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初的葬禮上張藝興著一身黑西裝出席
那張黑白照片上溫言初笑的格外明艷
就像張藝興第一次在酒吧遇到溫言初一樣
他斂了斂眸子
伸出手似乎想要觸碰她的臉頰
最終無奈笑了笑,放下了手
他走出去后在走廊的墻角處看見一個瑟縮的身影
那女孩蹲坐著抱著雙腿,臉頰緊緊的埋在膝蓋處
雙肩止不住的顫抖,像是在哭泣
看起來無助又可憐
他走過去拍了拍女孩肩膀
那女孩抬頭,滿臉淚痕
“Ave?小初的秘書?”
Ave連忙摸了摸臉上的淚水
“我本名叫楊楚楚,你叫我楚楚吧”
張藝興點點頭,將她扶起來
“小初走了你很難過吧”
楊楚楚點頭,眼看著剛被抹掉的眼淚就又要奪眶而出
“阿初對我有知遇之恩,對我也很好,我……”
她哽咽的說不出話
張藝興將西裝外套脫下披在她肩上
“小初,其實是解脫了,你不必這么難過”
“這個世界于她而言,沒有權(quán)志龍她活的很累,讓她休息吧”
楊楚楚愣了愣,然后點點頭
“阿初這輩子太苦了,希望她下輩子可以和自己愛的人在一起,有一個幸福的童年”
楊楚楚覺得溫言初是個很好的人
懂分寸,知進(jìn)退,明得失
理智冷靜又自持
像是無堅不摧的人,唯一的私人情緒也只有權(quán)志龍
溫言初一走,也算是沒有她楊楚楚什么事了
公司有樸燦烈?guī)蜏匮猿醮蚶碇芊判?/p>
所以她現(xiàn)在有些茫然,不知道該去哪
怎么繼續(xù)生活
樸燦烈給了她一筆錢夠她下輩子的吃穿用度
可是母親突然重病,錢早就花的差不多了
她現(xiàn)在需要錢,需要一大筆錢
“來我公司給我當(dāng)秘書吧,我相信你會做的很好,畢竟是小初用了那么久的人”
張藝興突然開口
從西裝口袋里掏出名片遞給她
她感激的點點頭
“謝謝藝興哥”
遞名片時楊楚楚看到張藝興中指上的訂婚戒指
一愣
心不由得涼了半分
他已經(jīng)訂婚了,楊楚楚你清醒點
他這樣的人你這一輩子都攀不上的
張藝興似乎是發(fā)覺了
指尖一收
他摸了摸左手上的訂婚戒指,苦澀一笑
“你知道我和小初這類人最大的悲劇是什么嗎”
沒等楊楚楚回答他便自己銜接上
“我們都沒有權(quán)利選擇自己愛的人,我們要為家族考慮利益得失”
他深吸一口氣,沖她笑笑
“明天記得來上班”
說完張藝興便頭也不回的離開
楊楚楚攥著手里的名片,復(fù)雜的看著張藝興離開的背影
她第二天早早來到興娛報道
張藝興的公司是一家娛樂公司
國內(nèi)頂尖流量都是出自他們公司
絕對稱得上是國內(nèi)頂尖的娛樂公司
楊楚楚的業(yè)務(wù)能力很強(qiáng),上班第一天只用了一上午就差不多將這個職務(wù)摸清楚了
張藝興對她很滿意
果然是沒有看錯人
溫言初愿意用那么久的人果然是有兩把刷子
下午楊楚楚接了個醫(yī)院來的電話
母親的病已經(jīng)不能再拖了
如果再集不齊手術(shù)費后果不堪設(shè)想
她定了定心神,走進(jìn)張藝興的辦公室
“有事嗎”
張藝興正坐在椅子上看著報表
細(xì)白纖長的手指捏著紙張
帶著金絲邊眼鏡,看起來帶了些禁欲的味道
“總裁,我想跟您借點錢……”
在溫言初身邊呆慣了的楊楚楚一直是自信大氣的
第一次開口借錢她很顯然沒了底氣
聲音越說越小,最終低下頭不敢看張藝興
張藝興輕笑一聲
纖長的手指勾起她的下巴
強(qiáng)迫她抬頭
“你母親病重需要一大筆錢對吧”
楊楚楚點點頭,臉頰上帶了幾分緋色
而接下來張藝興開口說的話讓楊楚楚當(dāng)場愣在原地
“你在小初身邊呆的久,她得穿衣風(fēng)格,說話方式,舉手投足你能模仿的來嗎”
“如果能,我會派人治好你母親,你來做我的玩物,如果你不能,那你就老老實實當(dāng)好你的秘書”
楊楚楚還沒緩過神來,只是愣在原地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張藝興嗤笑一聲
配上他溫潤如玉的氣質(zhì)帶了幾分斯文敗類的意味
“不同意?”
“不,我同意”
楊楚楚的眸子里的光芒恍然暗淡了不少
機(jī)械般的開口回答
張藝興淺笑
“很好”
隨即將一把鑰匙扔給楊楚楚
“這是我在郊區(qū)一套別墅的鑰匙,我會給你打一些錢去買衣服化妝品,買完了就回別墅等我,我希望今晚我看到的你可以和小初有七分相似”
“我會讓司機(jī)送你,你母親的事我一會就找人辦,還有問題嗎”
張藝興說完后抬眸
帶了幾分涼薄
楊楚楚諷刺一笑點點頭
她這輩子似乎走不出溫言初的陰影了
溫言初活著,她是秘書
溫言初死了,她是替身
真是夠諷刺的
她被司機(jī)送到商場
挑的每件衣服都不是她的風(fēng)格
她平常穿衣風(fēng)格偏清純,而溫言初和她大相徑庭
溫言初喜歡穿黑色,風(fēng)格偏成熟性感
買的化妝品也是她曾經(jīng)常用的牌子
柜臺的小姐看到楊楚楚,沖她一笑
“又來給你家總裁買化妝品嗎”
這次楊楚楚沒有默認(rèn),淡淡的開口:“是給我自己買的”
“你和你家總裁關(guān)系一定不錯吧,化妝品都用一樣的”
楊楚楚苦澀一笑,沒有多說
最后她去買了溫言初曾經(jīng)最常用的一款香水
她常年都用這一種香水
這種香味基本都滲透到她的皮膚里面
即使不噴香水她的身上也是這種味道
楊楚楚對此比較熟悉
司機(jī)把她送到張藝興在郊區(qū)的那套別墅里
開門走進(jìn)去,里面的風(fēng)格偏古歐式
是溫言初喜歡的風(fēng)格
她將買來的衣服拆掉標(biāo)簽換上
是一件黑色的吊帶連衣裙
她配了條鎖骨鏈
溫言初本身就生的妖
而她本生的清純,此時只能通過化妝將自己給溫言初的樣子調(diào)進(jìn)
最終她現(xiàn)在落地鏡前看著有些陌生的自己
心莫名的有些亂了
一滴眼淚順著流下滑倒發(fā)黑的紅唇上方
張藝興回來的還算比較早
“下來.”
帶了幾分命令和不耐
楊楚楚聽見聲音慌忙下了樓,看見坐在椅子上的張藝興
他慵懶的抬了抬眸子
遺憾的嘖了一聲
“是因為相貌問題嗎,連五分相似都沒有”
待楊楚楚走進(jìn),他聞到了曾經(jīng)只在溫言初身上的香味
不過是溫言初的香氣更加自然些
“不,也許可以有五分”
他挑眉,勾了勾手指示意楊楚楚離他近一點
“我告訴你,既然答應(yīng)了那你就要時刻記住你是溫言初,不是楊楚楚”
她點頭
“我是溫言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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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zhuǎn)眼間兩年過去了
楊楚楚模仿的溫言初越來越像
那天她回溫氏樸燦烈看見她都楞了好一會
她知道,自己現(xiàn)在起碼有和溫言初有七分相似
張藝興醉酒后甚至可以恍惚的將她當(dāng)成溫言初
她真真的成了一個替代品
不,在張藝興眼里也許她就是一個A貨
再怎么相似溫言初也只有一個
但是她受夠了
她受夠了成為另一個人的樣子
她是楊楚楚,她叫楊楚楚!
楊楚楚喜歡的穿衣風(fēng)格是清純甜美的,她和溫言初從來就不相似
她甚至都忘記了兩年前的自己是什么樣子
所以她逃了
她逃出了張藝興身邊
她不知道該干什么,也不知道該去哪
甚至不知道怎么活下去
最終張藝興找到了喝的酩酊大醉的她
“楊楚楚,跟我回去”
他握住楊楚楚纖細(xì)的手腕,依舊是那么用力,霸道
她真的受夠了
“我不是楊楚楚!我是溫言初”
“噗哈哈哈”
張藝興皺了皺眉有些不悅
“你要知道,你沒資格逃跑”
她被張藝興抱起扔進(jìn)車子里
又回到了以前的生活
變成溫言初的生活
她就像張藝興囚禁的一只金絲雀
被他禁錮在金絲鳥籠里
張藝興不愛她,但她是屬于張藝興的玩物
她只能一輩子被束縛在這個金絲鳥籠里
永不見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