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不知所措地看著樸智旻，他是怎么了？

樸智旻不好意思打擾到你們了，不用管我，你們繼續(xù)。

盡管是這樣惡劣的說著。

可是他怎么會不知道，經過他這么一鬧，我們怎么能夠若無其事地繼續(xù)剛才的話題。

我的心里突然之間就冒出來了一個不著邊際的想法——

其實是可以繼續(xù)若無其事的；

主要是看兩人中的一人是否情愿。

說實話，我被這個想法嚇到了。

溫婉早。

我是有些不自然的吧。

尤其是在面對他的時候。

田柾國早上好。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

田柾國剛才輕松愉快的語氣已經消散，彌留下來的，似乎只有警惕與疏離。

樸智旻突然嗤笑了一聲。

我也不知道樸智旻究竟在笑些什么。

其實說實話，我不想知道。

因為我害怕了。

我害怕他所嗤笑的——

正是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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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一言不發(fā)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沒有像以前一樣，只要有田柾國的地方，總是有她的笑臉相迎。

她背對著田柾國。

卻又總是豎直耳朵，想要聽的更清楚。

喜歡一個人的情緒是藏不住的。

誰都知道她喜歡田柾國。

可惜她也知道——

田柾國喜歡閔溫婉。

但是，

閔溫婉喜歡的是樸智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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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柾國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帶上眼鏡，利落地拿出練習題。

我不再看田柾國。

而是轉向樸智旻。

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回事。

如果說，我看向田柾國是故意的，想看看他是否生氣了。

那么看向樸智旻就是無意的了。

究竟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我就喜歡有事沒事去關注樸智旻了？

是開學給人深刻印象的金色頭發(fā)？是他在辦公室被我偷偷聽到的秘密？是他極具個人風格的現代舞？還是他對我無微不至的照顧？

準確的說，我也不清楚。

好像從一開始。

他就吸引著我。

莫名的。

所以，我也是莫名地問了他一個莫名的問題——

溫婉樸智旻，

溫婉在你的心里，我是個怎么樣的人？

-

你

一會看我

一會看云

我覺得

你看我時很遠

你看云時很近

——顧城《遠和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