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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消失的時間

臣上啟下

  這倒是對呀,韓素云常常胡亂走動,別說張繽的案子眾所皆知,就算是很低調(diào)的案子,說不定她也會有所耳聞。這樣說來,倒真是錯怪她了。

  “素云只是聽到這案子一些零零碎的片段,真正其中的內(nèi)幕,怕是還要周公子才知曉啊?!睌[了擺手表示自己并不介意,落詩雨盯著周小金,有些試探情地問道。

  “說些這案子,在下真是太難為情了!剛出事那段時間,已將在下傳去問過話,今天,就今天早上,又被傳去問話了,懷疑在下一次就夠了,還懷疑了兩次,這……這讓我名節(jié)不保啊!”周小金說罷,一口將手里杯中的酒送入口中,才恨恨地繼續(xù)道“那日我們說好了結(jié)伴去踏青的,可不知為何張繽這小子把我?guī)У搅四莻€荒野之處,我便生氣地說他不會先地方,就先走了,哪知我走了,他卻在那里遇了不測……其實也許這事還真怪我,若我沒走,也許他就沒事。”

  “周公子節(jié)哀順便,生死天注定,只能怪兇手無情,其他的,也無需過多自責(zé)?!卑参苛酥苄〗鹨幌拢湓娪瓴庞值馈爸芄觿倓偺岬侥闩c張繽約好了去踏青的,難道你們未先約好在哪里嗎?”

  “平日里是有約好的,但那次張繽說要他選地方,我就隨他去了,可誰知道……哎,不說了不說了,說些這些事兒就心煩!”話到一半,周小金擺了擺手表示不愿意再繼續(xù)說下去了。

  張繽生前,怎么說也是自己的好朋友,就連這尤藝樓,都有關(guān)于他的回憶,再提起他,周小金不知為何,心里覺得冷冷的,似乎他就在某處盯著自己。

  “若會傷心,便不要再提了,那些事兒總會過去的?!甭湓娪暌娭苄〗鹎榫w有些不穩(wěn)定,連忙順著他的話,止住了原本還想要問的念頭。

  “讓素云小姐見笑了?!币娐湓娪赀@樣安慰自己,周小金笑了一笑,顯得有些難堪。他自問除了那日在萬福樓狼狽了一回之外,他在韓素云面前,那可以說是禮數(shù)周到,很是規(guī)矩的一個人,除了今日再難堪了一回。

  “怎么會?人都有心情低落,遇到煩心事的時候。若有一天,我有煩心事,也得勞煩周公子傾聽才是?!闭f罷,落詩雨拿起桌上的酒杯,向周小金一敬,便自己先喝下肚。喝完后,落詩雨被酒一嗆,輕咳了兩聲“周公子請。”

  “好好!素云小姐還是個酒中英雄呢!在下倒顯得拘束了!”說罷,周小金哈哈一笑,也拿起杯子次杯中的酒飲盡。他是從未想過啊,有個姑娘家也喝酒喝得這樣爽快,這樣的朋友,值得交,若是這樣的姑娘能娶為妻,那也是此生有福??!

  等落詩雨再出尤藝樓,已是快站不穩(wěn)的局勢了。

  “哎哎,落小姐……”用盡全身力氣扶著落詩雨,昭雪右看看左看看,終于看到一輛馬車,沖著馬車朝了朝手,連同馬夫一起幫落詩雨扶上了馬車,才見周小金也出了尤藝樓,一見昭雪還在,便有些好奇地道“雪兒姑娘,落小姐是否不勝酒力了?要在下相送嗎?”

  “周公子。”微微福了禮,昭雪望了一眼馬車才道“不用周公子相送了,我與小姐一同回去便可,周公子有心,雪兒替小姐先謝過了。”

  “那還請雪兒姑娘好生照顧素云小姐?!蔽⑽⒁恍?,周小金朝昭雪拱了拱手,見昭雪坐上馬車,漸漸消失于眼前,才折身重返尤藝樓。

  滿天星辰,韓離瀧帶了些關(guān)于案子的書來找落詩雨,卻見她已然睡下,問了昭雪才知道,她今日與周小金飲酒過多,醉了。

  這是第二次見到她睡著的模樣,安寧祥和,溫柔如斯。

  “不能喝還偏要喝那么多?!陛p嘆了口氣,韓離瀧喃喃地道“是否我讓你去接近周小金,是個錯誤的選擇?”他有些慶幸今日昭雪陪著落詩雨去了,否則,周小金還不知會對落詩雨做出些什么來。

  “大人?!闭?dāng)他出視之時,門被輕輕推開,青凌手中端著兩杯茶走了進來,見落詩雨還在睡覺,便將茶放在桌子上,輕聲地道“左邊這杯是給落小姐的醒酒茶,右邊這杯,是給大人您喝的提神茶?!?/p>

  見韓離瀧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青凌才躬了躬身道“那奴婢先退下了?!?/p>

  看到韓離瀧這樣守在落詩雨床前,那可是從來沒有的事,就連陳雪儀,他都不曾這樣對待過,鄭秀衣就更不用說了,他連正眼相待都有些難,再看看落詩雨,與他相識日子不長,可像是奇了怪了似的,兩人出奇地默契與投緣。

  出了房門,青凌心情很是復(fù)雜。按道理來說,韓大人與落小姐,的確是很相配的,她也很樂見其成,可……如果真是這樣,那溫公子又該怎么樣?他若是看到了落小姐與韓大人締成良緣,那又該是如何的傷心?

  緊緊咬著嘴唇,青凌心里默默地想道,無論如何,我都要為溫公子拼了拼,把他的心理想說落小姐聽,否則,溫公子不能跟落小姐在一起,定會很難過的。

  “青凌,冒冒失失地干什么呢?”走在青凌后頭,眼見著她的頭就要撞上柱子了,一把將她揪住,溫少楓才開口問道。很少見到青凌這樣魂不守舍的模樣,今日倒是奇怪了。

  回過福來,青凌見站在身后的是溫少楓,才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溫、溫公子,這么晚了還不休息?”

  “本想去看看詩雨,可她似乎睡下了,便不想打擾她。”溫少楓笑了笑,揉了揉青凌的青絲道“青凌,很少見你這樣魂不守舍,出什么事了嗎?”

  順了順被溫少楓揉亂的青絲,青凌紅著臉解釋道“沒、沒有,只是想到今兒還未教懂溫公子你認識附近的路,怕明兒個落小姐責(zé)罰?!逼鋵嵡嗔柚皇切幕乓鈦y,隨意找了個借口搪塞溫少楓,不想讓他再繼續(xù)追問下去而已。

  “是為這個啊,這倒不用擔(dān)心,明兒個若詩雨說你,我最多說是我太笨?!蔽⑽⒁恍?,溫少楓安撫青凌道“天色不早了,今日詩雨睡得早,你也早些去休息吧?!闭f罷,溫少楓便邁開步子,先走回了房間。

  “溫公子,不要對青凌這么好……”站在原地,青凌望著溫少楓消失的背影,喃喃了一句,淚也跟著滑落下來??戳丝此闹軟]有人,青凌連忙拿起袖子擦干淚。是她太沒用,對于溫少楓的溫柔一點辦法也沒有,任由他一步步,一點點占據(jù)自己的心,然后再自己偷偷為他傷心,為他心碎。

  月兒高掛,來到這院子里,似乎連下人都休息得比較早,等落詩雨再醒來之時,只覺得頭痛欲裂,緩緩睜開眼,卻見床對面的桌上,趴著一個人。身著暗紫紋袍,看那模樣,分明是韓離瀧,再看看窗外頭黑漆漆的樣子,應(yīng)該是半夜。

  皺著眉頭,看到桌上有兩杯水,落詩雨輕手輕腳地掀開被子,生怕將趴著眼睛的韓離瀧吵醒。

  “傾、詩雨……”一驚,直直坐了起來,再回頭,卻見落詩雨走到一半,被自己的叫聲一驚,就定住了,韓離瀧才有些尷尬地道“你醒了?”

  “還是把你吵醒了?!焙俸僖恍Γ湓娪旮纱嗫觳阶叩阶肋?,拿起桌上的水便灌進嘴里,解了喝后,落詩雨才道“這都幾更天了,我睡多久了?!?/p>

  “看樣子不早了,聽昭雪說,你從傍晚回來就開始睡到現(xiàn)在了。”韓離瀧看了看窗外,又看了看眼睛浮腫的落詩雨,有些心疼地道“早知便不讓你與周小金去尤藝樓了,明明不會喝酒,卻偏要喝那么多。”

  “才喝了兩杯,不多?!闭f罷,像是做了壞事一般吐了吐舌頭,落詩雨才又接道“是那酒太烈了。”這話落詩雨倒是沒騙韓離瀧,她的的確確只與周小金喝了兩杯,其余的都是周小金自己喝的,只不過自己以前最多喝過啤酒、紅酒,怎么著也沒喝過度數(shù)如此之高的純白酒,這讓一向不喜沾酒的她兩杯就直接睡到現(xiàn)在了。

  “饒是如此,以后也必須注意?!笨绰湓娪赀@樣解釋,韓離瀧才放下心來,想想又覺不妥,才重新糾正道“是沒有再以后了,不許再喝了?!?/p>

  看他有些霸道的模樣,落詩雨竟然覺得心里暖暖的,有人在乎,有人管著的感覺還不錯嘛。

  思及此,落詩雨瞄了眼臉色難看的韓離瀧,連連點頭答應(yīng)“不喝了不喝了,喝酒這樣難受,我才不喝了?!?/p>

  “嗯?!币娐湓娪甏饝?yīng),韓離瀧才點點頭,表示滿意,又見落詩雨喝完水,才他想起自己在這里似乎不大合適,輕咳了兩聲,緩解尷尬之后,韓離瀧才指了指門口道“那我走了?!?/p>

  見他正要推門出去,站在桌邊的落詩雨望著他,輕咬著嘴唇,想了想才輕聲道“謝謝你。”

  她要謝謝他的事太多了,無從一一說起,而她本不是個嬌情的人,也說不出來。

  “……”站在原地許久,韓離瀧沒有回頭,也沒有回答,只是靜靜地站著,好久才輕輕推開門,走出去,再將門帶好。

  她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猜不透他心里在想些什么的,但也許他心里對她的感覺,與她對他的感覺是一樣的,那種怦然心動,無法別開眼的感覺,收到他的關(guān)心就樂呵好久,他做出讓她傷心的事,她就難過不已的感覺,那是……愛。

  “你在等吳佳仁對你提他與陳雪儀之間的事,你可知,我也在等你親口跟我說。”輕嘆了聲,落詩雨將另一杯水也干脆喝光,然后才喃喃地道。

  感情的事從來復(fù)雜不已,落詩雨喝完水,躲進被窩,想得最多的就是一句千古名詩: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第二日,落詩雨睡得日早三竿才起床,起來之時,韓離瀧早已去上早朝了,而她落詩雨昨天醉了,今天起來混身無力,似乎疲憊得很,讓家丁把那張搖椅搬出來,落詩雨繼續(xù)躺了上去,一搖一晃無聊地度日子。

  “小姐,看看這是什么?”身后的聲音響起,昭雪正一手端著一大盤水果,一手提著一張小板凳朝自己走來。

  “水果?誰送來的?”盯著昭雪手里的水果,落詩雨有些不解。這院子平日里韓離瀧忙有時候也照顧不到,水果她也不喜歡,所以院子里怎么會有這種東西呢。

  放下板凳,將水果放在板凳之上,昭雪笑了笑道“這是周公子差人送來的,不吃白不吃對不對?”

  “似乎沒有錯!”瞇著眼睛笑,落詩雨望了眼水果,才悠然地道“你們拿去吃吧,水果我不喜歡?!?/p>

  “小姐,人家周公子說了!”說到這里,昭雪咳了兩聲,然后才哈哈一笑道“人家周公子說了,昨兒個你們家素云小姐不勝酒力,今兒起來必定覺得不舒服,吃些水果會好些??纯慈思?,多體貼!”

  說實話,她倒是挺羨慕落小姐的,看看,有韓大人對她好,有溫公子對她好,現(xiàn)在還多了個周公子也對她好……如果她有落小姐的三分之一就好了。

  “那些溫柔體貼,不該對不該的人做,你還小,不懂?!甭湓娪晡⑽⒁恍ΓD(zhuǎn)過頭不再去看那盤水果。像周小金這樣老熟的人,要擄獲像昭雪這樣單純小女孩的心,是很容易的,但要打動她,就很難了。

  “昭雪是不懂,以后落小姐得教昭雪!”笑了笑,昭雪點點頭,依言將水果盤拿去分給了下人。

  正巧昭雪前腳一走,韓離瀧后腳便踏了進來,看他一身朝服,想必是剛下了早朝便過來了。

  “今兒這樣悠閑?”看見落詩雨悠哉悠哉地晃著搖椅,韓離瀧大步走了過來,坐在剛剛昭雪搬來要放水果的小板凳之上。“韓大人今天不也一樣早。”微微一笑,望了眼一身朝服的韓離瀧,落詩雨又調(diào)侃道“今兒有什么大事,下了朝連官服也沒換,便趕來這里了?!彼碇俜哪雍芎每?,原本就嚴肅的臉,再加上威嚴的官服,很是端正。揉了揉眉心,韓離瀧重重嘆了一口氣,才道“又有人死了。”“什么?”一驚,連忙從搖椅之上半坐起來,落詩雨瞪大眼睛,直愣愣地望著韓離瀧。怎么可能呢?他們查案子查得這么緊,兇手卻還能下手,這……這不可能的?!坝钟腥吮煌瑯拥姆椒ㄋ鶜ⅲ勒呤乾F(xiàn)任太丞縣府尹黃盡國之子黃閱足?!焙唵蔚慕榻B了一下死者,韓離瀧又道“看來我們懷疑周小金,要多再想想了?!?/p>

  “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的事,有在場人證嗎,死者在哪兒?案發(fā)現(xiàn)場你去過了嗎?”一下子拋出了許多問題,落詩雨連原本悠閑自在的心情都沒有了,她現(xiàn)在一心只想著,為何又有一個人被殺了。這殺手該是怎樣的猖狂啊,頂風(fēng)做案,該得很專業(yè)的心理素質(zhì)才行。

  “今日凌晨發(fā)現(xiàn)的,黃閱足就死在自己家中,案發(fā)現(xiàn)場我去過一趟了,毫無意外,死者依然是利劍所傷,依然是又快又準又狠,在事情被發(fā)現(xiàn)前,黃府里頭,連一個人都未察覺有人進了府里?!表n離瀧將手中所知道的關(guān)于黃閱足這個案子的所有資料都說了出來,后又補了一句“我覺得是周小金的可能性太低了,詩雨,我們要再重新偵查一遍。”

  “在自己家中……殺手真是大膽。”輕扶額頭,落詩雨只覺得不可思議,這一切不合常理,就連以連環(huán)殺人案也不是這么個殺法,這些人一般有心理變態(tài),所以特別膽小又特別大膽,是個矛盾的個體,絕不可能在死者家里冒險。

  “詩雨,你……你們在說什么?”看見韓離瀧也在,從房間里走出來的溫少楓微微一笑,也湊了過來,顯得很是好奇。

  他韓離瀧在的地方,他溫少楓也是一定要在的,否則,讓韓離瀧近水樓臺先得月了可怎么辦?

  “在聊案子?!陛p嘆了一聲,落詩雨才望著溫少楓道“對了,你讓青凌給我們倆泡兩杯茶來好嗎?!?/p>

  “好。”沖落詩雨笑了笑,溫少楓回答得很是輕快。沒有什么理由落詩雨讓他去做什么而他不去的。他喜歡一個人,就是單純的為她好,盡可能地愛她。

  故意支開溫少楓,落詩雨才抬起眸子盯著韓離瀧道“最先發(fā)現(xiàn)死者的是誰?”

  “你為何要支開他?”答非所問,韓離瀧望著溫少楓遠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看見韓離瀧這思考的模樣,落詩雨心里不知為何覺得有些不自在,尷尬一笑,然后才解釋道“我、我只是覺得案情很重要,少一個人知道,總要好些,韓大人不這么覺得嗎?”未了,落詩雨用了反問,以加重自己話的可信度。

  但捫心自問,連落詩雨自己都不知為何要支開溫少楓,也許……搖了搖頭,落詩雨果斷在心中告訴自己,不可能有這個也許。

  “這樣說,也有些道理?!秉c點頭表示贊同,韓離瀧這才繼續(xù)說道“第一個發(fā)現(xiàn)黃閱足的是他的侍妾,那日黃閱足正被逼著看書,而剛好輪到他那位叫艷雁的侍妾伺候他?!?/p>

  “那那位艷雁一直陪在他身邊嗎?這不可能,否則,兇手怎么下手?”聽到這里,落詩雨幾乎有些迫不及待了,她想去案發(fā)現(xiàn)場,想去問問艷雁當(dāng)時的情況。

  “正是這艷雁沒有一直陪著他,據(jù)艷雁所講,當(dāng)日黃閱足被逼看書,然后她本想隨身伺候著,可黃盡國說這樣會擾了黃閱足看書的心情,就讓她出來。后來她看天色晚了,擔(dān)心黃閱足困了看不下去,就想端杯茶進去給黃閱足提提神,卻不想,一進去就看黃閱足趴在書桌之上,她以為是黃閱足逗她玩兒呢,還推了黃閱足兩把,結(jié)果才發(fā)現(xiàn)黃閱足死了?!睂⑹虑榈慕?jīng)過說了個大概,韓離瀧也搖了搖頭,有些婉惜地道“若當(dāng)時黃盡國讓艷雁進去陪黃閱足,也許他也不會死?!?/p>

  “這也不然,殺手一定會等到有機會再下手的,被殺,是遲早的事。”雖然落詩雨的話直白而傷人,但確是事實。就算那天的艷雁陪著,不保持明天他就不落得孤身一人,只要能下手,殺手就一定會下手。

  “詩雨,昭雪說青凌陪張嬸去買菜了,茶我自己倒來了。”正準備回答落詩雨的話,卻被一道清亮的聲音打斷。正是去讓青凌倒茶的溫少楓,此時他手中正端著兩杯茶,走得有些急,茶水都有些倒出來了。

  “慢些走。”瞄了韓離瀧一眼,落詩雨接過青凌手里的茶杯,端了一杯給韓離瀧,給自己留了一杯,抿了一口才道“離瀧,你剛剛不是說,要一起去扉城家里?走吧?”

  “好、好吧。”茶水剛到嘴邊要喝,卻被落詩雨這么一問,韓離瀧停了下來,將蓋子重新蓋上,將茶水放到端盤之上,才站了起來等落詩雨。

  “少楓,我與離瀧與扉城有些事,今日中午不回來了,你跟青凌他們一起吃飯?!贝掖覍⒉璞诺蕉吮P之上,落詩雨也站了起來,率先往院門口走去,邊走邊回頭連聲叮囑道。

  “好。”輕輕點點頭,溫少楓回過頭望向那兩杯幾乎沒動過的茶水,才露出苦澀的笑容,喃喃自語道“詩雨,我……也許就快離開了呢。”

  出了院門口,落詩雨才松了口氣,拉了拉韓離瀧的衣袖道“黃盡國家往哪兒走?現(xiàn)在黃府上下,一定悲傷一片,若不是我急著了解情況,其實也不愿意去的。”她喜歡輕松與快樂,不喜歡悲傷的氣氛,所以她不想去見到一群人哭哭啼啼的。

  “早上我去的時候,就悲傷成一片了,特別是那艷雁,泣不成聲,據(jù)說黃閱足生前特別寵她?!迸c落詩雨并肩走著,韓離瀧緩緩地道??雌G雁哭的模樣,韓離瀧很難有所懷疑。

  “也是,年紀輕輕就成了寡婦,真可憐?!睋u了搖頭,落詩雨加快了腳步。

  兩人走到黃府的時候,還未到大門前,就聽到里頭斷斷續(xù)續(xù)的哭聲了,再放眼望去,府門之上掛著挽聯(lián),全府上下一片凄涼,看到這里,落詩雨不禁縮了縮脖子,咽了口水才道“走吧。”

  讓家丁報給了哭得不成人形的黃盡國,黃盡國邊擦著眼淚邊朝韓離瀧走來,一見到他,腳像是站不住似的,撲通一聲跪了下來,眼淚唏里嘩拉的“韓丞相,您可要為小兒做主啊,他生性善良,連只螞蟻都不舍得踩死,怎么有人狠心將他殺死呢?”

  “黃大人節(jié)哀順變?!陛p輕扶起黃盡國,韓離瀧出言安慰道。

  “都怪我都怪我,要是我讓艷雁陪著他,他就不會出事了啊……”說到這里,黃盡國又是一陣哀嚎,不斷擦著滑落的淚水,卻見一旁一位穿著富麗的老夫人向黃盡國沖了過來“你這殺千刀的,你盡想著與那狐貍精鬼混,你賠我閱兒,你悅我閱兒……”

  一把將老夫人攔住,落詩雨皺了皺眉,這女人應(yīng)該便是黃盡國的夫人了,聽她話里的意思,這黃盡國還是個老色鬼了?他當(dāng)天是要與誰鬼混呢?

  “你、你這臭婆娘,我沒與她鬼混,兒子死了你不去怪殺手,你怪我干嗎呀?”一聽老夫人的話,黃盡國瞪得眼睛紅紅的,臉也紅紅的,連連指著黃夫人,劈口就罵。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跟艷雁那只狐貍精糾纏著???那狐貍精,勾搭我兒子也就罷了,還勾搭你這沒用的東西!你賠我閱兒……”厲氣厲聲,黃夫人像是定認了一般,不止開始罵黃盡國,還罵起了此案的重要證人艷雁。

  “你別罵了,別罵了!管家,管家,將夫人帶下去讓韓丞相看笑話了……”見勸說無效,黃盡國也干脆不去管黃夫人,讓管家將其帶下去后,便別過頭,唉聲嘆氣地道“韓丞相此番前來,是否來查案的,有事就盡管問吧,我能配合的,都會配合?!?/p>

  “那就勞煩你過與艷雁過來一趟。”韓離瀧點了點頭,倒也直說了。

  “艷雁,丞相有話問,快過來?!被剡^身,黃盡國朝跪在靈前的幾個女人其中之一喚了聲,只見那艷雁回過頭來,臉上全是淚水,嘴里還不斷地哼哼著,似乎哭得很是傷心。

  “這位就是艷雁姑娘?”走進了幾步,落詩雨望著那位哭得梨花帶滯的女子問道。

  “奴家正是。”拿著袖口擦了擦淚水,艷雁瞄了瞄落詩雨,只應(yīng)了這么一句,便不再說什么。

  “不知府上哪里方便靜談?”韓離瀧一見這大堂之上亂世一團,皺了皺眉問道。

  “兩位請隨我來,艷雁,你也過來?!弊咴谇邦^,過了一個院子,黃盡國才推開一扇門道“就這兒談吧?!?/p>

  幾個人都坐了下來,韓離瀧也開門見山,不再說些什么客套之話,也不看黃盡國,只是望著艷雁,問道“艷雁姑娘,我想再聽聽當(dāng)日的情景。”

  被問及此,原本停止了哭泣的艷雁又開始掉下了淚花“那日本是輪到我伺候相公,原本說好了相公陪我游夜園,可誰知走到半道,老爺就叫相公回去看書,說不看書以后不中用?!闭f到這里,艷雁瞄了一眼黃盡國,又繼續(xù)道“相公不敢違背,就哄了我,然后去看書??聪喙M書房,我也要跟進去,因為相公侍妾多,雖是相公寵我,但我能見著他的日子也不多,自然要珍惜機會?!?/p>

  “那又為何沒有跟進房去?”見韓離瀧望著自己,正表示他不好問下去,落詩雨便接過話頭問道。

  “本是要進去的,前腳剛進書房,便被老爺叫住了,說我進去了,相公他還能安心溫書嗎?一門心思都放我身上了。我也只能退了出來?!逼G雁拿袖口擦了擦淚花,然后才輕聲道“到了半夜,我見相公溫書還未出來,心想,也許他累了,就偷偷瞞著老爺,端了茶參茶要進書房給相公喝,推開房門喚相公,他也不應(yīng)我,進去之后,我見相公趴在桌上,以為是他戲弄我,便輕輕捶打了他兩下,可他還是沒反應(yīng),后來我便捧起他的臉,可,可我卻發(fā)現(xiàn),他脖子上……有一道深深的傷痕……”最后幾句,艷雁幾乎是泣不成聲的。

  一想到好好的一個人,突然就沒了,還是自己親眼看見的,艷雁的心就忽上忽下的跳得厲害,她愛不愛黃閱足這暫且不說,但這事兒,還是把她嚇得半死。

  “艷雁姑娘,死者已矣,不要太傷心?!币娝薜秒y過,落詩雨便出聲安慰,又頓了頓,才又道“剛剛我注意到,艷雁姑娘說了,黃大人不讓你進去,你就沒有進去了,這段時間,你在哪兒?”

  剛剛說到這里之時,她注意到黃盡國的臉色有些緊張,這事必有蹊蹺,她有必要問個清楚。

  “我……”只說了一個字,艷雁便緊咬嘴唇怎么也說不出口,期間還多次為難地望向黃盡國。

  “韓丞相,這、這艷雁這段時間去了哪兒,似乎與案情無關(guān)啊,韓丞相。”黃盡國見事態(tài)越來越不對,不由得一緊張,連忙幫艷雁說話。

  “她問,必然有問,黃大人讓艷雁姑娘照實說?!敝噶酥嘎湓娪辏n離瀧語氣不容拒絕。有些話對著姑娘他不好問出口,但落詩雨可以,所以現(xiàn)在落詩雨不問,也許下次來,他就問不到了。

  “這……”為難地想了許久,黃盡國才一拍桌子,像是豁出去了一般道“艷雁,說吧?!?/p>

  得到了黃盡國的許可,艷雁才微微垂著頭,臉色微紅地道“我……我與老爺在、在房里?!?/p>

  “在房里做什么?艷雁姑娘,你可是叫著黃公子相公的人?!北徽痼@得目瞪口呆,沒想到黃府之上。落詩雨表示萬分不能理解。

  “這些都是老爺逼我的,如果沒有兩年前老爺強要了我,我……我必然不會背著相公與夫人做這樣不恥之事的?!北宦湓娪赀@么說,艷雁的眼淚又落了下來。她生來貧寒,十三歲就進了青樓,所幸去青樓沒多年就被黃閱足看中,買了下來,進了黃府就成了黃閱足的侍妾,雖然沒名沒份,但至少衣食無憂??珊镁安蝗?,黃閱足對她好她也一心向著黃閱足,可兩年前的一個夏天,黃閱足陪著黃夫人去西城拜佛,黃老爺就在柴房里強要了她,自那次起,這樣不恥之事,便越來越多,后來鬧得除了黃閱足,人盡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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