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凝在房中渡步,看著躺在床上早已昏過去的蕓笙不知所措。
“姑娘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暈倒了”竹凝看著蕓笙眉頭緊鎖,嘴唇發(fā)黑,傷口也撕裂出血,心中的擔(dān)憂又重了幾分。
蕓笙在床上痛的直哼哼,冷汗浸濕了身上的衣服。
“對了”竹凝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轉(zhuǎn)頭看了眼蕓笙。
“姑娘,你有救了?!闭f完,竹凝變作一縷清風(fēng),向山下跑去。
施澤正站在園中給他栽得藥材澆水,竹凝就這么跌跌撞撞的闖了進(jìn)來。
施澤將放下手中的木桶放到地上,面無表情的看著摔在他腳下的竹凝。
“大夫”竹凝摔了一身的泥,抬起頭看著施澤。
“何事?”施澤繼續(xù)回過頭給藥材澆水,也沒去扶摔在地上的竹凝,旁人的事與他何干?
竹凝顧不得擦去臉上蹭上的泥點(diǎn),急忙說著:“大夫,你去救救我家姑娘吧!”
“你家姑娘?”施澤的手頓了頓,“你不是一直一個人住在山中嗎?”
施澤問著,伸手扶起竹凝。
“大夫,此事說來話長,你還是先別問了,快隨我到山中吧!”竹凝直接拉住施澤色衣袖,泥水蹭臟了施澤的白衣,施澤見了,微微皺了皺眉。
“走吧!”施澤甩開竹凝的手開口道。
“多謝施大夫了?!闭f罷,竹凝便帶著施澤來到了山中。
“姑娘”竹凝推開門,就見蕓笙痛的在地上打滾。
聽見聲響,蕓笙艱難的抬起頭,看向兩人,黑血又從口中嘔出。
“姑娘,姑娘”竹凝立刻沖到蕓笙的身邊。
施澤站在一旁,眼睛不禁放大,“她怎么會在這里?”
還未等施澤多想,蕓笙艱難的睜開眼,眸中滿是痛苦,“施,施 ……澤”
澤字還未說出口,蕓笙便痛的暈在了竹凝的懷里。
“蕓笙”蕓笙暈了過去,語調(diào)不自覺的升高,一個箭步?jīng)_到了蕓笙的身邊。
“蕓笙,你快醒醒?!笔蓪⑹|笙抱在懷里,他從未如此的失態(tài)過,他的心里好亂。
不知蕓笙聽沒聽見施澤在喚她,她只是動了動眼皮,依舊沒有醒過來。
“蕓笙”施澤聲音顫抖,伸手摸了摸蕓笙的臉,冷的沒有溫度。
施澤把蕓笙抱到床上,伸手探了探蕓笙的脈搏。
“怎么會?”施澤轉(zhuǎn)頭看向竹凝,眼中滿是疑惑。
“怎么了?”竹凝湊上前,不明所以的看著施澤。
施澤為蕓笙掖好被子,轉(zhuǎn)身,居高臨下的看著竹凝。
“你這山中,除了你,可還有其他精怪”施澤問著,蕓笙乃是翎魔,不知被那個不知好歹的山精施了瘴氣,瘴氣與魔氣混在一起,導(dǎo)致蕓笙體內(nèi)經(jīng)脈逆行。
竹凝想了想,許久才開口道:“只有一個”
“何人?”施澤冷冷的說著,魔界公主也敢傷,真是不知死活。
竹凝被施澤眼中突來的狠厲嚇了一跳,聲音有些顫巍的說道:“是住在山那邊的狐妖苓虞”
施澤眼中升起些許怒火,對竹凝說道:“你在這守著她,我去去就回”
說完,從懷中拿出一個瓶子遞給竹凝,開口道:“此藥你每隔兩個時辰便喂蕓笙服一粒,方可暫且壓制她體內(nèi)的瘴氣”
竹凝結(jié)果瓶子,抬眼看了看施澤,他臉上的焦急之色褪去,多了幾分清冷。
未等竹凝說話,施澤便閃身不見了身影。
竹林隱逸芳菲,施澤在竹林間走著,林中彌漫著竹子的清香,淡雅的讓人心碎,可良辰美景,施澤卻無心欣賞。
施澤走到竹林中央,環(huán)顧四周,與別處無恙,施澤勾勾唇,眼中升起幾分不屑,衣袖一揮,破了苓虞的障眼法。
“不過是騙騙世人的雕蟲小技罷了,何足為談”
障眼法已破,剛才還是幽靜的竹林,轉(zhuǎn)眼間,竟變成了荒蕪的枯林。
“你這這謫仙還真是不知好歹”
一個幽幽的女聲從施澤身后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