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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這是你的選擇

千年的相戀

果然,當(dāng)他接到青衣的通知說她來了的時候,那顆死寂了幾年的心終于又活兒過來,那身喜服也終于有了他的作用。故意要她去迎親,只不過想要試探她的反應(yīng),滿心以為以她的性格她會反對,會刁難,只不過自己猜中了前面的,卻沒猜中后面的。

“這就是你的選擇?”只能這么說,心卻突然掉入了湖底。

蒼涼的步伐,卻無人能懂,心碎的聲音只有自己聽得見??墒钱?dāng)知道她是失憶了,心跳又再次活了過來,矛盾的心情充斥著大腦,終于還是忍不住去找她。自己的心也在這一刻頓悟。怎么可能,這輩子自己怎么可能再讓她離開,在打動了自己之后,再讓自己嘗食情滋味后離去?不可能了,再見到的那一瞬,就不可能了。

這次又不見了,只看見木流芳一個人失魂落魄的回來,卻是一問三不知,自己只不過出去半點事情怎么就出現(xiàn)了這種事情,可是,到現(xiàn)在才知道,只要她一消失,那么給自己留下的就只能是等待,無盡的等待……不知道要去何處尋覓,只能停在原點,希望再次重逢。

愛情,果真是折磨人心的毒藥,卻讓你——甘之如飲……

“餓了嗎?我們午飯吃什么?”絲毫不提及為什么她會消失,修蘭齊微笑的問道,一如以往那般溫柔。

“都好!”淡淡的聲音回答道,卻讓人感覺到好像有什么東西應(yīng)聲而斷了。

花廳里,還是以往的格局,沒有絲毫的變化,桌上也還是以往喜歡的飯菜,只不過不再是他的,而是屬于她的。

相對無言,修蘭齊強忍著微笑為對面的女子布菜,只有他知道,此刻的心中是怎樣的蒼涼。不是想見不相識的傷悲,而是相識相見卻冷漠如霜的心碎。

“你……都想起來了?”花廳里,修蘭齊閉著眼睛輕聲問道,沒有人知道他心底的波瀾起伏,還有那快被淹沒的垂死掙扎。

“恩!”依舊是一個字,阡陌靈兒放下碗筷,看著比之剛剛更加蒼白的容顏,微微瞇了瞇眼,接著才看著他緩緩地說道:“木流芳她是個好姑娘,而我本就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這里,而你也不應(yīng)該強求時間,是我的錯打亂了這世事倫常,就必須承擔(dān)這個后果。修蘭齊,你是我人生中最美也是最殘忍的夢,謝謝,這一切不應(yīng)該由你來扛著的,你應(yīng)該有你的舞臺大放光彩,而不是因為我——久病垂危!”

“靈兒你……你想干什么?”修蘭齊一臉驚恐的看著對面微笑的女子,那種微笑是對一切事物的釋然,是忘記一切的淡然。

一種害怕仿佛深海突然將他淹沒,心痛的已經(jīng)無法言語。突然間一陣暖風(fēng)拂來,修蘭齊睜著雙目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的阡陌靈兒,雖然極力的想要睜開雙眼,卻最終沒能逃得過周公的呼喚滿臉傷悲的沉沉睡去。

“修蘭齊,修蘭哥哥……你要好好的!”一聲輕喃散在風(fēng)中,昏睡在床上的修蘭齊眼角滑下晶瑩的淚珠。

一道妖異的紅光從阡陌靈兒手中溢出,像是一張蠶繭緊緊的將修蘭齊裹的密不透風(fēng),漸漸地一道黑色的霧氣隨著蜿蜒的紅光進入了阡陌靈兒的體內(nèi)消失不見。而修蘭齊身上的紅光此時也漸漸的弱了下去,最終消失不見。

阡陌靈兒此時卻是滿臉冷汗,只見她低下頭最后吻了吻修蘭齊的額頭,回首間消失在原地,好似這個人根本不曾存在過一樣。

當(dāng)木流芳收拾好行裝準備離去時,卻看見了那個站在門前的人,恍惚間,時光好像又倒回了那一年,也就是在那時,她將整顆心交給了他!

“要去哪兒?這么晚了!”拿下木流芳手中的行李,修蘭齊不滿的問道。

“我……我想回家去看看,畢竟好久都沒回去了,我……”

“那就等明天吧,我陪你一起回去,現(xiàn)在天晚了,你先休息吧!”打斷了木流芳想要說完的話,修蘭齊自作主張的說完了自己的想法。

“那靈兒她……可好?”看著準備轉(zhuǎn)身出去的人,木流芳遲疑了半響才問道。

離去的步伐頓了下來,回頭不解的問道:“靈兒?她是誰?”

看著那不解的,好似完全陌生的表情,木流芳愣在了那里,不知道自己想要說些什么。

“算了,記得再相加也不能自己跑了,明天我陪你回去!”說完這句話修蘭齊匆匆過的離去,只是靈兒這個名字卻好似劃過秋水的浮萍,隱隱的好似存在過……

此刻的蒼華山上,一個白色的身影靜靜地立在星光下,看著不遠處一閃而過的青光,眼中迸發(fā)出烈烈的火焰,一個閃身跟了上去。

青光在一處瀑布下停了下來,遠遠看去像是一道火光,可是細看之下卻是一位青衣美人兒,只見她含笑著站在瀑布下悠閑的步子好似不是在逃命,而是在散步,那般自然,那般隨意。

“青鳥,別來無恙呀!”白色的身影不知何時而至,靜靜地站在青衣美人兒前方淡然的說道。

“是呀,別來無恙呢,只是沒想到你竟然能活到現(xiàn)在,嘖嘖嘖……真是不一般的命大呢!”被喚作青鳥的美人兒,搖著頭哀嘆道,好似只是在談今晚的月色實在不怎么明亮一般悠然自得。

“呵呵,是呀,難為你一路上的照顧了,我沒死還真的是令你失望呢!”同樣諷刺的聲音淡淡的散開在山水中,卻能將水霧凝結(jié)成冰。

“逃了那么多次,這次可就不怎么好運了,你必須得死!”青鳥說完一道青光閃了過了,帶著凌厲的殺意,突然襲向白衣女子。

看著青光襲近,白衣女子卻并沒有行動,只是在青光涌動的一瞬間,一層蒙蒙的黑霧突然涌現(xiàn)了出來,白色的身影突然被黑霧掩蓋,白衣女子雙眼迸發(fā)出嗜血的紅光,黑霧婉若游龍,將那道青光生生吞噬。

揮手間,漫天的黑霧遮天蔽日,就在此刻一道黑霧若蛟龍般向青鳥纏了去,隨著白衣女子的手指漸漸地握緊,絲絲的青光紛紛溢出,照的四周均泛起青色的星光。

“阡陌靈兒,你殺不了我的,哈哈哈哈……你殺不死我的,我還會回來的!”隨著這聲咆哮,一顆青色的琉璃珠靜靜地躺在地上,那青鳥早已不知所蹤。彼時云開霧散,那可琉璃珠輕輕地向著阡陌靈兒飛去,安安靜靜的鑲在她手中的靈境上,頓時靈境周邊的枯木都長出了枝椏,開滿了鮮花。

再次回首看了看修蘭府的方向,阡陌靈兒喃喃道:“修蘭……這一切與你無關(guān),只是我自己招來的禍患,卻不想害了你,就此別過,愿你……事事平安!”

想起青鳥放在皇帝身上的咒印,想起她刻在修蘭齊身上的蠱毒,一股難言的憤怒沖天而起,青鳥,落在我手上,定讓你加倍還來!

天漸漸的亮了,晨曦的光芒又普照大地。

修蘭府,大清早的眾多家丁匆忙的準備禮品,今天是修蘭齊陪著妻子木流芳遲來的回門之日……

靜靜地站在池塘邊,修蘭齊微笑的閉著眼睛,在心中默默道:“靈仙子,我不會忘了你,但我會過我的生活,是我不該強求,不該不聽師傅的話語,以為可以人定勝天,卻不想終究還是無法逃出命運,你……要過得好,我……也會很好!”

“少爺,馬車備好了,可以騎乘了嗎?”一個聲音惶恐的說道。

“恩,夫人呢?”淡淡的語氣,一往如常。

“夫人已經(jīng)在府外了!”畢恭畢敬的回答。

“走吧!”再次回頭望了一眼那池塘,仿佛還能聽到那白衣少女的嬌笑,可惜時過境遷,人已不見……

就這樣吧……

牽起木流芳的手踏上馬車,這個姑娘自己卻不能再次相負了……

又是花海中,看著滿地的焦黑,只有一只孤零零的青藤艱難的矗立在風(fēng)中,原來的花海已然消失不見,迎面而來的也都是燒焦的泥土味兒。

阡陌靈兒靜靜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微微瞇起的雙眼泛起了濃濃的殺意,那是由心底騰升而起的,仿佛住在心底深處的惡魔終于有了覺醒的趨勢,滿身的黑霧悄然而起,和著她的身姿盤旋而上,宛若一條黑龍,正吸食著天地的靈氣想要蘇醒過來。

“我本不想這般嗜血的,這就不能怨我了!”低沉的聲音宛若泰山,沉睡的黑龍微微動了動眼皮,卻沒能睜開眼來。瞬間這片焦黑的大地被一層黑霧籠罩了起來,一絲紅光被逼出了土壤,孤零零的立在黑霧中,紅光扭動著想要逃跑卻被黑霧死死的困在那里,阡陌靈兒一臉嗜血的笑容說道:“你……躲得掉嗎?”

話剛落音,黑霧突然間消失無蹤,同一時間在那片松林間,宇華昀澧惡狠狠地一掌拍在那顆老松樹上,說道:“敢從我的地盤把人帶走,就要做好準備承受我的怒火!”金光一閃而過,那棵老松樹哀嚎了一聲化為了粉塵散落在天地間。

站在這片蒙蒙的紅光外,阡陌靈兒渾身裹在黑霧中,只露出一雙嗜血的雙眼閃耀著妖異的紅光,興奮的盯著這篇設(shè)了屏障的樹林子。

黑霧漸漸的蔓延開來,卻在接觸到那道紅光后突然間弱了下來,紅光突然間大放光彩,映紅了半邊天。

嗜血的雙眼看見這宛如血色一般的紅光更加興奮起來,只見阡陌靈兒揮動著雙掌,衣袖間的靈境閃耀著青色的光芒,卻被這黑霧影藏在其間。

黑龍一次又一次的撲向紅光,一次次的被紅光削弱,又不厭其煩的撲了上去。反反復(fù)復(fù),屢敗屢戰(zhàn)。沖的天的紅光沒將阡陌靈兒打敗,卻將不遠處的宇華昀澧引了過來。

待宇華昀澧看到一身裹在黑霧中的阡陌靈兒時,心中卻猛然一跳,那條還未睡醒的黑龍意味著什么旁人可以不知道,可他宇華昀澧又怎么能不知道,那可是翻云覆雨大魔王,不過據(jù)說被天帝打敗后就消失在世間了,怎么可能會在這兒出現(xiàn),還那么巧合的出現(xiàn)在阡陌靈兒的體中?

看著那條閉目的黑龍宇華昀澧心中突然出現(xiàn)了一絲亢奮,話說他早看不慣那群偽君子很久了,整日高高在上不食人間疾苦,只曉得指手畫腳。關(guān)鍵時刻卻是一個比一個逃得快。若是這條黑龍大魔王真的醒了過來,呵呵那就有的熱鬧看了。

這樣想著,宇華昀澧非但沒有阻止瘋狂的阡陌靈兒,反而在一邊著手觀看,順便還打下了結(jié)界,以防外界偷窺。

這時的阡陌靈兒宛如惡魔一般,雙手快速揮動著,卻無法控制自己的雙手的向那紅色的屏障襲去,不察,袖中的靈境突然飛了出來,鏡緣刺破了她的手,鮮血簌簌的流了出來,滴落在草地上,纏繞在身上的黑龍在接觸到阡陌靈兒手上的鮮血時,突然清嘯的騰空而起,本來微閉的雙眼,突然間微睜開來,兩道血光突然擊向紅光,瞬間剛剛還處在上風(fēng)的紅光破成了碎渣,消失無蹤。

那條騰空的黑龍漸漸地失去了身影,卻在阡陌靈兒的手腕出盤旋凝固住了,龍頭正對著剛剛被劃破的傷口,那里還不停的往出滲著血。

仿佛沒有感覺到手上的傷口,阡陌靈兒大步的向里面走去,這時的宇華昀澧早已瞪大了雙眼,不可思議的看著這個消失了一段時間就變得這般恐怖的小丫頭真的是那個靈兒?雖有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皺了皺眉頭說道:“也對,那個惡毒的女人的妹妹,能會是什么善良之輩?前幾天的乖巧還真的差點騙過他了!”想到這里,宇華昀澧就難以在心平氣和的觀戰(zhàn)了??粗淠办`兒快要消失的身影,宇華昀澧一個閃身也跟了上去,其實他對這里也是充滿了好奇的,只知道這里是禁地,卻不知道為什么是禁地,這次也好進去探探險,這段時間日子過得太無聊了,需要鍛煉鍛煉了。想到這里宇華昀澧步履矯健的向里面沖了去。

當(dāng)他趕到時,卻見滿身黑霧的阡陌靈兒已經(jīng)和一個紅衣紅發(fā)的男子斗在了一起,一紅一黑兩種色彩在空氣中不停地交織著破碎著,看著阡陌靈兒那興奮的臉,宇華昀澧不由得心里發(fā)寒,這果真是魔女的妹妹,不愧是一家的血統(tǒng)。

縱然有黑霧的保護,但阡陌靈兒的靈力畢竟還是比較弱,再則一連幾次的戰(zhàn)斗身體早已疲憊不堪,之所以還能支撐到現(xiàn)在完全憑的是那魔力支撐著的瘋狂的嗜血志意。眼見著阡陌靈兒漸漸的處于下風(fēng),應(yīng)付得越來越吃力。宇華昀澧正在猶豫著自己要不要去幫忙時,一段簫音悄然的響起,隨著簫音越來越流暢,越來越高昂,阡陌靈兒身上的黑霧也漸漸的淡了下來,紅衣紅發(fā)的男子也悄然退至一邊,靜靜地看著,卻沒有要出手的意思。

一曲簫音落地時,阡陌靈兒也漸漸的恢復(fù)了知覺,看見自己滿手鮮血時不覺皺了皺眉,盯著不遠處迎風(fēng)而立的紅發(fā)男子沉聲問道:“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額間的封印是出自誰之手?”紅衣男子轉(zhuǎn)過身來看著還仍然坐在地上的白衣女子,好奇地問道。

“封???”阡陌靈兒倏地站了起來,跑到紅衣男子身邊待看清他的容顏時,眉頭深皺著驚訝:“師傅?”

“什么?”這下震驚的不只是一個人了,洛蕭何顫顫巍巍的撫著樹木也蹦了出來驚訝的吼道。

“你說什么?”紅衣男子也好像很好奇的問道。

“你不是斐逸?”阡陌靈兒繞著紅衣男子走了一圈,除了那滿頭的紅發(fā)與斐逸的銀發(fā)不同以外,其他的真的如同同一個人一般。

“我還真不知道自己何時收過你這么拼命的徒弟!”紅衣男子眨了眨眼看著阡陌靈兒,那摸樣很是委屈。

“你真是斐逸?”一旁的宇華昀澧有些激動地問道。

“恩,想不到我輩中也有你這么有靈根的后輩,好好努力,你的潛力不止于此!”斐逸說著輕拍宇華昀澧的肩膀含笑的說道。

“這是怎么一回事兒?怎么會這么亂?”阡陌靈兒突然抱著頭痛苦的蹲在地上,腦中一團亂麻,額間的紅光閃閃發(fā)光,想要突破什么似的。

斐逸見狀,快速壓制住打滾的阡陌靈兒,手指結(jié)著奇怪的印記,推向阡陌靈兒的額間,漸漸地一團團紅光散了出來??删驮谶@時,一根白色的宛如絲線的白光突然升了出來緊緊地將那團紅光纏住,兩種光芒像是拉鋸戰(zhàn)一樣相互拉扯起來,阡陌靈兒感覺腦中像是有什么在撕扯一般。

看著阡陌靈兒痛苦的神色,洛蕭何不禁抹了一把冷汗;有些害怕的看著一臉深思的斐逸,手中的簫又緩緩的響起。

只是這一曲靜心的蕭曲卻失去了原有的作用,阡陌靈兒依舊痛苦的哀嚎著,手腕上的黑霧又緩緩的有了溢出的趨勢。見此景,斐逸緩緩地收手一臉無奈地說道:“我沒辦法了,這團白霧可是纏得緊,我如用力,怕是這丫頭受不了……還是等這禁制解了,我的才能解掉!”

“那這兩種印記會不會有什么傷害?”洛蕭何憂心的問道。

“你小子擔(dān)心也多余了,這兩種印記不管是否有傷害,丫頭都已經(jīng)被纏上這么久了,只是那到印記的確不是我所下,可是世上又有誰會我獨家禁忌呢?”斐逸若有所思的盯著昏迷的阡陌靈兒,手不知不覺的摸了摸自己的下顎,望天際看了看說道:“我們還是先離開吧,這里還真不是什么好地方!”

說完聳了聳肩,率先走了出去。洛蕭何腳步踉蹌的準備抱起昏迷的阡陌靈兒離開,可惜自己的力量早已在對付茗姬時就耗盡了,若不是剛剛那斐逸的轉(zhuǎn)移,自己恐怕就交代在哪兒了,此刻力量還沒恢復(fù),還真么力氣抱起阡陌靈兒來。

宇華昀澧皺著眉頭看了一眼昏迷的阡陌靈兒,又看看一旁干著急的洛蕭何,大手一揮報起阡陌靈兒就向外走去,他也感覺到這片林子不怎么簡單。只是沒想到的是這里封印的盡然是自己一族的天才斐逸,只是那是比較久遠的事情了,沒想到真的是斐逸。

只是祖上傳言,斐逸當(dāng)年可是不可小覷的妖狐,天上人間少有敵手,又怎么會被人封印在這里呢?什么樣的人有這樣的能力呢?懷著一個個疑惑,宇華昀澧抱著阡陌靈兒飛快地向斐逸離去的方向追去,看了看天色,他感覺自己必須告訴他們,這里的夜晚不是一般的離奇,還是小心為妙。

走在前面的斐逸不停地旋轉(zhuǎn)著,像是在走什么陣法一樣,身后的兩人也一步不敢停的跟了上去,最終在一片山林里停了下來,一間歪歪斜斜的茅草屋出現(xiàn)在眾人的眼中,斐逸緩步走了過去,沒去理會身后的人,只是怔怔的推開房門,好像在期待著什么,可是當(dāng)看見結(jié)滿蜘蛛網(wǎng)的屋子時,突然將蒼涼的笑樂出聲。

“是呀!我怎么還敢奢求你還活著呢?怎么還敢奢求呢?多少年了,我依舊無法護得了你,依舊還是……”

低沉的帶著絲絲哭腔的聲音打在眾人的心頭,宇華昀澧驚異的看著從自己懷中醒來的阡陌靈兒睜著雙眼打量著這片天地。

“喂,既然醒了就自己下來,還想賴到什么時候?”宇華昀澧嫌棄的說道。

“切,你以為我愿意?”阡陌靈兒說著,在宇華昀澧將他扔下來的前一瞬間跳了下來,落在地上四處打量著這里,喃喃低語道:“這究竟怎么一回事?師父怎么會是紅頭發(fā)?不過……還是那古怪脾氣!”

搖了搖頭,阡陌靈兒大步向茅草屋前的大樹走去,如果她沒記錯的話,比試的前一晚自己曾在這顆大樹上找到了一個樹洞,而那樹洞里貌似還放著什么秘密,只是被神出鬼沒的師傅嚇了一跳而忘記了去探尋了。這下想竟然起來了,又怎么可能再錯過?

一躍跳上那棵大樹,阡陌靈兒細細的尋了起來,仰頭看著那郁郁蔥蔥的樹葉憑著星星點點的記憶,摸索著、找尋著。

“唔……真的有誒!”阡陌靈兒小心翼翼的扔進去了顆小石頭,半響沒有反應(yīng)這才將手伸了進去,只覺突然有一個溫?zé)岬臇|西在她指尖轉(zhuǎn)動著,滑膩膩的感覺像是……

“??!”的一聲,阡陌靈兒驚慌的想要退出來,卻感覺那東西纏上了自己的手掌,一步踩空,“砰”地一聲煙塵四起,半響煙塵過后,阡陌靈兒才灰頭土臉的從落葉中爬了起來,看著如此狼狽的阡陌靈兒,宇華昀澧毫不客氣的大笑了起來。

“啊……這是什么東西!”阡陌靈兒感覺到手中依然有東西在緩緩的爬動著,定眼一看卻是一個白色的,像是蛇一樣的東西,正努力的沿著自己的手腕往上爬,帶著絲絲滑動的暖意。

這邊的吵鬧將陷入悲傷不可自拔的斐逸驚醒了,待他回過頭看著一臉死灰的阡陌靈兒死死的盯著手中的東西時,心不可自己的顫了顫。

那是……白玉?

抑制不住身體的顫抖,斐逸緩步走過去抬手輕輕撫摸著阡陌靈兒手腕上的白色小東西,喃喃道:“白玉,白玉……你怎么變成這樣了?”

正努力往上爬的小東西感覺到有人碰他,便抬起頭看著眼前這一派妖艷的紅色,毫不客氣的一口咬了下去。咬完還得意洋洋的沖阡陌靈兒笑了笑……咳咳,那姑且算是笑吧!

看著這小東西豐富的表情,阡陌靈兒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看見阡陌靈兒笑得燦爛,小東西更加賣力的往上爬,邊爬還邊沖阡陌靈兒搖了搖尾巴,一副驕傲的樣子逗樂了阡陌靈兒??墒呛L(fēng)卻在這時襲來。

阡陌靈兒縮了縮脖子抬頭看著冷氣的來源,只見斐逸一臉寒冰的盯著她,仿佛想把自己凍僵似的。

“說,你怎么知道白玉的?”冰冷的聲音輻射而來。

“呃……你讓我參加比武大會的前一天我找到的,只是沒來得及探索就忘記了,剛剛看見了棵樹這才想著看能不能……”阡陌靈兒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說道,直覺告訴她這只小蟲子對他家?guī)煾岛苤匾?,看著斐逸那種入骨思念,阡陌靈兒不禁抖了抖看著手臂上的小家伙,在心中說道:“這不會就是……師娘?”

“?。 眲倓傁氲竭@里,手臂上就傳來一陣劇痛,阡陌靈兒看著一臉氣憤的小蟲子,心中不由緊了緊,這小家伙怎么咬人這么疼?怎么被咬的師傅除了臉色寒冰外沒有其他什么感覺?差別待遇?想到這里,阡陌靈兒更加確定心中的想法。不由眼光哀情的看著自己師傅,突然就生出了傷感來……

“丫頭別胡思亂想,我問你,你什么時候拜我為師的?”斐逸絞碎了腦汁也沒想明白,什么時候見過這丫頭的。

“呃……我不知道,只是一覺睡醒就看見你了,你說是我?guī)煾?,不過那時候你是白頭發(fā)的,不想著現(xiàn)在這么……呃……這么紅光滿面!”阡陌靈兒斟酌再斟酌的說了出來,知識卻覺得心中空了一塊,自己是怎么拜師的?不知道。自己以前生活在哪里?不知道。好像記憶就停在那次醒來,不對……還有什么忘記了?明明還有的……怎么會怎么會忘記呢?一個模糊的跌跌撞撞的身影在腦海中漸漸淡去,怎么也記不起來。

聽了阡陌靈兒的話,斐逸始終覺得哪里不妥,卻又說不出什么,看了看阡陌靈兒額間的禁制,那的確是出自自己的手筆,絕對沒錯。只是這種封印會讓人漸漸的忘卻一些事情,悲傷地,幸福的都會隨著時間漸漸忘掉。自己確定沒有見過這丫頭,又怎么會下這種禁制呢?還有那道白色的禁止看似沒什么傷害,卻生生阻止了自己的解開禁止,那么也有任何自己一樣,想讓她忘記什么……會是什么呢?

正思考的斐逸突然聽到一個驚訝的聲音說道:“靈兒,你什么身后拜了這妖狐為師了?你明明是我族的……”接觸到眾人異常的目光時,洛蕭何突然意識到自己在說什么,連忙閉上了口,只是一直重復(fù)道:“你怎么會是他的徒弟呢?不是的不是的,你肯定記錯了!”

“我記錯了?不會呀!”阡陌靈兒不解的歪著頭看著洛蕭何說道。

“那你以為我是誰?我騙你做什么?”接觸到阡陌靈兒的不信任眼光,洛蕭何怒氣沖沖的吼道。

“你是洛蕭何呀,我知道……”說完這句阡陌靈兒突然頓住了,是呀他是洛蕭何,喜歡隱匿在花海中的洛蕭何,武器是簫的洛蕭何,所待的地方都有無根青藤的洛蕭何。只是自己是怎么知道的?明明不曾見過他呀,明明不曾聽說過他的,為什么自己會知道?為什么自己會那般了解,好似這本來就是應(yīng)該知道的一樣。

站在花海里,莫名的喊出他的名字,莫名的去擊殺青鳥,莫名的與修蘭齊結(jié)合,莫名的出現(xiàn)在這里。想起來了,修蘭齊這個人,這份痛……還有那個仿佛不是自己的自己,滿臉的殺意,滿目的嗜血,滿身的黑霧,那不是自己,不是自己……可心里卻有個聲音毫無起伏的說道:“那就是你,就是你……”

“你怎么了?”洛蕭何看著一臉迷茫的阡陌靈兒問道。

“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為什么知道你是你,我不知道,不知道誰是我,我……”一陣刺痛驚醒了迷茫中的阡陌靈兒,看著已經(jīng)順著手臂爬到自己肩膀上的小蟲子正惡狠狠地盯著自己,阡陌靈兒倏地伸手將那蟲子扔了出去。

可是他快,斐逸比他更快,只見一道紅光閃過那個瑩白色的小蟲子已經(jīng)穩(wěn)穩(wěn)地落在了斐逸的手心里。而斐逸正一臉鐵青的瞪著阡陌靈兒。

“不關(guān)我的事,你讓它和我保持距離,我討厭蟲子!”阡陌靈兒縮了縮脖子與斐逸保持著安全距離。

“白玉(那)不是蟲子!”斐逸和宇華昀澧同時出聲說道,不同的是斐逸近乎咆哮,而宇華昀澧則是滿臉好笑。

“不是蟲子?我怎么看都是蟲子,是吧蕭何!”為了證明自己的眼神真的沒問題阡陌靈兒急忙為自己找盟友。

不負她所望,洛蕭何也縮了縮脖子站在她身后回應(yīng)道:“恩恩,我也不喜歡蟲子!”

果然,這句話惹怒了斐逸,怒氣幾乎將他的紅發(fā)吹得根根倒立于頭頂。見到這種景象阡陌靈兒不覺懷疑了——這真的是她家?guī)煾??她家?guī)煾鸽m然惡劣了點,但絕不會生出這種表情,許是自己認錯了,許是自己認錯了。阡陌靈兒閉著眼睛喃喃說著。

沒看見那白色的小蟲子突然生出了一對小翅膀,晃晃悠悠的飛了起來落在仍舊喃喃自語的阡陌靈兒的肩膀,報復(fù)性的狠狠地咬了一口。

“啊……”一聲慘叫響徹天地。

那只咬了阡陌靈兒的蟲子卻沒有立即松口,而是緩緩的吸食著阡陌靈兒的鮮血,一道道紅絲悄悄地出現(xiàn)在滿身瑩白的小蟲子身上,久久才消失掉。

而阡陌靈兒早在第一時刻想要甩掉這該死的小蟲子,卻被速度更快的斐逸一臉莫測的定在了當(dāng)下,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小東西吸飽喝足后還不忘舔舔嘴收起小翅膀穩(wěn)穩(wěn)地在她的肩膀上睡去。

對著阡陌靈兒的一臉苦澀,一旁的洛蕭何早已經(jīng)兩眼放光的看著,睡在阡陌靈兒肩上的小蟲子,他不喜歡蠕動著的蟲子,可是他很喜歡長的翅膀的漂亮的蟲子,就像蝴蝶一樣。

“這到底是什么東西?”壓住心中的怒氣,阡陌靈兒沉沉的問道。

“我狐族得道后,在機緣之下可以得到的靈伴,形態(tài)不一,卻能用我狐族的法術(shù),而且不弱!”宇華昀澧怪笑的看了一眼強作鎮(zhèn)定的阡陌靈兒,又接著說道:“這東西一般只認自己的主人,或者主人的伴侶,咳咳……看來你被選中了!”

說到這里,宇華昀澧強忍著才能不笑出來,應(yīng)為阡陌靈兒的表情太搞笑了,比吞了蒼蠅還要惡搞,可是一旁冷意四散的斐逸又讓他無法開懷的笑出來,忍得什么揪心吶。

一旁的洛蕭何聽了宇華昀澧的話,也不禁露出笑意,只是他可沒什么害怕的,所以那笑聲特別豪邁,后果就是被突然能動的阡陌靈兒海扁了一頓。

是夜,四人統(tǒng)統(tǒng)圍在大樹旁,看著阡陌靈兒,想要了解這一切只能從他出手了這是其他人一致認為的結(jié)果。

夜色很妖嬈,月亮很美好,只是這唯一的女子卻不怎么開心,周圍圍著的這三個人都一臉“我很有耐心”的表情看著她,絲毫沒有要離去的意思。

無奈阡陌靈兒這才郁悶的講著:“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反正醒來時斐逸就說是我?guī)煾?,卻對我身上的傷只字不提,隨后就是要我修煉,然后去參加什么比試大會。最后我就贏了……”說到這里宇華昀澧突然鄙夷得看了她一眼,眼中寫滿了不信任。

接收到宇華昀澧的目光,阡陌靈兒倏地站了起來吼道:“你那是什么眼神?懷疑我嗎?”

哪想到宇華昀澧真的緩緩的吐出了一句:“很值得懷疑!”說完還上下打量了一下她,依舊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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