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花,開一千年,落一千年,花葉永不相見,情不為因果,緣注定生死。
彼崖花,花開一千年,葉亦一千年,花葉生生相棲,緣定生戀。
彼崖花橋兩畔艷,
牛郎織女相羈絆,
千年鄉(xiāng)里來相會,
彼崖花橋定姻緣。
空氣中彌漫著,千年的氣息,千年彼崖花,盛開在直橋的兩側(cè),鮮紅不失張狂,如血不似嗜血。如燭不似蠟。微風(fēng)輕起,落花紛紛,橋上,一男一女互贈‘私物’。風(fēng)卷瓣舞,遮掩住令人羞澀地親吻……
“恩…”一聲略帶惺蒙,懶散的低呼聲從古飾的床榻上傳來。隨即床上的人坐起身子,一雙微翹而密的睫毛也隨之撲哧幾下,待清醒過來,便快速梳洗一下就飛似的出了家門,往最終目的地--彼崖橋趕。一邊狂奔著,一邊回憶昨天的喜事,連奔跑帶來的不適也好了許多,心里也美滋滋的。回憶中……
湛藍(lán)的天空下,旭之羽,平躺在彼崖花中,骨節(jié)分明的兩指,輕捏住一朵楓紅的彼崖花,微風(fēng)吹拂,將它輕易吹散,花瓣紛飛。望著連天空都酷愛的彼崖花,一朵朵可望而不可及的由云朵組成,只是是雪白色的。真是,
“嘖,這里除了彼崖花就沒有別的了嗎?”隨即又想起了什么,“對了,還有房屋,對面的橋梁,還有橋上的一個女孩。女孩!”
……
“我要冒險!我一定要走出彼崖村,你是困不住我的!要知道為了這次出村,我準(zhǔn)備了好久…”就在旭之羽要靠近女孩的時候,女孩忽然仰天大喊,語氣里是說不出的委屈。旭之羽沒有被嚇到,而是沉寂在“出村”這兩個字里?!俺龃濉彼趺礇]想到呢,抬眼再看向眼前的女孩,眼里滿是炙熱。
……
“ 你,你是誰,放開我的手”彼兮鶯看著拉著自己手不放的帥氣男孩,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
“你要出村”
“你怎么知道”彼兮鶯有些疑惑,難道這人能知道人所想?
“你要出村”沒有回答彼兮鶯的疑問,旭之羽繼續(xù)地說,眼里星光閃爍。而此時沒有人注意到,在兩人不輕易間,一條紅線從旭之羽的袖子里探出一端,待決定人無誤后,輕爬上另一人的手腕上。
于此同時,有一個聲音在旭之羽的耳旁蠱惑的說道“想出村嗎?只要你要到你對面女孩的貼身物,我就幫你們出村,記得是問要哦~”嫩幼的童聲在旭之羽耳邊響起。
“你是誰,對我說這些干什么”旭之羽鎮(zhèn)定的小聲滴嘀。
“我嗎,當(dāng)然是愛情丘比,啊,差點被套路了,咳咳,小子,你只要知道要到對面女孩的私物就好了”
“我為什么要聽你的”旭之羽不以為然的說道。
“你不想出村了?”嫩幼的聲音再次問起,略帶試探。
“不想”旭之羽幾乎是想也不想就回答。
聲音的某物,幾乎是被氣火的喊出“你你,你敢說,她剛剛委屈時你沒有一點動容,你敢說,抓住她手時你沒有過任何想法,你敢說嗎,敢說你沒有一點不喜歡她?!?/p>
旭之羽有點囧,他的確都有想過,還記得那柔軟的觸感,好想再摸一次,但他表面上還是不以為然的樣子。
紅線看著‘我什么都不知道,剛剛發(fā)生了什么’樣子的某男沒轍了,有些沮喪。第一次‘又’失敗了嗎?
沒有再聽到‘廢話’的旭之羽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于是,
“喂,你還在吧?”
“嗯…”語氣滿是沮喪,給旭之羽有種欺負(fù)小孩的感覺。
“唉,看可以出村的情份上,我就勉為其難的答應(yīng)吧”他絕對不會說他心軟了,絕對。
……
看著自己手中的纖細(xì)如玉的小手,臉上泛起些紅暈,“那個,那個,你要出村,可以帶上我和你一起嗎?”
看著小心翼翼問道自己,又怕被拋棄的帥氣男孩,彼兮鶯不自覺的點點頭,待反應(yīng)過來已經(jīng)晚了。
“那我?guī)湍隳冒ぐ伞敝鹕焓秩ツ觅恸L背在肩上的包袱。
“那怎么行,那我,那我?guī)湍隳谩炎影伞辟恸L有些不自然,便也幫男孩那點東西,就這樣一場“贈‘私物’”的美好誤會展開了,至于親吻,那當(dāng)然是某紅線精弄得啦。
之羽只感到突然被人一推,唇上便感到柔軟的觸感,眼睛也隨著兮鶯睜大。
之羽幾乎完全忘記了思考,憑借著男人的本能去加深這個吻。兮鶯也沉淪在其中。感受到回應(yīng)的之羽,更加賣力的親吻。
一吻完畢,兩人臉上都帶著些許粉紅,沉默片刻,,兮鶯又結(jié)巴的說道:“那我,那我們,明天見,出村”說完不等之羽回答便一化兩步的跑走了。
看著落荒而逃的兮鶯,之羽心里升起愉悅感,她,她也喜歡我的對吧。沉浸在喜悅中的之羽和努力逃跑的兮鶯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他們的身體都在慢慢地變透明。
彼崖村,固有彼崖花之鄉(xiāng)之稱。彼崖花,花語緣定生戀,固彼崖村也有姻緣之鄉(xiāng)之稱。而這個姻緣就是來自于--每三年一次的一個全村都在同一個夢境。在夢里須相遇知己,未來愛人,或者什么都沒有。而什么都沒有遇到的人就將會在夢里等上三年或者再下個三年,直到與知己,愛人相遇,才能出夢境,夢境的一切虛實結(jié)合,似夢不似夢。而夢境只持續(xù)一天的時間,所以也只有一天的時間相遇。達(dá)到夢境的條件,單身男女,十二歲以上,三十歲以下,可外村人。
兮鶯記得自己明明是在橋上,怎么,怎么會在自己的床上,看著手里的包袱和一副要下床的睡姿,她知道她也能入夢了,可是她不是有特殊體制--不入夢境。還記得前三年,單身少年少女都去了,就她還在與爹娘一起吃飯,一天無事。可現(xiàn)在是鬧哪樣,她的出村計劃,她的伙伴。對了,想起昨天的吻,手附在粉嫩的唇瓣上,唇上還留有余溫,紅暈瞬間蔓延到臉頰上。