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個頑皮孩子一樣,依賴在她的懷抱中扭扭捏捏,小路旁的燈光很是昏暗,來來往往也沒有什么人,空氣中只有絲絲清冷的小風(fēng)吹過,有些刺骨。
秦瞳下意識的縮了縮大衣,兩個人的身影被燈光拉在地上很長很長,陳立農(nóng)總歸是那么一個高的男孩,她秦瞳一個女孩子也難免吃不消,拖著他一會走一走,又或是,腳步停一停,坐在長椅上喘下來歇兩口氣。
秦瞳直到現(xiàn)在,你,還是,對她執(zhí)著?她不是屬于你的,曾經(jīng)不是,以后也不會是。
她這句話如一把利刃,陳立農(nóng)似乎不是很樂意聽到這類似的話,微微蹙起眉頭,不是屬于自己的難道就是屬于他的嗎?!
不,不會。
陳立農(nóng)掙扎起來,他的手指扶著長椅,搖搖晃晃站起來,如看到了不好的東西一樣,眼睛里滿是厭惡地看著秦瞳,臉上的表情冷淡地有些過分。
陳立農(nóng)你和他一樣,都該死。
陳立農(nóng)的聲音低低的,卻帶著意思若有若無的怒氣,,看著他挺直的背影,讓秦瞳心中竟然有著剎那間的顫動。
“都該死……”
即便知道他說得都是酒后胡話,是因為安南音而甩出的氣話,可還是中了這根刺,依然三年前你抱著她時,那種感覺好痛,秦瞳怔住,一言不發(fā)。
陳立農(nóng)看著她的臉色不太好,也知道剛才的話未免有些過了,淡淡一笑,也不作任何解釋,他并沒有打算。
但是話里話外依然離不開三個字的主題。
——安南音
這就是他的全世界。
良久,她只是嘆了一口氣。
秦瞳走吧,天太晚了,你也喝多了,回家洗洗睡覺……
黑夜中,一個消弱的女孩身影,咬著牙費力地扛著一個比她身形大許多的男生,穿梭著撲來的冷風(fēng),逐漸……
消失在路人的視線中。
————————————
清晨,天藍色的窗簾隨風(fēng)飄動,溫暖的陽光透過窗簾的間隙灑進這寬敞的臥室里,房間內(nèi)出奇地干凈,東西整整齊齊地擺在該呆的位置,桌面上一塵不染。
陳立農(nóng)正在沉沉的睡著,他穿著一身黑色寬松的睡衣,蓋著極度柔軟的毯子,長卷的睫毛無聲地落下,升起,落下去……
陳立農(nóng)?。。?!
他猛地驚起,聲音大得幾乎可以把這臥室的天花板震碎,陳立農(nóng)坐在床上,酸痛的眼睛環(huán)顧這陌生的周圍,這里……
好像,不是他的家??
#秦瞳 醒了?
秦瞳一臉的微笑,端著溫?zé)徇€在冒氣的牛奶從門外走了進來,輕輕地放到桌面上,陳立農(nóng)一臉懵地看著她。
不太確定地問道:
陳立農(nóng)這里你的家?
秦瞳點了點頭,這里不是她的家難不成還是旅館???看著她肯定的回答后,陳立農(nóng)不安的低下頭來看著自己這身奇怪的打扮。
好像不是昨天穿的衣服誒……
陳立農(nóng) 你你你,昨天對我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這件衣服穿在我身上算是怎么回事?我我你你你啊啊啊啊?。?/p>
陳立農(nóng)有些語無倫次,拉著被子試圖蓋住自己全身我,秦瞳看著他,大概猜到了屬于陳立農(nóng)的腦回路,站在一旁有些無語,拜托他的智障呢???
秦瞳 大哥,你要時刻記住,你是女的,啊呸,你是男的,而我是個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