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的話剛落音,一紅一金兩道光芒突然出現,只此一擊生生將那塊頑固的雪石化作了粉塵。
一道看不見的光華閃過,在這片銀色的大地上突然出現了一顆千丈高的大樹,樹上沒有任何東西,沒有花,沒有葉子,就那么光禿禿的矗立在天地間,樹中散發(fā)出無盡的滄桑,就那么突兀的站在眾人的視線中。
斐逸看著眼前的景象皺了皺了走到一臉震驚的老者面前問道:“嘆息花是什么?有什么作用?”
感覺到斐逸的靠近,老者迅速地向一邊閃了幾步,聽到斐逸的問題,又想到剛剛那恐怖的力量,心中不覺有了思量,繼而說道:“我也是在無意中得到的一本古書上看到的嘆息花,書上記載嘆息花生于極寒之地,我們這才來此尋覓,沒想到真的能找得到,只是……為什么不想書中所說的開有血紅色的花朵,花瓣乃神物,得之一片方可起死回生,常人得之可白日飛升。更甚者,書中提到可以召回已逝多年的人的靈魂!”
老者一字一句講的很是認真,斐逸在一邊若有所思著,看了看那光禿禿的嘆息樹半響才說道:“來遲了,花估計已經謝了吧!”
“不會,應該不會,看這種情況,嘆息樹應該沒開過花才對,地上可是什么都沒有的……”宇華昀澧突然插話說道。
眾人不解的看了看地上,發(fā)現一片白色,并沒有什么別的地方呀。
斐逸看了看地上突然間展開了眉頭應和道:“對,應該沒開過才對!”
老者不解的望著這奇怪的兩人想要問些什么,卻沒有人在意他的表情,兩個人都沉在自己的思緒里……
只聞嘆息樹,不見嘆息花,眾人都有些失望,畢竟被傳的神乎其神的是嘆息花而非嘆息樹,所以難免有些泄氣。
一個沉不住氣的年輕人,氣憤的捏了個雷訣向那顆嘆息樹扔去,奇跡再次出現。那個被扔進去的雷訣被一道無形的屏障擋了回來,狠狠地擊在氣憤的年輕人身上,那個年輕人連喊痛的機會頭沒有就化作了粉塵,消失在天地間,地上只出現了一灘血跡。
可是那攤血跡卻像是被什么牽引著化作絲絲絲線向著嘆息樹游去,最終消失在這片天地里。
眾人都無聲的望著這一切,震驚壓在心中,卻沒人敢在大聲說一句話。老者雙眼有些模糊的看著斐逸和宇華昀澧,他感覺得到這兩人絕非常人,有些事情他還是必須問一問的。就在他剛剛準備開口的時候,又一個弟子像是被什么迷惑了一般,一臉傻笑的向著那顆蒼老的古樸的嘆息樹走去,居然安靜的穿過了那道屏障,卻在樹下化作了粉塵,和前一個人一樣,血液被那神秘的樹吸食的點滴不剩。
“迷魂術?呵呵……好一顆嘆息樹,不簡單呀!”斐逸冷聲的笑道。
老者聽聞,瞬間醒悟了過來,大聲喊道:“所有人都閉上眼睛,默念心經……立刻!”
可是,卻最終還是晚了一步,一個有一個人向著那顆嘆息樹而去,最終都化作了粉塵,被嘆息樹吸食而盡。
老者痛心的看著身邊少有的幾個人,下定了決心,突然間伸手將身邊的幾人都定在了當下,想要保全他們一命??墒?,世事無常,被老者定在原地的人團然間像是被什么拉扯著一般沖向了中央的那棵古樹,沒人能攔得住他的選擇……
想要拉著唯一一個孫女逃離這里,才發(fā)現不知什么時候這片空間已經被鎖定了,四處碰壁卻是沒能耐跑得出去。老者恍然間想到了一旁的靜立不動的兩人,連忙拉扯著自己的孫女向著斐逸、宇華昀澧跑去,想要求助于兩人。卻沒想到就在這時,一臉恐慌的孫女突然間掙脫了老爺子的手,嬌笑著向著那顆嘆息樹跑去,老者一驚連忙反手去拉卻被粉衣少女狠狠地甩開,直直的沖向那道屏障來到樹下,只是令人驚訝的是——粉衣女子卻沒有被立即吞噬掉,只見她一臉幸福的坐在樹下梳著頭發(fā),甜蜜的樣子宛如懷春的少女。
就在這時,一絲黑煙悄悄地升起,靜立在少女的身后,輕輕地撫摩著少女那長及腰間的墨發(fā)。
這詭異的一幕,令老者悲愴的心突然間又有了一絲希望,可是在斐逸和宇華昀澧的眼中,卻更加關注那絲黑煙的來源……
突然間,剛剛還枯萎的老樹枝頭冒出了點點猩紅,轉瞬間就開出了宛如拳頭般大小的血紅色的花多,抬頭數數看,不多不少,剛剛好十一朵。正是剛剛死去的那些人的個數,不知道哪里吹來的一陣風,帶走了幾片花瓣,看著它們在地上翻滾著遠去,血紅與雪白的對比是那般鮮明。望著此景少女開懷的笑著,眼中閃過一絲血色。突然間媚笑的回過頭來盯著宇華昀澧,素白的纖纖十指上有一絲可以的血紅,就那么遙遙的指向他,極盡魅惑的笑著。
就在宇華昀澧好奇的瞬間,女子突然轉過頭,悲愴的看著斐逸,喃喃的說道:“你又想將我一個人扔在這里嗎?我等了你好久好久,白玉說要去找你的,可是白玉也沒回來……你究竟去哪兒了?是不是又要將我一個人留下?我怕……”
一段莫名其妙的話語一字一句的從少女的嘴中吐了出來,宇華昀澧不安地看了一眼斐逸,卻見他滿面苦澀像是陷入了什么回憶中,深深不可自拔,憂傷的雙眼望著一臉悲愴的少女,心痛的問道:“真的怕嗎?怎么不告訴我呢?是我不好,以后不會再丟下你了,不會了!”
說著,斐逸就向著那棵古樹走去,眼中只有那個抱在一團的女子,那道粉色的身影和心中那個朝朝暮暮所念想的身影重合在一起……
“該死的蠢狐貍!”宇華昀澧怒罵了一聲,伸手抓著失了魂兒的斐逸,一拳揍了上去嘴里還惡狠狠地吼道:“你真給我們狐族丟臉,這小小的幻術你都走不出,還活著干什么,再找上千年也肯定找不到你要找的人!”
迷蒙著的斐逸依舊不理宇華昀澧,向著那道屏障走去,宇華昀澧氣急的想要施法將斐逸收起來。就在這時,一道光芒籠罩了過來將兩人都罩了進去,那女子妖嬈的站了起來,深處丁香小舌,舔了舔自己的唇角,溫柔地說道:“我好餓呀,兩位來得可正是時候,那我就不客氣了!”
突然間一道黑色的煙霧從女子的背后升了起來,溫柔地視線看著眼前的女子,縱容著她的舉動,而自己則上作壁上觀,好似這完全與自己無關一般。
宇華昀澧的目光在接觸那絲黑煙時,心中猛然一動,總感覺這絲黑煙好像和自己很熟識。接觸到宇華昀澧的目光,黑煙也漸漸的擴散開來,將宇華昀澧緊緊地包裹在另一方,卻沒有什么多余的舉動,只是那么靜靜地圍繞著他既不讓開也不傷害。
這邊的迷迷糊糊的斐逸再看見女子走過來的瞬間,伸手成爪抓住了妖嬈無比的女子一掌拍暈后,飛身向樹上那僅剩的唯一朵嘆息花掠去。
就在那一瞬間,一道黑煙突然間放棄了宇華昀澧,向著斐逸而去……
這時,靜坐在雪地中的阡陌靈兒突然睜開了雙眼,揚手間那兩層結界消失無蹤,一道沾滿血色的白影向著山谷中飛去。
黑影帶著濃重的黑暗氣息,死死的纏在斐逸的身上宛如靈蛇。斐逸手中握著那朵鮮紅似血的嘆息花微笑著,仿佛看見了什么幸福的光景。
宇華昀澧一臉冷漠地站在那里,卻絲毫沒有想要出手的意思,只是靜靜地站著,望著。
突然間,一道白光閃過,瞬間黑煙四散離去。
幡然醒悟的宇華昀澧順手抱起昏迷的斐逸,向著遠處的山頂飛去。再回頭時只見那顆古樸的嘆息樹突然間染紅了半邊天。
在白影落下的瞬間,嘆息樹上的花苞瘋狂的向外涌動著,瞬間血紅色的花朵開滿枝頭,遠遠看去別有一番風味。
阡陌靈兒皺著眉頭,看著自己緩緩地落在樹下,伸手將一抔白雪捧起灑向了四方。聽見自己喃喃的說道:“千暮絕,我回來了……”。
在聽到阡陌靈兒的聲音后,黑煙突然間靜止了,漸漸地一個模糊的身影出現在樹下,隱隱的只能看見一個輪廓,赫然是一個男子的體型。
男子緩緩的伸出手,黑煙在阡陌靈兒的臉龐停了下來卻不能真實的感觸到對方,突然間剛剛開滿枝頭的嘆息花被一陣奇異的風吹了下來,卷起漸漸的形成了一個人形,伸出的手指輕輕地撫摸著阡陌靈兒的臉頰,面上掛著溫柔的笑容。
“千暮絕,千暮絕……”喃喃的低喃輕輕的溢出,黑影漸漸的散去,不知何處的風來過,帶走了落滿一地的花瓣,阡陌靈兒孤單地站在雪地中,面對著滿樹的嘆息花淚眼朦朧。
遠處的宇華昀澧本想著放下昏迷的斐逸然后去找阡陌靈兒的,卻在放下斐逸的順眼兩眼一黑倒了下去。一絲黑色的細線悄然在他的心脈間游走著,漸漸地在心臟的地方結成了一條看不清楚的絲帶。
天色終于暗了下來,那扇天門又將重新關閉,一位老者步履蹣跚的抱著一個昏迷了的粉衣少女向著山谷的出口走去……卻沒看見一個黑色的身影正端坐在天門上,看著這一切的發(fā)生。
天門緩緩的落下,阡陌靈兒看著女子悄然伸手將樹上的所有嘆息花收進了懷中的靈境,然后……然后就是一片黑暗籠罩了上來……
不知何時,好像有羽毛掃在自己臉上似的,阡陌靈兒輕輕地睜開了雙眼,入目卻依舊是一片冰天雪地,自己不知在這雪地中睡了多久。坐了起來看著自己身邊的那顆雪絨參,嘴角劃過一個詭異的微笑。
雪絨參抖了抖身子,討好般的蹭了蹭阡陌靈兒的腿,頭上的綠蔭一閃一閃的終于為這片雪白的天地增添了少許生機,使得它看起來不怎么蒼白無力。
長袖一撈,那顆雪絨參乖乖地落在了阡陌靈兒的手掌上,小雪絨參抖擻著頭上的綠蔭在阡陌靈兒手掌上跳動著,像是想要告訴她什么似的。可是苦于不會說話阡陌靈兒怎么也不明白小雪絨參想要說些什么,正在阡陌靈兒好奇的時候,一個軟軟的聲音在阡陌靈兒心中想起:“笨蛋,把它放下,他帶你去找人!”
阡陌靈兒聞言心中一暖,還以為這小家伙睡死過去了呢,自從來到這片冰天雪地里,小家伙就在也沒說過一句話,整日都在呼呼大睡,嫣然已經進入了冬眠期。沒想到現在居然醒了過來。
放下手中的雪絨參,果真見它走幾步回過頭來看看自己,確定自己跟著他走動著這才放心的向前跑去,阡陌靈兒只覺一覺睡醒自己的體內好像又多了用之不盡的靈力,這股靈力一直充斥在自己的體內,居然連怕冷的體質都改變了。
迅速的跟了上去,越過一片山谷,突然看見昏迷在地的斐逸和壓在斐逸身上的宇華昀澧。兩人都處于昏迷狀態(tài),不然不會有這么不雅觀的姿勢。
阡陌靈兒見到他們的那一刻,拔腿飛快的跑過去抱起宇華昀澧,拍著他的臉不停地喊道:“宇華……宇華你快醒醒……”可惜,依舊沉迷在夢中的人絲毫沒有反應,阡陌靈兒有些焦急的看了看同樣氣息穩(wěn)定卻沒有醒來的趨勢的斐逸,心中突然有一種恐慌。
趴在宇華昀澧耳邊,阡陌靈兒扯起了嗓子大嚎道:“太陽出來了……”
扯起嗓子大吼的人發(fā)現昏迷的依舊沒有反應,皺了皺眉說道:“其實我不想說的,可是真的不怎么雅觀,宇華大人,你的狐貍尾巴露出來了!”
“你……找死……”阡陌靈兒的話剛落音,就聽到近在耳旁的聲音帶著威脅的冒了出來。
阡陌靈兒震驚至下看著雙目微睜依舊一臉困頓的宇華昀澧,懸起的心突然放了下來,想起宇華昀澧的反應,不由笑了出來。心中有了計較,原來宇華昀澧在乎的是自己的尾巴,嘿嘿我知道了。
“在笑一個試試!”宇華昀澧滿臉含笑的望著偷笑不已的阡陌靈兒緩緩的說道。
“呃……沒有了,我這不是劫后余生嗎,怎么可能不高興一下呢?你不要介意,我絕對沒有笑你的尾巴!”阡陌靈兒信誓旦旦的說道,看那一臉真誠好像真的如他所說的一般??墒?,宇華昀澧狠狠地瞪了阡陌靈兒一眼,不經意掃過仍舊昏迷的斐逸,靠著阡陌靈兒的力氣坐了起來。一道金光向著斐逸纏去,緩緩地為斐逸治療著。
阡陌靈兒揉了揉眼睛,直直的看向宇華昀澧出手,總感覺那道金光不似以前的那般璀璨了,有著微微的暗淡之色。奇怪的看了看宇華昀澧雖然有些困頓,卻并沒有什么奇怪之處,復而抬頭看了看白茫茫的一片世界,阡陌靈兒再次揉了揉眼睛,心里坦然道:“估計是在這里呆的久了,眼睛都分不出別的顏色了!”想罷不覺笑了笑,回過頭看著沉睡中的斐逸,只見他依舊微笑著,只是那種微笑卻含滿了溫柔,像是對待情人哪班的溫暖。令人不覺的羨慕,也令在座的兩人不覺惱怒。
宇華昀澧紛紛的收回手,看了看四周這才說道:“天門關了吧,那嘆息花……誒……”說到這里宇華昀澧無聲的嘆息著。
“嘆息花?那是什么?”阡陌靈兒小心翼翼的探了探斐逸的身體情況,發(fā)覺并沒有什么大問題這才放心的問道。
“嘆息花,屬于傳說吧,總之是能起死回生的仙家圣寶!”不想再嘆息花這個問題提上再做糾結,宇華昀澧只是大概的說了說就閉上了嘴,靜靜地坐在那里恢復著元氣。
無聊的阡陌靈兒,小心翼翼的為他護法,畢竟斐逸不想醒來,高手就只剩下宇華昀澧了,自己要是不想死還是先保證它的安全才是王道。
天色又漸漸地暗了下來,淡淡的光華順著宇華昀澧的氣息上下跳動著,隨著靈氣在身體中的游走,宇華昀澧的表情漸漸地變得奇怪起來。
一直小心翼翼的注視著宇華昀澧的阡陌靈兒看著擺著一張奇怪的臉的宇華昀澧,有些糾結的皺了皺眉頭,直覺告訴她宇華昀澧有問題,但是又說不上來究竟有設么問題,只是那些表情總是給自己一種似成相識的感覺,絞盡腦汁卻又毫無映像。
“你在干什么?”宇華昀澧頭然間睜開了眼睛,看著阡陌靈兒那只正摸在自己臉上的的手,冷冷的問道。
“呃……”回過神來的阡陌靈兒此時才驚覺自己做了些什么,訕訕的收回了手說道:“那個,你的臉上有個蟲子,我?guī)湍闩袅耍憷^續(xù)哈,繼續(xù)……”說話間使勁縮了縮自己的身子,想要減少存在感。
宇華昀澧皺著眉看著阡陌靈兒,想要發(fā)怒可去怎么也提不起一絲怒氣,半響笑也不是,怒也不是,只能板著一張臉看了看天色說道:“沒拿到嘆息花,就去找雪絨參吧,不然斐逸也醒不了!”
“嘆息花?你們這次上雪山的目的?用來干嘛?”醒來后的阡陌靈兒一直聽宇華昀澧講著這嘆息花,心中的好奇疑慮也越來越大,不由得問道。
回過頭來,宇華昀澧很想給他一個白眼,可是不知怎地,當看見那充滿好奇的眸子是盡然會不忍心令她失望,那種失望的表情他不想看到。拍了拍自己的頭,宇華昀澧緩聲說道:“這嘆息花的確是我們此次來天山的目的,傳言也不是不可信的,嘆息花的確可以召喚出已逝的靈魂,又可讓人白日飛升,這等天下齊寶我曾聽族里的前輩講過,一位前輩為了找回自己深愛的女子不惜闖進天山,費盡力氣得到了嘆息花,救回了心愛之人!”
“所以說,斐逸師傅要用嘆息花來救自己心愛的人?那你要他干嘛?”阡陌靈兒一臉八卦的問道。
“我……我為很么要告訴你!”呼之欲出的回答突然被卡死在最后一秒,阡陌靈兒無奈的攤了攤手轉身看著斐逸。
而宇華昀澧則是一臉莫名的敲了敲自己的腦袋,疑惑的自問:“怎么一回事?為什么會毫不在意的想要告訴她?自己究竟是怎么了?”
可是又有誰能給他一個答案呢?當然沒有。于是宇華昀澧將主意打在了窩在阡陌靈兒身邊正睡得香甜的雪絨參身上。
只見他瞇著眼睛慢慢的向那顆睡熟了的雪絨參走去,可憐的雪絨參還沒有危機意識的呼呼大睡著。
阡陌靈兒注意到宇華昀澧的動作,長袖一揮帶走了呼呼大睡的雪絨參,滿臉鄙視的說道:“是這小家伙救了你們的,要不是他帶路我怎么會找的到你們?不許打他的注意!”護著手中的小家伙,風鈴兒一臉警惕,生怕宇華昀澧突然偷襲。
“那你的意思是不想再看見活蹦亂跳的斐逸咯?”宇華昀澧雙手抱肩漫不經心的說道。
“肯定還有別的辦法,你先告訴我……”阡陌靈兒抱緊了手中的小東西,一臉倔強的問道。
“告訴你?告訴你什么?告訴你斐逸如果在十二個時辰之內醒不過來就永遠不會醒了?還是告訴你嘆息花已經消失了,而我們卻一朵都沒拿到?恩?”宇華昀澧嗤笑的說道。
“嘆息花嘆息花,嘆息花究竟長什么樣子???我去找成不?”阡陌靈兒皺著眉頭看不慣宇華昀澧的樣子吼道。
“通身血紅,花開如拳,共生六瓣,瓣瓣皆有淚滴裝的小點!你能找得到?”宇華昀澧不抱希望的嘲諷道。
“通身血紅,花開如拳……”聽了宇華昀澧的話,阡陌靈兒忽然間定在了那里,嘴里喃喃地重復著他的話語,腦海中的那一幕有清晰了許多,在哪可開滿血紅色花朵的樹下坐著一個墨發(fā)及地的女子,女子眺望著遠方露出淡淡的微笑。她手中捧著的正是一朵鮮紅的花朵,那花朵大如拳,共生六瓣,妖嬈且美麗。淡淡的嘆息從女子嘴中溢了出來,仿佛就在耳旁一般,樹后的黑衣男子早已經不見了,只有一顆開滿紅花的樹木陪著這個女子?;秀遍g好像聽到了男子的聲音,說著:“這棵樹代表著我所有的眷戀,等我回來,再也不會離開……”。
“丫頭?小靈兒?阡陌靈兒……你在想什么?”宇華昀澧有些憤憤的看著一臉走神的阡陌靈兒咬牙切齒的說到。
“啊?什么?你說什么?”像是突然被打碎的鏡子一般,剛剛出現在腦海里的那些畫面瞬間化作了碎片消失不見。阡陌靈兒看著面色難看的宇華昀澧,怔怔的問道。
“我說什么?呵!我說的嘆息花你可找得到?竟然……”
還未等宇華昀澧說完,一朵血紅似雪的花朵出現在他的眼前,阡陌靈兒一臉無辜的怯怯的問道:“你說的嘆息花,是這種花嗎?”
看到阡陌靈兒手中的嘆息花,宇華昀澧的話語突然間全卡在了咽喉,不受大腦支配的手頓了頓接過阡陌靈兒手中的花,細細的查看著。
“六瓣,花開如拳,淚滴,果真是嘆息花……”猛然間抬頭,一臉不可思議的望著阡陌靈兒,宇華昀澧驚異地問道:“小靈兒,這花你是從哪兒來的?”
“我……不知道,醒來的時候就有了!”阡陌靈兒無辜的說道。其實她是真不知道這話兒是怎么來的,但是她可沒敢把自己竟然看著‘自己’走進那片花海,喊出拿到黑煙的名字,而這一切卻都不是她能控制的,倒像是這身體的本能反應一般,是那么的自然,那么隨意。
再次看了看阡陌靈兒,宇華昀澧看了看天色,這才小心翼翼的將手中的嘆息花分成了六瓣收好,只取出一瓣用靈力碾碎,放入了斐逸的口中。瞬間一道紅光沖天而起,在這片雪夜中尤為顯眼,紅光帶著絲絲的暖意,卻也透著濃濃的悲涼沖向了天界。
宇華昀澧負手站在斐逸的身邊,透過紅光看向一臉癡迷的阡陌靈兒,心中突然間有一個地方塌陷。
只見阡陌靈兒滿臉癡迷的望著那道紅光,迷蒙的紅光打在她那晶瑩的小臉上,襯映著那如畫的眉眼無端另宇華昀澧的心一陣悸動。只是這真激動來的卻是那般突然,沒有絲毫的前兆,就那么生生的闖入,侵略。
紅光漸漸地淡去,阡陌靈兒心中突然生出幾絲蒼涼,仿佛又看見了黑衣男子在樹下為女子挽發(fā)的樣子,那般溫柔,那般仔細……
心中卻有個聲音,淡淡的嘆息到:“等你等到花開敗,愛你愛到心成殤,重見花開百日內,再次相逢此生中……”。
淡淡的嘆息逸出唇角,宇華昀澧看著一臉蒼涼的阡陌靈兒,聽著那悲傷的句子心中突然一痛,那種不真實的感覺,那種心痛的感覺另宇華昀澧不覺一驚。自己這是怎么了,怎么會這樣?這種感覺不應該出現在自己的身上的,不應該的……
隨著宇華昀澧的心思糾纏,那條黑色的絲線漸漸地擴散,在心臟的地方緩緩的組成了一朵花的樣子,花開如拳,生六瓣,瓣瓣滴淚……
“呃……”斐逸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看著不知神游何方的兩人,努力的翻了下身坐了起來喃喃道:“你們這是怎么了?這幅鬼樣子……我還沒死呢,用不著這幅哀怨的樣子吧!”
可是沒人理他,兩人動作一致的賞了他一記白眼。
“喲,我是不是錯過了什么好戲?你們兩什么時候這般默契了!”有了精神的斐逸又恢復了從前的玩世不恭,調侃起兩人來。
“要我說,不到最后一刻真的不應該救他的!”阡陌靈兒萬分后悔的搖了搖頭看著宇華昀澧。出其不意的是宇華昀澧居然也點了點頭萬分贊同的說道:“的確有點早了,下次需要注意!”
“你們……算了,不和小輩一般計較!”說著就閉上了眼調息起來。
“這是……怎么回事?”斐逸突然睜開了雙眼一臉不可思議的望著立于自己面前的擺著兩張撲克臉的兩人驚訝的問到。
“什么怎么回事?”阡陌靈兒沒好氣的說道。
“我的靈力居然……突破了?”斐逸好似還陷入夢中一般,不可置信的喃喃道。
“不用懷疑嘆息花的神力!”宇華昀澧依戀你白癡了的表情看著精神恍惚的斐逸。
“啊……”突然間一絲慘叫響徹山谷,阡陌靈兒擺了擺手站了起來,一臉鄙夷的說道:“多少年沒洗臉了?”說完還砸了咂嘴以示不滿。
“你你……你”,斐逸你了半天卻一個字也沒說出來。
“我我我……我在幫你清醒清醒!”阡陌靈兒轉過頭臉上突然出現了可以的紅暈,打死她也不會承認剛剛是因為被斐逸那滿臉迷惑的樣子給誘惑了才湊上去咬了一口的??墒寝D過身時才發(fā)現一直站在自己身后的宇華昀澧正黑著一張臉,而他手中正握著一顆雪球在阡陌靈兒驚異下想自己走來,那顆雪球突然襲上了阡陌靈兒的紅唇,使勁的擦著,好像有什么臟東西一般。
被冷得刺骨的雪球伺候著,阡陌靈兒先是一呆,正準備大罵時,就聽到宇華昀澧一臉隨意的說道:“洗洗嘴就不臟了!”說著扔下雪球兀自轉身走向發(fā)愣的斐逸,狠狠地給了他一個警告的眼神。
斐逸無辜的望了望一臉冷酷的宇華昀澧,悄聲說道:“其實我是受害者,所以……不能傷害傷患!”說完還不怕死的指了指自己的臉,那上面赫然有一個清晰地牙印。
“你突破了?正好,我們可以比試比試,這幾天不運動,經骨都不舒服!”宇華昀澧淡淡的說著望著一臉震驚的斐逸。
“不……不是吧!”還沒等他把話說完,一根金色的長鞭突然間冒了出來,夾雜了寒風的力度向斐逸飛去。眼看著來到眼前的金鞭,斐逸眼角抽搐了,這小子玩真的?天哪自己怎么這么命苦呢?心里雖然抱怨著,但是行動上卻絲毫不見懈怠,一個飛身閃過了纏上來的金鞭,美目中漸漸的也慎重了起來,宇華昀澧……不可小覷。
阡陌靈兒一臉興奮的坐在一旁,離得遠遠的看著空中的兩人,不住的喝彩。全然忽視了突然出現在自己身后的雪白色的身影。
等到宇華昀澧想要通知阡陌靈兒小心時,已為時已晚,那白色的物體突然間張開了血盆大口向阡陌靈兒咬去。
“小心……”
“小靈兒……”
當阡陌靈兒感覺到危險的靠近時,已經為時已晚,只覺眼前一黑頓時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只是那溫暖的感覺好似帶著自己離開了冰天雪地,阡陌靈兒迷迷糊糊的感覺到自己不知道身在何方,好像誰在搖床上一樣,搖搖晃晃的極不舒服,可是卻沒有力氣睜開眼睛,只得又閉上了眼睛隨波逐流。
此時的宇華昀澧,在那怪物一口吞下阡陌靈兒的同時,不知道哪里來的力量瞬間化作一道流光沖向了怪物的口中,卻還是晚了一步沒能抓得住先他一步掉進去的阡陌靈兒??粗闹芎诤鹾醯囊黄?,宇華昀澧手中金光四起,鋒利如刀瘋狂的向四周斬去,卻只聽聞乒乒乓乓的響聲四起,就是沒有看見那里被打破了。金光斬向四方,就像斬在盤石上一般,絲毫沒有作用。
宇華昀澧心中一陣焦急,不知道那迷迷糊糊的丫頭究竟怎么樣了,會不會害怕?會不會受傷?心中的焦急影響著他的心情,黑乎乎的如同黑幕的東西徹底遮住了宇華昀澧的眼睛,縱使他才華驚絕也沒辦法看得見這里的一切,只能隨著自己的感覺一路摸索著向前走去。
再說這斐逸,再看見阡陌靈兒和宇華昀澧紛紛掉入了怪獸的嘴里后,心中也是一急,只是他慢了一步,那怪獸轉身就準備逃跑,斐逸好不容易追了上去一道紅光結成鎖鏈想將那只怪獸捆綁起來,可是又讓他失望了,那怪獸像是只有影像一般紅光掃過完全無一物。
“什么東西?”斐逸瞬間愣在了當下,沒想到就在他發(fā)愣的這一瞬間,那只逃跑的怪獸突然間轉過頭大口一張,成功地將斐逸吸進了腹中,這才搖頭晃腦的消失在雪中。
不遠處一顆雪絨參八顆綠葉顫顫巍巍的抖動著,看著那漸行漸遠的怪獸小雪絨參悶了悶頭,一轉頭向遠處跑去。
搖搖晃晃的感覺終于停止了,暖暖的感覺是那般真實,阡陌靈兒終于有了睜開眼睛的力氣,睜眼便看見自己正睡在一片河灘上,身下是暖暖的沙子,不遠處的蘆葦郁郁蔥蔥的,一股潮濕的氣息迎面而來,阡陌靈兒驚異地站了起來,這才注意到這河水中有一批不知名的魚兒,五光十色的在陽光的照耀下閃著粼粼的波光。煞是好看。
“這是什么地方?”阡陌靈兒看著美好的一切,腦袋中不覺一陣驚異,自己明明看到宇華昀澧的驚恐表情的,究竟是怎么回事兒?百思不得其解的阡陌靈兒,有百般無聊的站了起來,想要四處走走,看看這里的環(huán)境,直覺告訴她這里應該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那般平靜,總感覺有一股什么力量在蠢蠢欲動著。
河灘上是一片平坦的草地,翠綠翠綠的好像軟軟的毯子,真讓人有種睡一覺的感覺,可是草地的后方又是一片深不可測的林子,明明是陽光普照的,可是林子卻是黑暗無比,阡陌靈兒抬頭看了看頭頂的烈日,又看了看那黑乎乎的林子,心中一陣打鼓,總感覺那林子有古怪,因此在草地的邊境停下的步伐,沒有再踏進林子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