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許久,某暙再次默念起了清心咒,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她相信琉璃不是那種會胡說八道的人,與其瞎想,不如先把眼前的“狀況”應付了再說。
她攏了攏衣襟,抬眼看向荊煥盛,臉色微紅,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羞澀:平常是裝出來的,現(xiàn)在是真害羞了。
荊繡暙那個…煥盛哥哥,我知道您是擔心妹妹才來的,但是您能先回避一下,讓我將衣服穿好嗎?就一小會兒。
荊煥盛不行,你還沒告訴我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你先回答我再說。
荊繡暙可是,可是……(故作扭捏)
某暙內(nèi)心獨白君冷靜冷靜,季檽暙,你好歹也在這個世界摸爬滾打了十幾年,不就是瞎編嗎?反正他也不知道前因后果,等會兒隨便說一個吧。
荊煥盛“可是”什么?快點說呀!
荊繡暙可是妹妹現(xiàn)在衣衫不整,而且可能因為睡得太久,頭有點暈暈的…
荊繡暙以這種狀態(tài)和哥哥說話,妹妹感覺很羞愧,很想哭,居然讓我最最喜歡的哥哥看到了如此凌亂的我,實在是太失禮了。
得益于長時間待在荊繡薇身邊,耳濡目染之下,某暙的演技可以說是和武力值一樣,一天比一天高,靠著這張還算清純可人的臉,稍微撒撒嬌說幾句好話,只要對方不是鐵石心腸,基本她想要的結果都能得到。
荊煥盛好像是聽懂了,又好像是才反應過來,臉頰忽的變得通紅,剛剛還集中在某暙身上的視線被他收回,可這陡然加快的心跳究竟是為何,他現(xiàn)在尚不得知。
左心口那里好像有一只兔子在亂蹦,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荊煥盛不是沒察覺到他最近變得奇怪,明明小時候更親密的動作都做過,現(xiàn)在不過是看見了蠢兔子的身體——也不是全部,僅僅是鎖骨和肩膀,為什么又出現(xiàn)那種異樣的感覺了呢?
上次有這種感覺,還是在國寶儀式前的晚上,他不討厭,只是這“感覺”太陌生了,仿佛百爪撓心。
荊煥盛難道我是生病了?我這么厲害不應該?。浚▋?nèi)心)
橫豎想不通,荊煥盛決定先不想了,轉(zhuǎn)過身背對著某暙,耳尖也有些紅紅的,開口卻仍然是那副傲嬌樣子,真不愧是荊煥燁的親弟弟。
荊煥盛…咳,你們女孩子就是麻煩,趕緊穿吧,別墨跡了。
荊繡暙知道啦,我馬上就好!
某暙內(nèi)心獨白君謝天謝地,雖然這小子反射弧也忒長,但好歹還算善解人意,姐就不計較你隨便闖進我房間了,不用感謝姐哈。
一切妥當之后,某暙并沒有叫荊煥盛轉(zhuǎn)過來,而是自己主動走到他面前,沖對方嫣然一笑,獎勵似的遞上兩塊巧克力:
荊繡暙謝謝哥哥愿意等待我,這是送給哥哥的回禮。
荊繡暙最新口味的牛奶巧克力,希望哥哥會喜歡~
荊煥盛喜歡…好奇怪,為什么聽見她說“喜歡”,我卻心跳得這么厲害呢?(內(nèi)心)
看來我們十五歲即將成年的三王子殿下,格洛第九騎士團大隊長,本時代最年輕的劍術天才——也開始有了自己的“小煩惱”呢。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