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頌晴一邊跟她打混,一邊也小心翼翼觀察著她的異樣。
晚飯之后,于言便休息了。關(guān)頌晴一邊心疼她,另一邊又沒辦法,哪里能強(qiáng)求,她能做的,就是做言言最后的港灣。
躺在床上,于言并睡不著。
她與頌晴初一開始認(rèn)識。頌晴比她優(yōu)秀很多??芍^是天之驕女,可能是與她相比。也記不清什么時候成了朋友,不知不覺便形影不離了起來。
頌晴學(xué)醫(yī),現(xiàn)在是市醫(yī)院的護(hù)士。而她不過是小公司的辛勤小蜜蜂。工作的緣故,兩個人并不住在一起。原本放假期間她們會睡在一張床上。兩個月前,頌晴偶然遇見了蘇云城。不知怎么就看對眼了,兩個人很快像綁在一起一樣。還迅速的見了家長,就要訂婚了。身為頌晴閨蜜的她一臉懵。剩下的只有祝福,與詛咒他們永遠(yuǎn)幸福了。因為蘇云城的出現(xiàn),頌晴家里還專門給她隔出來了一間臥室,她倒是一直樂于充當(dāng)這個上千瓦的閃亮大燈泡。
也是蘇云城的緣故,她認(rèn)識了顧柏?fù)P。一個多月前,結(jié)識了這個人。
頌晴與蘇大帥訂婚那天,于言剛剛跟上任渣男分手,自己竟輸給了一個“公交車”,內(nèi)心極度不爽。
晚宴上,于言一襲白色雪紡長裙,淡妝、頭發(fā)也只用一根木簪挽了起來,很素。跟整個會場格格不入,不過,一個剛剛失戀的人,的確沒有心情光彩照人。
大廳里有些喧嘩,于言給了頌晴祝福之后,便一個人來到了陽臺。月明星稀,倒是個令人清凈的夜晚。
與那渣男認(rèn)識了三年半,交往了三年。感情挺好的,原本以為會就這樣走進(jìn)婚姻的殿堂。她不要求兩個人轟轟烈烈,傅啟挺好的,工作穩(wěn)定,會制造小浪漫,對她也算體貼。
她從不曾要求傅啟有房有車有存款,做個土豪,只是在一起開心,日子不算艱難就行??墒撬齾s不曾想,她可以佛系,傅啟卻不是這樣的人。多么落俗套的故事,他勾搭上了新來的女領(lǐng)導(dǎo),一個公交車。
陽臺風(fēng)有點(diǎn)大,于言雙手摟住了手臂,有些涼。
突然回神,已晚了。
于是轉(zhuǎn)身想要回去,便看到了他。黑色西裝,沒有打領(lǐng)帶。有些玩味兒,還有些……她也不清楚那是什么眼神,就這么看著自己。手里的紅酒杯輕輕晃動著,涼涼的夜晚,顯得一切有些靜謐。
于言與他對視了一下,心底突然一顫:臥槽,金龜婿嗎?好他媽帥!
于言在心底腹誹,有些心虛,便撇了撇眼睛,默默咽了咽口水。
重點(diǎn)觀察了兩個部位,一是眼睛,微微笑著,眼睛彎彎的,里面星星熠熠,她也不清楚這個叫什么眼睛,桃花眼還是什么的,只是感覺會――陷進(jìn)去。
另一個是嘴巴,有些薄,聽說會薄情。
不禁在心底又笑話了一下自己,花癡本性真的是改不了。不過,這種程度的妖孽不在自己的控制范圍內(nèi),完全吼不住的啊。
于是低下了頭,想要從他身邊離開。有些急,因為感覺自己有一絲想要撲上去的沖動。怕自己忍不住。
于言在一層階梯上,所以跟他的身高差不是很多。正急著走,說時遲那時快,不知為何顧柏楊突然伸出了手橫著撐在了墻上,想要攔住她。
顧柏楊沒有料想到她會走這么急不看路。
于是,“嘶――”于言睜大了眼睛,自己的胸竟然直愣愣地撞上了他的手臂。雖然不怎么繼續(xù)發(fā)育了,可還是疼……
于言只覺得五光十色,羞澀,尷尬色,氣色……也不敢揉。
抬起頭來,有些氣兇兇的。
“你這是在干嘛?”語氣很兇,想要掩蓋自己的尷尬與丟臉,“力氣怎么這么大?!?/p>
顧柏楊有些懵,沒有料想到她突然撞上來,也沒有想到她態(tài)度一百八十度的轉(zhuǎn)變,剛剛還覺得她像個小仙女,突然就成了惡婆娘的樣子。
不由得一笑。
于言見他一笑有些更氣了,更加無奈,這怕不是個傻子,“這位大兄逮,我也不是碰瓷的,就不讓你賠償了,請問你能把手放下嗎?我還趕時間呢。好吧。”
顧柏楊明顯的幸災(zāi)樂禍,眼睛撇了一下她被撞的部位,眉毛輕輕一挑,嘴角也邪氣的輕佻,“真的,不用賠?我看你的損失有些大?!毖劬餄M滿戲謔。
于言呼了一大口氣,他是在說她的胸?。俊昂莮”真的無言以對,這個男人,人面獸心嗎?也沒有力氣理他,沖他翻了個白眼,低頭從他手臂下鉆了過去。
還真是不愉快的一天。這么喜慶的時刻,也能遇到奇葩。
顧柏楊在后面看著她,為什么攔住她呢?他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