指揮官。(不去也不行)
這支偵察隊一路前行,連續(xù)行進了五十里,依然看到前鋒部隊行進的痕跡,可是此處距渝州堡已經不足十里了。這樣一來,章銘就面臨了一個艱苦的抉擇:是進,還是退?
章銘想了想,下令全軍下馬,步行前往渝州堡偵查。放棄寬敞筆直的公路,從兩側的山坡上悄悄潛行。
偵查隊一路上沒有遇到任何叛軍,反而讓章銘有些警惕起來。他把部隊全部散開,分散尋找前鋒軍的下落。
“校,校尉,你,你去那邊看看?!边@時,有一個跑得氣喘吁吁的偵查兵向章銘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