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固城里,有著“小江湖”之稱的匯賢居正人聲鼎沸。
靠窗的一個雅房里,三個富家公子正飲酒暢聊。
一個紫袍公子呷了一口酒,說“景城的鬼怪至今未除,前去的除妖師倒是死了個干凈。我告訴你們,我爹可是琢磨著搬家了啊!景城可離這蘇固城沒多遠(yuǎn)!到時候那鬼怪跑出景城的百姓就等死吧?!?/p>
對面的白袍公子蹙眉“怎么,就沒人制得了了?”
旁邊的藍(lán)袍公子插嘴“這鬼怪不是給遇瑠翁關(guān)進(jìn)過不滅山的嗎!讓他再去關(guān)一次??!”
“傻子!”紫袍公子啐了一口。“你難道不知那遇瑠翁早就閉關(guān)十幾年了!而且永不出關(guān)。整個玄空山早就交給其他幾個掌門了!”
白袍公子聞言愣怔片刻,眸子倏然一亮“你們忘了遇瑠翁的關(guān)門大弟子了嗎?!”
兩人愕相視然。目光中迸出莫名的光亮。
沒有人知道匯賢居的后院是一個諾大的花園。
入眼便是雕刻著繁花的拱門,圍墻外環(huán)而立。踏進(jìn)去是盆栽簇?fù)淼囊粭l蜿蜒石徑直入寬敞的庭院。庭院正中是一個適中的荷花池,嶙峋的假山攀巖而上,巍峨壯觀,嬌弱的荷花仿佛亭亭玉立的少女,含羞帶怯地立于假山的周圍。一條石路曲折的延向荷花池中央的涼亭,朱紅的亭檐上八角鈴隨風(fēng)而吟,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穆曇羟宕鄲偠?,微風(fēng)陣陣,院中百花的香味氤氳而來,令人身心舒暢。
涼亭里,三個少女或坐或立,正嘰嘰喳喳聊著什么,不時傳出一陣笑聲。
“主子,咱們要什么時候才出發(fā)???”葉瑾塞了滿口的點(diǎn)心含糊不清地問道。
涼亭欄桿處正倚著一個人,圓潤白皙的鵝蛋臉上,水靈靈的大眼睛里仿佛碎了一地的星光,熠熠生輝。小巧的鼻尖有些紅紅的,透著些俏皮。飽滿的紅唇微抿,嘴角掛著微妙的弧度。百褶緞云裙被風(fēng)吹得微揚(yáng),也襯得少女幾分縹緲。少女聽到身后的問話,不語。只看了一眼不遠(yuǎn)處匆匆趕來的紫衣女子。笑了,眼睛彎成了一個暖人的弧度就像月牙。“葉繡什么時候和你一樣毛毛躁躁的啦?肯定是你這個妹妹帶壞了她!”
是了,不遠(yuǎn)處小跑來的女子有著和葉瑾一模一樣的面容,不過卻較葉瑾多了一絲成熟。她正是葉瑾的胞姐葉繡。葉瑾聞言不滿地撇了撇嘴“主子你這么說我可不依!姐姐天生比我聰明,您偏袒她也很正常,可您非把黑鍋往我身上推,那我就要理論了?!?/p>
葉繡跑到?jīng)鐾ふ寐牭阶约野玫目棺h,瞪了一眼說“你這瘋丫頭沒個正經(jīng)。”然后轉(zhuǎn)過身走到少女身邊,說“主子,莊老頭已經(jīng)到了,您派去求命的人已經(jīng)出發(fā)了相信過不了多久就會有消息?!?/p>
少女的笑容漸漸擴(kuò)大?!罢娴??那我可要好好準(zhǔn)備準(zhǔn)備!”說罷,她瞧了一眼葉繡轉(zhuǎn)身回了閣樓。
一直不曾開口的花刻那張姣好的面容沒有一絲表情,周身散發(fā)著陣陣涼意,空氣中有著無形的震懾力。她動了動嘴唇,又什么都沒說,只是幽深的眸子那一刻變得更加難以捉摸。
葉繡瞧見了花刻欲言又止的神情,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于是走到她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花刻,我們?nèi)デ懊鎺兔Π伞!?/p>
花刻抬眸看了她一眼,沒有出聲,頭幾不可見地點(diǎn)了點(diǎn)。
葉繡微微一笑,轉(zhuǎn)頭面對葉瑾瞬間換上了一副兇神惡煞的臉,惡聲惡氣“給我去前面端盤子去!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偷偷跑到后面來偷懶了!主子不在意這些事我這個姐姐可沒那么好過關(guān)!”
葉瑾嚇了一跳,還沒從姐姐那個溫柔的笑容中回過神,又立刻被她的殘暴嚇得不輕,她哭喪著臉,腹誹果然剛才只是幻覺!自家姐姐壓根不溫柔!尤其對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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