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葵師弟很沮喪地坐在桌邊不斷喝茶,連采回來的佛蓮都來不及收拾,就這樣隨手扔在了房間一角。
“發(fā)愁喝茶不頂用啊,要不要大師姐我去給你偷兩壇師父的千年醉來?”我湊到他身邊,在他耳旁小聲道。
“噗!”葵師弟嚇得一口茶噴了出來,瞬間起身跑開老遠(yuǎn)后才驚魂未定地看向我,“大師姐,你怎么不敲門就進(jìn)來了?!”
翻了個白眼,我坐下來給自己倒了杯茶。
“葵師弟,你什么時候見我進(jìn)屋敲過門?”我一邊喝茶一邊問。
葵師弟仔細(xì)想了半天,豁然開朗:“你進(jìn)師父的房間都不敲門!”
“……我才沒進(jìn)過他房間!”我抽了下嘴角。
但他顯然并不在意我進(jìn)沒進(jìn)過師父的房間,我話音未落他便重新坐下來喝起茶來。
“別喝了,御花女的事你打算怎么辦?”我收起玩笑之色,輕聲問到。
“涼拌!”一提起御花女他就滿臉哀怨,“御花女是修為高深的靈山佛衛(wèi),我是跑又跑不掉躲又躲不了;而且現(xiàn)在仙帝也算默許了她和我在一起,我還能怎么辦?”
“要不你就忍忍?”我想了想,“像師父說的,御花女五百年便涅槃一次,你只要忍五百年就可以了?!?/p>
“大師姐,我今年才虛歲五十!”葵師弟聲音凄厲,就差沒聲淚俱下了。
“嚷什么嚷,你大師姐我今年才虛歲十七,你想跟我比小么?”敲了一下他的腦袋,我瞪他一眼。
葵師弟被我的話噎住,頓了好半晌之后便再次一杯接一杯地喝起茶來。
我嘆了口氣,決定暫時不再跟他討論這個問題。
“葵師弟,你這佛蓮不收拾一下給師父送過去么?”起身踱到那幾株佛蓮前,我蹲下來一邊打量它們一邊問。
靈山的佛蓮果然名不虛傳,花朵大而飽滿,花瓣純白中透著若有似無的金光,花香清新淡雅聞之讓人心神安定——更絕的是,它自采摘時起至此至少已有三五時日,可花色依然如新,絲毫不見衰敗。
“師父的我早就送過去了,那是芷南師妹的。”葵師弟頭也不抬地答到。
我突然想起之前我與芷南師妹的確是千里傳音讓他給我們也帶些佛蓮回來,可是為什么只有芷南師妹的?
“葵師弟,那我的呢?”走到他身邊笑著按住他的肩膀,我一字一頓。
葵師弟身形頓住。
“嗯?”見他突然不動了,我便加重了手上力道。
“大師姐我突然想起還有事要忙,我們一起出門吧!”葵師弟猛然站起,繞過我就要出門。
“正好,你出門我就自己拿佛蓮——”我剛要向佛蓮走過去,葵師弟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我一起拖出了門。
“大師姐,我先走啦!”匆匆忙忙給房間落了鎖,葵師弟僵笑著瞬間跑走了。
葵師弟只是路癡又不是健忘,他答應(yīng)給我和芷南師妹帶佛蓮就絕不會漏掉我的……看來,這次西方釋迦崖之行,并不如表面上簡單哪。
看著他匆忙離去的背影,我不禁瞇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