蕓笙的臉貼在施澤的后背上,淡淡的藥草香包圍著蕓笙,一種異樣的感覺從心中升起,陌生的溫度從施澤的背上傳來,蕓笙偷偷的瞄了幾眼施澤的側顏,蕓笙突然覺得自己心跳加速,在心中泛起了一陣漣漪。
施澤把蕓笙背入涼亭,將她放在亭中的石凳上。
不知道從哪里變出了一個木質的檀木藥箱。
施澤抬起了頭,他知道剛剛蕓笙一直在看他,他倒也不介意,但也不過是涉世未深的一個小姑娘罷了,雖然是翎魔,但與她相處至今,依她的性格,還未做出過什么出格的事,只是生性有些頑皮,但愿她能一直如此,不要被人帶入了歧途便好。
施澤看著蕓笙憨憨的樣子,臉上不由得出現(xiàn)一抹連他自己都沒察覺的笑意。
施澤從藥箱里拿出了藥,開口道:“把手張開”施澤一看向蕓笙,蕓笙立刻別開臉,不去看他。
“干嘛”蕓笙問著,她似乎忘記了自己剛剛受過傷,也是,她從前受傷的時候,曉月喂她一塊糖,傷口便不疼了。
施澤隔著衣服抓住蕓笙的手腕,替她的傷口上藥,開口問道:“你從前沒有見過藥箱嗎?”
蕓笙聽了,一臉茫然的搖了搖頭,開口道:“沒有,我一般受傷的時候,曉月便給我塊糖,吃了糖,傷口便不疼了”
施澤突然打量起蕓笙,她的穿著與人間女子無異,但卻與凡間女子不同,魔界,究竟是一個怎樣他所不知道的世界。
想著,施澤倒了些藥在蕓笙受傷的地方。
“嘶”藥倒在了傷口上,蕓笙疼得倒吸了口冷氣,迅速將手抽了回來,放到了胸口,一臉警惕的看著施澤。
施澤嘆了嘆氣,重新拽過蕓笙的手,開口道:“一會就不疼了,上了藥,傷口好的會快些”說完,見蕓笙點了點頭,施澤才敢繼續(xù)給蕓笙上藥。
蕓笙看著施澤給自己上藥的樣子,不禁出神,“嘶”雖然有點疼,但是蕓笙還是咬牙堅持住了,可能是因為,她不想給施澤添麻煩吧!畢竟,他是好心給自己上藥。
施澤看著蕓笙咬牙堅持的樣子,傻傻的,讓人看了心疼,心中有了種難以述說的感覺,千年了,他從未有過這種感覺。
“忍忍就過去了”施澤安慰著,將藥瓶放到石桌上,伸手去撕蕓笙的褲子。
蕓笙急忙躲到一旁,小聲的說道:“別碰我”施澤碰到她時,蕓笙眼中立刻升起幾絲警覺,抱住自己的腿,扯到了傷口,痛感襲來,她的額頭竟?jié)B出層層冷汗。
“你的腿,也受傷了”施澤說著,蕓笙的血沾到了施澤的手上,灼傷了施澤的皮膚,施澤的手上也沾了鮮血。
蕓笙見了,急忙拿起放在石桌上的藥瓶,沖著施澤的手倒去。
“你干什么?”施澤躲開了手,眼中無意識染上幾絲警惕,但轉瞬便消失了,眼神恢復了平靜,靜靜的看著蕓笙,看她究竟想干嘛。
蕓笙抬起頭,一臉認真的看著施澤,說道:“你不是說上了藥,傷口會好的快些嗎?,你也受傷了,我也想讓你的傷口好的快些,所以……”蕓笙說完,握著手里的藥瓶,在施澤的眼前晃了晃。
施澤面對蕓笙,不知是應該說她傻,還是應該說她單純可愛,她就像一張白紙,沒有經(jīng)歷過世間的風霜,又怎會懂人間險惡,若說她是那殘暴嗜血翎魔,恐怕沒有幾人會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