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夜空中只有一輪孤獨的明月。月光十分清澈,映出了山上的一座亭子,和亭子上掠過的兩個人影。
那兩個人影悄無聲息地落到了亭子上,又一躍而起,飛落在山后那些錯落有致的房屋的屋頂上。屋頂由瓦片砌成,但兩人落下時,卻沒有踏下幾片瓦塊。依舊很安靜。他們悄悄地進了一間房屋,里面的床鋪上,躺著一個熟睡的老人。
原本一切順利,他們也可以達到他們的目的,可是,就在一瞬間,他們中的一個人懷里傳來了響亮的聲音:
歡迎來到,王者榮耀!
我叫諸葛仙,15歲。我覺得,我爸似乎是著了魔一樣,雖然我信道教,但他給我取的這個名字,我總覺得有點俗氣。
嗷!我的膝蓋!
“嘿,仙兒,我們昨天是不是過火了點?”我覺得應該是吧。我們昨天想熬夜“開黑”,結果去偷,不,是“悄悄的拿”手機時,我身邊這位陪我一起罰跪的老兄,連續(xù)闖禍,盡管我極力挽回,但是,這老兄就是沒有忍著,終究打開了手機,結果吵醒了老道長。
我?guī)煾柑筋^出來,對我們說:“我想時間應該夠了,進來吧!”
我?guī)煾甘菂堑篱L,他平時是挺和藹可親的,但是,昨天晚上我們吵醒了老道長,他也是十分氣憤的。老兄他只是來“夏令營”的,師父自然很快就放過他了。只是我……
“等一下,你先練一練我教給你的劍術?!蔽掖舸舻赝闲炙蟠筮诌值剡M道觀里。我也沒辦法,誰叫我是他真正的徒弟呢。我接過劍,認真地舞劍,只有這樣我才可以進觀里吃飯。
“很好,”我就知道,我這種聰明的人,難道……“你又沒有聽我的話。不信,我們過個招。”
來就來!我?guī)洑獾爻槌鰟?,一個跳躍閃過師父背后。因為我早就看出來,師父擺出的架勢是我可以破開的招式,于是,在兩聲響亮的“梆”后,師父的劍,架在了我的脖子上。師父居然換了個招式!
“我說了,就算是練習,也要學會隨機應變?!?/p>
說回我的老兄,他姓朱,真的很豬。兩個字,“慫,笨”。
昨天晚上,如果我沒有及時拉住他,他早就站不穩(wěn)而從亭子上跌落;在那聲音響起來時,他又差不多有種要打破“亞洲飛人”記錄的傾向,輕功對他來說,是逃跑的加速器……
唉!
“其實,你也是只豬?!?/p>
“誒?”
“死豬不怕開水燙!”
他差點被我摁倒在地上,因為師父剛剛從旁邊經(jīng)過。是的,師父不是文盲,他知道這句話的意思。但我還是比較明智的。如果要不引起師父的注意,最好就是裝作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過。
今晚我就不帶老兄過去了。我還有一個真正要好的兄弟:我的老朋友,我的師兄。姓楊,全名:楊太平。
一個極力強調(diào)自己是“仙”,另一個強調(diào)自己擁有“太平洋”,“俗氣”的名字,讓我們志同道合。
歡迎來到,王者榮耀!
我打了一個噤聲手勢,并揮了揮手。師兄那邊也點了點頭,示意一切順利。他一躍上了屋頂,帶著翻墻鉤。
敵軍還有五秒到達戰(zhàn)場。
繩子拉動了兩下,師兄準備好了!一道澄清的月光灑下屋內(nèi)。我的心抽動了一下,還好,老道長沒有發(fā)現(xiàn)這突如其來的月光。翻墻鉤緩緩落下,我拉動繩子打出暗號:位置剛剛好。
全軍出擊!
老道長開始專注起來了,好機會!左一點,好,再左一點,對,下去!鉤子勾住了那個箱子,哈哈,成功了。
First blood!
……
怎么這么快?老道長真是深藏不露??!只需幾秒就打敗了一個人!看他都欣喜地躺下了!“唉!又是第一個被打死!”
……
原來如此,看來他挺菜的。
師兄在一旁落下,手里提著個箱子。結果這時,老道長的電話響了起來。我一聽,心說不妙,馬上躍到房梁上。師兄立刻效仿。
“啥子呢?”
“哦?來了?”
“喂!有人嗎?”
“壞了!”
接著道長一躍而出,搖動了響鈴。
不好!師兄拉著我,躍回了房舍,假裝剛剛睡醒,去前面集合。
“各位,尤其是十幾歲的,注意了!教育局來檢查,明天當心,別遲到!好了,可以回去了!”
……
我是諸葛仙,市山中學初三學生,每天上學都要走五層的樓,若不是會輕功,早晚要累死。五樓的那一群人,對我很感興趣,不僅是因為我的名字奇,還因為我的道術,順便畫個符便可以呼風喚雨。
我這就奇怪了,為什么我畫呼風符,卻弄出了暴風雨?
還有,我在五樓地位很高,一但我到了一樓,我的招數(shù)馬上就被人稱之為“雕蟲小技”。
難道我真的是仙,五樓近天?
一樓的一班有一個中東人,和我混得不錯,最近轉學過來的有一次我正好早放學下樓找他問一下有關于“一樓為什么看見道術時不會驚訝”方面的問題,結果就看見一群人圍著他,高呼“瓦坎達牛逼!”
對了,他也有個奇怪的名字,叫“瓦坎達”。
我是越聽越驚訝,他說他是一個巫師。是啊,一個道士在巫師面前,算什么?他是真的厲害,用他那拐杖般的棍子畫個陣型,就有火冒出來,比畫符有效果多了。
“這些陣型啊,有很多種畫法,也可以喚出不同的東西,念咒語也可以——老師好!”
“老師好!”
“好!”
“咒語也分……”他停頓下來。兩人齊齊地望著面前看得很認真的領導。
“走!”我說著拉起他的手向空中扔了個“霧”符,使一個輕功躍上樹。轟!晴天霹靂。我呆呆地望著手中的“霧”符,一摸口袋,少了“雷”符。
這下完了,吧?
沒有!不知道領導抽了哪根筋,忽然雙膝跪下,頭在地上敲得咚咚響,嘴里喊著:“老天爺顯靈了,老天爺顯靈了!”
我看的呆了,一旁的瓦坎達一臉懵逼。
“中國人的祈禱方式真奇怪!”
領導第二天走,而我的內(nèi)心異常沉重,瓦坎達也一樣。并不是領導的跪拜讓我產(chǎn)生了感情,而是師父打電話過來,讓我消除他的記憶,道術對大人不是鬧著玩的。
同時,他也知道了我學習道術的事
領導的記憶消除很成功,他不知道自己是來干啥的,瓦坎達他倒是有點麻煩,他老師讓他把一樓所有知道魔法的人的記憶都消除。
沒有了對我們的印象,我們的地位一落千丈。
他要和我結拜為兄弟,可是我只知道他叫瓦坎達,天天這樣叫,別人聽了也很奇怪。他也有這樣的感覺,于是他打算叫我“仙”。
“仙,我的名字叫瓦坎達-阿姆斯萊特恩-格林特斯。”
“啊……”
“瓦坎達-阿姆斯萊特恩-格林特斯?!?/p>
“……”
“同學們都叫我‘瓦子’?!?/p>
“……”
“好吧你叫我老瓦好了,我十七歲?!币粋€外國人學會了中文后會是怎樣的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