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留在哥家,哥從駕?;貋砹耍肿吡?,他說他去文月家玩,不知道他們可能有事商談吧,也許他們不希望我去,嫂子走的時候一直重復說叫我不要走,所以我只好很孤單地呆在他們家無聊地聽K歌里的歌友唱歌。
剛才我已打電話給去常州的司機電話了,他說明天早上6點20的車,叫我提早去,我明天又要去工地了,下午姐和妹他們都走了,妹妹他們有車,去浙江,自己開車很方便,姐是坐小軍的車去她兒子家趁她們廠放假的時間,去她婆婆家玩一下,小軍去他老婆那兒呆幾天,在合肥,只有我得明天走,嫂子也要走了,最后就哥一個人在家里,他說他要學駕照,還要叫人出鴨糞,幾天后父親還有兩個七,要辦三個碗去山上請。我說到這里想說,哦父親的屋今天燒了,燒給他了。
這會兒快6點了,哥和嫂子還沒回來,晚上也不知吃什么,我向來沒給他家燒過飯,躺在他們床上,空調(diào)吹得我有點冷,外面的夕陽透過窗玻璃灑在床頭,顯得很溫柔,因為它們遇到房間里的冷氣一點也沒熱度。
我有些不想走出去,外面堂心屋墻上母親的像和條幾上父親的像令我心悲,無法不傷感,我覺得我刻意讓自己理智,依著心里泛濫的傷感,越是想哭,甚至去和爸媽的遺像哭訴一番,酸楚的心,就在我洗完頭坐在門口扭頭看他們的時候,頓覺傷心,我輕喚他們幾聲爸爸,媽,媽媽,再不去著他們了,我想:他們已不在了,已變成像片了,我沒有爸媽了,此刻,我的淚潤濕眼。
爸,媽,好親切的親人啊,從我的生命里消失了,永遠沒有了你們。我癡癡凝望著他們的像,仿佛還能感受他們還在愛著我,心疼著我,我如此瘦弱,黑瘦,臉上一層黑釉,我想,也許是我自己的感覺而已吧。
我真想去找他們了,他們倆個怎么還不回來呢?文月是我大爺家小兒子,人總是在不斷變的,人到一定的年紀才能真正確定一個人是什么人,最初的誰到人生頂盛之期,總會隨著‘差距’而定位自己所有被人審視的另一個自己,或許沾沾自喜,或委屈喪氣。或正合自意,或不合自意。我想這些,是因為我看透人,人之常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