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上午,床鋪上的人翻了個(gè)身,砰的一聲掉下床,
“唔,,,”
冬陽揉著腦袋坐起身,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清周圍后,嘟嘟囔囔的起身,
他昨天不是跟葉文昭喝酒嗎?怎么跑回房間了,不過,
“嘶,”
冬陽皺眉,晃了晃腦袋,總感覺有頭有點(diǎn)痛,,,是喝酒的原因嗎,,,
這般想著,抬手抓了抓脖頸,可能是被發(fā)絲戳到了,有些癢癢的,
穿好衣服收拾妥當(dāng),冬陽面帶笑容元?dú)鉂M滿,推開門,
“公子,早上好!”
聲音清脆爽朗,跑過去敲門,卻被告知六皇子已經(jīng)去了前廳,
冬陽腳下飛快,跑去前廳,發(fā)現(xiàn)他認(rèn)識的人基本都已經(jīng)到了,連多日不見的樓卿也在,只是依舊擺著一副臭臉,
“公子,”
冬陽朝著景宸煜打招呼,視線卻落在一旁的葉文昭身上,
身形消瘦的青年今天也是披著斗篷,看上去氣色倒是不錯(cuò),
見對方抬頭,冬陽咧開嘴笑了笑,青年微微一愣,睫毛輕顫,微不可查的點(diǎn)頭回應(yīng),
好耶,他回應(yīng)自己了,
冬陽樂呵呵坐到凳子上,滿腦子都是葉文昭漂亮的臉,那睫毛長的像小刷子般,就連唇角小小的淺淺的痣,他都覺得好看的緊,,,
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冬陽沒有看到,眾人的視線繞過冬陽的脖子,神色各異,
他們不說,樓卿可沒那么多顧慮,
“六殿下與葉公子整日奔波,倒是你,居然整日玩樂,不像話,”
赤裸裸的嘲諷,冬陽一愣,完全不明白樓卿在說什么,
“你說什么?”
見冬陽一副疑惑的神情,樓卿譏諷般勾唇,
“怎么?敢做不敢承認(rèn)?脖子上的痕跡可不是你不承認(rèn)就能消失的,”
脖子?
冬陽一臉茫然,抬手搓了搓脖子,難道是太久沒洗澡,臟了?
少年想不通,側(cè)身看向景宸煜,
“公子,我脖子怎么了?”
景宸煜抬眸,看了眼冬陽的脖子,似是有些不知該如何開口,猶豫片刻,道,
“你脖子后面有一片紅痕,”
紅痕?就這?
冬陽毫不在意,他昨天白天出去打探情況,晚上回來跟葉文昭喝酒,才沒有時(shí)間去胡來,
“不過是紅痕而已,有什么大驚小怪的,我昨晚睡覺不老實(shí)磕床頭上了不行嗎?”
樓卿冷哼,
“磕床頭,怎么沒磕死你啊,這種理由也能編出來,脖子那么顯眼的地方都有,誰知道身上有沒有更多,”
聽此,冬陽心頭升起怒火,猛地起身,
“你懷疑我身上也有?好啊,來,我脫給你看,”
說著就去解衣服,葉文昭輕咳,幾人抬眼望去,
“那個(gè),,,”
葉文昭的聲音不論何時(shí)都微微沙啞,此刻更是帶著一絲羞怯,
看了眼房間兩側(cè)的侍女,葉文昭垂下頭,
“不如先行用膳,二位公子日后再做商討自證清白,如何?”
冬陽眨眨眼,順著葉文昭的視線看了看,明白如果自己真的當(dāng)面拖了衣服,恐怕會讓葉文昭感到困擾,便穩(wěn)下心重新坐回椅子上,一旁的樓卿輕聲嘲笑,
“就知道你不敢,”
冬陽皺眉,惡狠狠瞪了眼樓卿,
“我不敢?小爺行的端做得正,沒有就是沒有,不像你,吃個(gè)飯還要分兩撥,怪不得連牙都掉了,讓你話多,哼,”
樓卿一愣,面色陰沉,語氣不善的盯著冬陽,咬牙切齒道,
“你敢再說一遍,”
還沒完沒了了!
冬陽坐直身體,毫不怯懦的回瞪樓卿,
“我說,,,,”
“樓公子,”
被打斷,冬陽聞聲回頭,望向開口的青年,對方臉上沒什么表情,淡淡說道,
“樓公子,還請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