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播通知飛往浙江的飛機已經(jīng)起飛了,檢票口也關(guān)閉了,我沒有找到朱一龍。
我很想大聲喊他的名字,那別人要怎么看我呢?
我想哭,卻哭不出來,心口酸的很。
玻璃門上倒映出我的影子,扎著凌亂的頭發(fā),拖拉著鞋子,腦袋包著紗布,腳上也纏著紗布,還……還穿著病人服?!
剛剛那護士喊的是讓我換衣服吧……
從我身邊路過的人都要看我?guī)籽郏烙嬍前盐耶斁癫〔×巳恕?/p>
手機沒電,包里只有幾十塊,重新打了一輛車,司機問我要去哪。
我看著窗外,迷迷糊糊的報了朱一龍之前酒店名字。
總得……去看看吧。
我一瘸一拐的又到了那扇門外面。
我和朱一龍的第一次見面就在這里面。
我認識他,喜歡他,可是他并不知道我。直到我不小心說出自己的名字,他才反應(yīng)過來,還揭穿我的襪子穿錯了。
我在微信上有和他聊天,我的愿望還只實現(xiàn)了一個,我的購物車,我的新工作……
越想越難受,順著墻壁滑下,我放聲大哭起來。
有保潔阿姨走過來,問我怎么了,我只一個勁的哭。阿姨拿我沒辦法,讓我哭的小聲點,別吵到其他人。
我更加傷心了,哭還不讓人哭的盡心了。
陳四我不哭了,我回去哭。
我重新站起來,對著保潔阿姨說,然后轉(zhuǎn)身就走。
身后傳來保潔阿姨推著打掃車離開的聲音,還有開門的聲音,還有,那個我心心念念的聲音。
朱一龍陳四?
大腦嗡的一聲,我站住腳,呼吸都忘了。
我出現(xiàn)幻聽了?
朱一龍陳四。
我笨拙的轉(zhuǎn)過身,看見朱一龍站在門外,眼神定定的看著我。
我哭的更兇了。
真的是朱一龍,我沒有幻聽,我不是精神病。
朱一龍離我兩米遠的樣子,見我哭的那么兇,他快步走上來,看見我著一身打扮,眼里透露出焦急。
朱一龍你怎么了?為什么會是這個樣子?
我只一個勁的哭,哭的喘不過氣,然后弱弱伸手抱住朱一龍,把眼淚鼻涕擦在他的衣服上。
朱一龍又著急又無奈,雙手一時不知放在哪里,又考慮的現(xiàn)在還在過道里,他扳正我的身子
朱一龍先進去再說。
我還是坐在之前采訪坐的位置上,因為哭的太兇,我還在不停的喘氣。朱一龍給我倒了一杯水,放在我面前,眼神從未離開過我。
而我站在清醒了,壓根不敢看他。
朱一龍你……
陳四我……
我倆同時愣住,我搶在前頭開頭
陳四你要問什么就問吧。
朱一龍為什么會……穿成這樣?
于是我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說了一遍。
朱一龍頭和腳還疼嗎?
我搖頭。
朱一龍你是為了我才去辭職,然后回來的路上被搶劫受傷?
我乖乖的點頭。
陳四可你為什么還在這里啊,飛機,明明就已經(jīng)飛走了啊……
朱一龍的臉有些變紅了,眼神躲過我,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朱一龍我記錯時間了,飛機是明天的……
我徹底不談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