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臨近,日頭漸西。
某暙從床上悠悠轉(zhuǎn)醒,映入眼簾的不是熟悉的白色天花板和水晶吊燈,而是她那國王老爸神色凝重的俊臉,以及他旁邊緊張兮兮的荊繡薇。
至于水晶和琉璃,雖然也同樣很擔(dān)心某暙,可國王現(xiàn)在在房間里,她們不太敢靠近,只能一如既往地,悄悄躲到門后偷聽。
繡暙公主殿下,一定要平安無事啊…
荊繡暙……(大腦宕機(jī)中)
某暙內(nèi)心獨白君這是個什么情況?大清早這兩人站我床邊干嘛?怎么跟要做法事似的?
荊勛尚荊繡暙
荊繡暙臥槽!不是…爸、爸爸?!您為什么會在這個時候出現(xiàn)在我房間???這才幾點啊
正當(dāng)某暙以為她是昨晚沒睡好壓力過大才產(chǎn)生了幻覺,揉了揉眼睛剛準(zhǔn)備起床,冷不丁聽到荊勛尚叫她的名字,才反應(yīng)過來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嚇得她差點從床上蹦起來,媽耶,那可不是別人,是這個國家的君主?。?/p>
面見君主先行禮,某暙也不得例外,連忙從床上下來向荊勛尚叩首認(rèn)錯,心里暗暗祈禱,希望對方?jīng)]聽到那句“臥槽”,再不濟(jì),看在父女情分上給她個全尸也行…
荊勛尚行了行了,今天特許你不用行禮,你先起來,我有話問你。
荊繡暙好的爸爸,您請說,我豎起耳朵聽著呢
荊勛尚噗呲,還豎起耳朵?她當(dāng)自己是兔子嗎?不過仔細(xì)看看,確實有點像(內(nèi)心)
說起來… 煥盛好像也經(jīng)常叫這丫頭“蠢兔子”來著,果然是比較像吧。
荊勛尚的內(nèi)心某暙猜不透,她不像荊繡薇是個特別會看眼色的人,好在這個世界的男人都挺單純,什么情緒基本都顯形于色,某暙稍微觀察一下,也能大概知道對方現(xiàn)在是高興還是生氣,反正在她看來——國王老爸的臉上的表情——絕對不是高興的。
可荊勛尚為什么不高興她就不清楚了,只能盡量順著對方,畢竟是她失禮在先。
荊勛尚倒也沒問什么為難某暙的問題,只是這些問題…某暙總覺得自己一點兒印象也沒有。
什么打碎窗戶玻璃?什么跳樓?什么想強(qiáng)行出宮?
這些真的…是她經(jīng)歷過的嗎?
某暙的記憶還停留在昨天晚上特別難受的時候,只記得當(dāng)時腦海里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女人的聲音,然后她就睡過去了,全程無知無覺,再醒來便是現(xiàn)在這狀況。
某暙內(nèi)心獨白君這都啥跟啥啊?打碎玻璃也就算了,我要是跳樓了還能活著站在這兒嗎?難不成我夢游了?
某暙:真是令人摸不著頭腦.
她又看向荊繡薇,試圖和對方進(jìn)行一下眼神交流,奈何對方只是匆匆瞥了她一眼,就將視線轉(zhuǎn)移到了別處。荊繡薇才不會承認(rèn):剛才前兩個問題都是她迫于“壓力”,主動交代的。
荊繡薇對不起啦姐妹,我能力太小,也不知道怎么幫你,但是請相信我精神上是絕對支持你的…(內(nèi)心)
荊·心里有愧疚感但無能為力的·繡薇如是想到。
荊繡暙爸爸,真的很抱歉,我…回答不了您的問題,因為這些事,并不是我本人干的,我沒有印象
荊勛尚不是你干的?可是那么多人都看見了,你甚至差點用出我們從沒見過的力量
荊勛尚是不想承認(rèn),還是忘記了?只要你說,我都相信。
某暙壓下心頭涌起的一絲感動之意。搖了搖頭,不自覺地咬住了下唇,認(rèn)真思考了一會兒,才回答道:
荊繡暙不是不想承認(rèn),也不是忘記了,而是——
荊繡暙對于我來說,那些都是從沒做過的事,昨晚的事我都記得,但今天早上和上午,我完全沒有記憶
就好像,有人趁她高燒陷入昏迷的時候,占據(jù)了她的身體。
等等,占據(jù)身體嗎?難道是…!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