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請問你是……?”慕容澈見林獻(xiàn)低頭不語、我又不像是打算開口的樣子,猶豫片刻后只得硬著頭皮出聲問到。
雪衣女子瞪他一眼,卻并不回話。
這時,師父用尾巴悄悄點(diǎn)了下我的肩膀。
我會意,咳嗽一聲后便走上前去。
“這位姑娘,其實(shí)我們只是想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畢竟冤有頭債有主……”說到這里月香猛地扯了下我的衣袖,我連忙改口,“林獻(xiàn)理虧在先我們自然明白,但看姑娘也該是一名修仙者,這些怨懟憤恨的情緒多少有損于姑娘的修行哪?!?/p>
雪衣女子似乎這時才注意到我,她瞇起好看的湖藍(lán)色眸子仔細(xì)打量了我片刻,好半晌才半信半疑地開了口。
“……你也是修仙者?”她說這話時,臉上卻寫滿了“不相信”三個字。
“我哪里不像修仙者?”我忍不住抽了下嘴角。
是,我的確是連最基本的御劍術(shù)都沒學(xué)好——但我好歹也在檀雪山上修行了十六載?。【退阄倚逓樵俨顒拍且策€是有修為的好么,哪里就不像個修仙者了?!
雪衣女子繼續(xù)打量我,看那神色似乎還是不太相信。
就在我被看得都打算拔劍自證了的時候,她終是吐了口氣,朝我行了一記同修禮。
“見過道友。在下雁湖白,的確是一名修仙者沒錯,但師門卻不便相告,還望見諒?!毖┮屡有卸Y之后坦蕩看我,那意思擺明了就是林獻(xiàn)此事乃是私人恩怨,無論結(jié)果如何都與師門毫無關(guān)系。
“見過道友。在下顏一鐲,乃是——”我見狀亦連忙回禮,這么多年來她是我遇見的第一個向我行同修禮的修仙者,激動之余我差點(diǎn)還將禮行錯。
“我知道你,你就是那個水巳仙君的首席大弟子,號稱仙界最弱的修仙者!”誰知還不待我自報家門,雁湖白就“啊”了一聲大聲說到。
“噗嗤!”
不等我反應(yīng),肩上的師父就一個沒忍住笑出了聲來。
“師父!”我趕忙低喝一聲,生怕離我最近的月香會聽見他的動靜。
但顯然沒人在意師父有什么動作,因?yàn)榇蠹叶急谎愫卓谥械哪蔷洹白钊酢蔽×恕?/p>
“阿鐲姑娘,原來你……這么有名啊?”最先回過神來的是慕容澈,他咳嗽了幾聲,聽聲音像是在極力忍笑。
“阿鐲姐姐,你真的有辦法消除獻(xiàn)哥哥的妖印嗎……”月香抬頭看我,眼里也沒了最初的信任。
我正待回話,雁湖白卻因著月香的話重新看向了林獻(xiàn)。
“想消除我的妖印?門都沒有!”她咬牙切齒地瞪著他,湖藍(lán)色眸子里瞬間染滿仇恨。
“雁姑娘,請問當(dāng)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見她散發(fā)出來的怨氣不是一般濃烈,我面色一整,繼續(xù)開口問到。
雁湖白看看我又看看林獻(xiàn)等人,思量半晌終于銀牙一咬,將前因后果徐徐道來。
“十年前,我?guī)熋醚愫嗍軒煾冈嚐?,吐出?nèi)丹后以原型領(lǐng)率洞府管轄范圍內(nèi)的雁群南飛越冬……”雁湖白轉(zhuǎn)身蹲下,一邊撫摸著枯柳之下的土地一邊輕聲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